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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6/01/2020

【摇滚乐队、一】大马中文摇滚──乐与怒

作者: 蒙慧贤、辛柄耀(摄影)

(受访者提供)
(受访者提供)


提及摇滚乐队,你或许会想到Beyond、五月天、草东没有派对、茄子蛋等等。但如果谈及本地中文摇滚乐队,你又会想到谁?对于本地摇滚乐没有太多涉猎的听众们,恐怕很难说出一个乐队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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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中文摇滚乐队在90年代末21世纪初也曾经历一段短暂的美好时代,冒出了异种乐队、蝙蝠乐队、Equal、dayDream乐团、耳鸣Earming、变胎BandTai等摇滚乐队。

喜欢听摇滚乐的你,不妨来了解本地的摇滚乐团和音乐盛事。

踏入2020年1月,吉隆坡的天空迎来城市第一响——第二届城市巨响音乐节在昨天热闹登场!来自本地、日本、台湾和新加坡共26组乐队和歌手齐聚吉隆坡表演艺术中心(KLPAC),于全场的3个舞台上不间断演出。

“音乐节的气氛很重要,真正好的音乐节不单单是靠演出阵容吸引观众,还包括整个音乐节的氛围、布置、摆设等,像是在过节一样。”

在策划专题和访问该音乐节的策划人之一麦伟豪时,正值12月份,虽然无法预知音乐节当天会擦出什么火花,但可以肯定的是,随着倒数日子越来越短,大家都抱着亢奋而又战战兢兢的心情,期待独立音乐在这一天爆发巨响,被世界听见。

“在第一届城市巨响音乐节中,就有个日本女歌手“春眠”(Haru Nemuri)来之前没有人认识她,但她的演出非常有感染力,演出完了以后,全场几乎疯掉。”

这就是音乐节好玩的地方。“你无法预想到你会遇到什么情景,虽然你不太认识里面的乐队,但你可能会被他们的现场演出给感染。”可以说,音乐节绝对是个发现新乐队或新音乐的管道。

麦伟豪孜孜不倦地在独立音乐这一块耕耘约20年。他表示,从过去到现在,本地中文电台鲜少播放独立音乐,久而久之,听众就会自然地限制自己听某一类型的歌曲。“经常听流行音乐,耳朵很容易变得‘洁癖’,只会想听一些行云流水或朗朗上口的音乐。”

“如果独立音乐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视野,或者它从来没有成为你的音乐其中一个选项的时候,你怎么看到它的存在,怎么有机会接触到?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很多人的音乐选项中,似乎只有流行音乐或者老歌。”

没有变成选项的,还包括一直徘徊在主流以外、乏人问津的本地中文摇滚乐。但是不得不说,大马中文摇滚乐队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美好时代。

麦伟豪于2001年创办扩音版图(Soundscapes Record) ,延续“黄火”精神,直至今日仍不懈筹办户外音乐节、主办本地和海外乐队专场演出、经营Live House等。
麦伟豪于2001年创办扩音版图(Soundscapes Record) ,延续“黄火”精神,直至今日仍不懈筹办户外音乐节、主办本地和海外乐队专场演出、经营Live House等。


黄火──中文摇滚乐的推手

在大马,中文摇滚最早是从1990年代开始。1993年左右,宝丽金唱片公司和黑狗啤酒公司举办了第一届广东摇滚竞赛(Guinness Canto Rock),顿时大马冒出了很多中文摇滚乐队。然而,这看似中文摇滚乐的盛景,却有着很大的问题——几乎80%的乐队都在翻唱香港和中国歌曲,且都是冲着比赛的奖金和合约而临时组织起来的。直到1996年左右,该比赛停办,很多乐队顷刻消失,却开启了“黄火”的历史。

黄火是由当时的重阳乐队所发起的音乐组织。“当年,重阳乐队在槟城光大举办了一场自助演唱会,名为‘黄火全国乐与怒音乐会’,同时找了异种、蝙蝠等七八支本地摇滚乐队,也不知为何,那时反应空前热烈,吸引了3000人左右。”

演唱会后,黄火在吉隆坡成立会所,用来摆放CD和书籍、播放电影等,供音乐爱好者交流,最高峰的时候有三百多会员。后来,黄火陆续在全马各地做小型演出,同时也挖掘了很多摇滚乐队。不仅如此,黄火还制作了“黄火月讯”,推广中文乐队和本地音乐资讯 ,于那个资讯还不发达的年代,尤其珍贵,成为许多摇滚乐爱好者的精神粮食。

1998年,黄火在《星洲日报》推出专栏,第一篇文章名为〈毁灭本地创作〉,引起很大反弹。麦伟豪解释,本地创作本该受到鼓励,然而在长达10年的时间里,其内容仍倾向于轻弹浅唱的小品,范围狭窄,没能带出更深刻的内容,反映社会民情,且在后来渐渐变成了一个标签。“其实也不是想要毁灭本地创作,而是希望抛下震撼弹,引起争议,提倡有深刻内容的本地音乐。”

