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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2019
詹雪梅:让诗巫与世界相连

现年73岁的台湾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于今年7月27日,率团在台湾进行交棒前最后一次户外公演。公演在台湾表演艺术中心两厅院之间的广场上举行,前往看演出的人潮在下午时段开始汇聚,直到晚上公演开时前,广场上满满地坐了约五万人。

云门舞集,是华人世界第一个现代舞团,林怀民于1973年创办云门,把云门打造成台湾三代人的集体记忆和舞蹈艺术的代号。创团至今46年来,云门共呈献了2432场表演,祖辈、父辈、孩子都有一支属于他们各自年代,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的“云门舞”。

云门舞集的成功,间接促成台湾戏剧院、音乐厅与台湾交响乐团的成立。一步一步地把台湾的舞蹈表演带往更高、更专业的层次和水平。云门舞集的成功,固然要归功予灵魂人物林怀民的坚毅和努力,但也要归功予台湾社会对本土艺术的支持和认同,把云门视为台湾的宝贝和资产,呵护之余亦以云门为傲。

“云门情怀”不仅源于云门确实优秀,得以反映台湾的美学、文化和历史,还在于云门长年在欧、美、亚、澳各洲巡演时,总能凭着独特的、东西兼容的创意和精湛的舞技获得高度评价与赞赏,从而让台湾被看见,被了解。台湾文化部艺术发展司司长张惠君在观赏了林怀民交棒演出后说的一句话,便是很好的诠释:“林怀民是台湾表演艺术的一张名片,他让我们和世界相连。”在林怀民等同于云门的46年里,这赞誉不只是给林怀民而已。

一位穷其一生为舞蹈奋斗的舞蹈艺术家、一个奋尽全力跳出台湾舞蹈的专业舞蹈团,让台湾的美,华丽绽放,谁还敢说舞蹈艺术没有巨大的力量?

每次看云门云集,总会联想到诗巫的犀江舞蹈团。虽然培训业余舞者的犀江舞蹈团远比不上吸纳舞蹈科系毕业生的舞门有规模,组织结构和舞技也不能相提并论,但犀江就如同小小诗巫的云门。拼尽全力创办及坚守犀江舞蹈团的陈勇光老师一定认为这比喻是大大的抬举,也断然不愿接受。但仔细想来,犀江不就是在做着和云门相似的事吗?

不断地培育一批又一批的舞者,从小学生、中学生到已就业者;不断地编排、舞动出属于诗巫和犀乡特有味道的舞蹈;不断地努力借由舞蹈展现诗巫,让诗巫被看见。碍于外出演出难,犀江索性在诗巫打造一个国际舞蹈节,把优秀的舞者邀来诗巫,请国内外的舞者一起观舞、学舞,也看诗巫。自2012年开始主办的诗巫国际舞蹈节,不也是一张名片,让诗巫和世界相连吗?

但遗憾的是,这张名片却没获得足够的重视,“舞蹈是有力量”的意识在群众中不普及,多数握有权力,且轻轻一挥就能推波助澜的高官和政府机要,也缺乏这样的人文情怀。这样的不足和匮乏所带来的无力感,在经费和场地上尤其显见。如果说,民办艺术活动必须靠有文化修养和觉察的企业、商家“领养”,那也只好认了,可是一个足以提高大众文化水平和气质的像样场地总该有吧!

在文艺活动越显丰富的诗巫,就不能有一个、不够条件拥有一个附合要求的剧场吗?早在已故拿督刘会洲任市议会主席时,剧场的美好想像曾经有过。但一年又一年,剧场想像已成过眼云烟,似乎被彻底遗忘。2019年即将过去,2020年眨眼将至,我们迎不来2020年宏愿,但是否可以寄望诗巫拥有一张文艺名片?寄望一个美好的诗巫和世界相连?

(星洲日报。砂拉越。情怀大地。作者:詹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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