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的“万水千山图”/蔡启予（班台）

当年较早前，L君曾请立三为其藏品鉴定，把其中不少赝品清理出来，此行他大手笔，买了四十多万元的画，那时物廉，马币汇率高，四十多万是个大数目，他所买的画，其中有一幅，就是李可染的“万水千山图”。因为是大主顾，经一番议价，博雅终以3万元港币放手，我记得还有一幅王子武的“载歌行”，画中一傣族美女笑意灿然挑着果蔬，从紫花丛中走来，这幅以半卖半送的1000元成交，其后，我在2010年的嘉德秋拍中，见此幅王子武的“载歌行”以人民币586万5000元拍出了。

“万水千山图”写毛泽东七律“长征”诗意，长征路上，“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山路艰险，层峦叠嶂，红军沿狭隘山路横向从左往右，横越画面，山体以李可染山水习见的浓墨重色写成，敷染偏暖赭的红色，留白形成的山路和水道穿插其间，整幅画结构规整，气象万千，是新中国美术史的里程碑之作。

L君已于90年代过世，多年前其家属将此“万水千山图”，由香港一黄姓画商经手卖给了大陆藏家，价钱不菲，目前首度现身保利秋拍，拍出了天价。

李可染作画，常常意犹未尽，又作第二稿，这幅“万水千山图”还有一幅姐妹作“长征”，尺幅及构图近似。“长征”图顶端，题了毛泽东的七律“长征”诗，于2010年北京嘉德秋拍上拍出人民币1.0752亿，而“万水千山图”右上端仅题“万水千山图”5字，相隔仅9年，两幅画间的拍价，竟翻了将近一倍。

文革前后很多名家画作流到香港，很便宜，开放后，经济起飞，艺术品的价格翻了几十倍，上百倍，早期捡了漏的都赚大了。

我调侃立三：当年慧眼的掌眼下，促L君买入了那些画，虽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却也无异是一件得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