随着黄火瓦解,麦伟豪于2001年创办“扩音版图”(Soundscape Records) ,延续黄火精神,直至今日仍不懈筹办户外音乐节、主办本地和海外乐队专场演出、经营Live House等。

碍于中文市场和空间有限,来到今日,当年很多的摇滚乐队早已解散或处于不积极状态。

Live Fact门外的墙壁上贴着许多乐队的演出资讯。
Live Fact门外的墙壁上贴着许多乐队的演出资讯。

Live Fact(现场因素)为麦伟豪和伙伴共同经营的Live House(展演空间),经常介绍本地和国外独立乐团现场演出,将观众与独立音乐连接起来。
Live Fact(现场因素)为麦伟豪和伙伴共同经营的Live House(展演空间),经常介绍本地和国外独立乐团现场演出,将观众与独立音乐连接起来。


马来摇滚乐──欣欣向荣

相比本地中文摇滚乐队“昙花一现”的爆发和之后“走一步退两步”的发展速度,马来摇滚乐队的发展可说是一波又一波地持续上涨,甚至成为主流。

麦伟豪透露,马来摇滚乐队的发展,比中文摇滚乐队早了大约10年。

“大约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马来摇滚乐队在登嘉楼、吉兰丹一带崛起。谁也没料到那地方的人是如何接触到国外的电台,有机会听到外国乐队特别是庞克乐队的歌曲,受到枪与玫瑰(Guns N' Roses)、Metallica乐队的硬式摇滚(Hard Rock)风格影响。

80年代,吉隆坡开始有越来越多的马来乐队出没。麦伟豪回忆他就读学院的时候:“每次走到Kota Raya(大家购物中心),你可能经常会在街上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顶着长头发,穿着一身皮夹克外套、紧身牛仔裤,手握一把吉他的人走来走去。”塑造金属或硬式的形象。

直到“马来西亚庞克之父”Joe Kidd把东海岸的庞克风带入吉隆坡,积极召集乐队和筹办演出,带动了庞克音乐运动。80年代至90年代,庞克音乐运动非常成功,他们强调自己干(DIY),不等待唱片公司来签,反资本主义,而这样的理念让许多马来青少年憧憬成为摇滚乐队,也让这时期的马来摇滚乐队取得巨大发展。

90年代初,许多唱片公司(独立厂牌)认为摇滚音乐具有潜力,纷纷签约马来乐队。自此,这些地下音乐逐渐转变成另类音乐。直至90年代后期,因唱片公司无法持续赚取利润,这样的盛况渐渐走下坡。

“2000年以后,马来摇滚看似出现了更多乐队,更加主流,但在体制上来看它也更加松散,不像90年代有唱片公司来组织,帮乐队做一些所谓计划上的东西,让乐队发展得更健全。”就在那时候,一部讲述摇滚乐的马来电影《Kami》带来巨大影响,仿佛让马来社群突然觉醒般的,重新发掘和重视自己本土的摇滚乐。

大概在2005年以后,两支超强的摇滚乐队Hujan和Bunkface,在同一时期突然爆发起来,为马来摇滚乐掀起另一波巨大的摇滚浪潮,直至今天仍非常火红。

本地马来摇滚乐队Hujan于2006年成军,为马来摇滚乐掀起另一波巨大的摇滚浪潮,直至今天仍非常火红。(网络照片)
本地马来摇滚乐队Hujan于2006年成军,为马来摇滚乐掀起另一波巨大的摇滚浪潮,直至今天仍非常火红。(网络照片)


中文摇滚乐──前景茫然

同样在大马,马来摇滚乐早已成为主流,中文摇滚乐的发展为何举步艰难、踟蹰不前?

撇除市场大小的因素,麦伟豪认为,由于民族本身的信仰、价值观、成长背景、文化艺术养分等不同的因素,形成了族群之间各异的音乐品味喜好。相比较而言,马来同胞往往能以更开放的心态接受主流和非主流的音乐。

在他看来,大马华人是一个很特殊的例子。“如今在中港台,同样是以华人为主的地区,他们摇滚乐队都发展得很好,惟大马的发展,偏偏像是停在原地。”

——奇怪的是,大马华人也听很多中国台湾乐队的摇滚歌曲,但是偏偏没受到影响。这几乎是麦伟豪和音乐人讨论很多遍都难以得出结论的问题。

他皱眉说道:“如果你喜欢上一支乐队,或只是喜欢某一种音乐风格,而你又是做音乐的人,你不是会有冲动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音乐吗?”但是本地摇滚乐似乎仍处于安静缓慢的发展状态,那些年冒起的本地中文摇滚乐队如蝙蝠乐队、异种乐队等,队员年龄都几乎在35岁以上。

本地中文摇滚乐真的踟蹰不前吗?还有哪些摇滚乐手仍在坚持?带着这个问题,我们找到了阿尔梵,一支在2017年成军的本地中文乐队。他们为何在此时创作摇滚乐?他们在摇滚乐创作上有什么变化?相关话题都会在下一篇报道提及。

(受访者提供)
(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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