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刘雯诗
嘉宾:拿督庄耿康(8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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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身份:槟城阅书报社、慧音社社长、社区领袖
走访地点:亚依淡(Air Itam)
地点特色:早期是客家人和潮州人聚集的农业地;如今发展为住宅区、商业区,甚至是国、内外游客到访的热门旅游区。
必知地标:亚依淡河、水坝、极乐寺、三所公民学校、升旗山、槟榔屿华侨抗战殉职机工罹难同胞纪念碑、宝屿仙岩大伯公庙等。
亚依淡(Air Itam)源自马来文“Air Hitam”,即“黑水”的意思。全马各地有不少“黑水镇”,大概位于槟岛的亚依淡是最声名远播的“黑水镇”。
在许多游客的眼里,极乐寺、升旗山和亚三叻沙档口的盛名,远高于亚依淡。
在过去观光事业尚未普及的时日,这里是农业区,人口以华人居多,最早落脚在山上梯田耕作的籍贯以客家和潮州为主。
传说染料污染上游变“黑水”
居住在此75年的老居民拿督庄耿康告诉记者,这条“黑水”并非天然黑的。从前人们都称之为“石洞河”(Sungai Batu Lubang);后来据说山上开设染坊,染料污染了上游,也为整条河“染色”。
这就是“黑水河”的传说。“黑水村”也成了一些早期文人笔下浪漫化的意象,不时出现在诗歌中。
庄耿康说,以往亚依淡的范围很广,所指的范围涵盖现在的天德园、亚依淡新市镇、阿逸布爹、垄尾,直到沿亚依淡河(和亚依淡路)而下的韩江学校一带。
“不过,如今地名依据选区划分而定,范围小得多了。”
环绕“黑水”而逐渐形成的聚落,不仅是人们营生的所在,也孕育出富有人文关怀的教育和宗教活动,学校、寺庙和道观林立。
农业区发展成商业区
亚依淡巴刹仍是中心点
庄耿康自6岁就起就住在亚依淡惠安村,后来搬到“大伯公后”(宝屿仙岩大伯公庙后方群落)。虽在成家立业后迁出老家,却也离此不远,见证此地数十年来的改变。
他说,此地从他童年时期的农业区,逐渐发展为商业区和住宅区。他坦言蛮怀念过去乡土的味道,但发展趋势不可逆。但至今仍未变的是亚依淡巴刹仍是此区的中心点。
早期是货物聚散地
“亚依淡巴刹早期是货物聚散地,山上的菜农会挑一担担的菜送到巴刹卖,而来自浮罗山背的人也会到这里交易。至今,虽然各社区如垄尾、亚依淡新市镇都有当地的巴刹,但这里仍是附近一带人采买的首选。”
他忆及早期人们营生的情景时说,从山上挑下一担担菜的人,会先到亚依淡河洗菜,以便它保持新鲜。
听他这么说,读者大概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澄清,当时那条人称石洞河的水流尚未被污染,非常清澈。
庄耿康说,亚依淡曾在1935年发生过严重火灾,人们在除夕夜因点蜡烛而引起火患,也将原本为亚答屋的巴刹烧毁,此后才兴建起新式建筑。
“公道秤”借用费捐公民
大伯公庙造福教育
专访当天,庄耿康跟记者相约在巴刹同一条街的茗津园餐室喝茶,尝尝买少见少的客家面。如今或是许多人喝早茶的老地方,原来是画胡姬花闻名的画家许西亚的故居。
这间位于街角的餐室,正对着极乐寺,另一侧则面向宝屿仙岩大伯公庙,或称石洞大伯公庙。
这座伯公庙原来需要拾级而上才能抵达,后来为了方便人们膜拜,在1931年迁下山,但每逢大伯公诞辰信众仍上山膜拜。
庄耿康分享说,巴刹做买卖的人难免因秤量而争执。从前庙里有“大伯公秤”,人们相信它是最公道的秤。当时要使用的人,需要支付一点费用,所得则捐给公民学校。
公民学校跟大伯公庙关系密切,早期也曾借戏台供学生上课。
学府林立
除了三所公民学校,还有从前设在安乐村,如今已迁到亚依淡新市镇的侨南学校。这是庄耿康的母校,由泰国勿洞华人在此开办。他在1951年毕业,是战后第一届毕业生。
他接着例举曾出现在此区的学校,包括天德园的平民学校、垄尾的小留村学校、海客园的毓南学校,以及现址为五条路的丽泽学校。
“我姐姐曾在大伯公庙同排的丽泽学校教书。”
靠空中接驳
电缆车摇摇晃晃
位于升旗山脚下交通圈立着一座槟榔屿华侨抗战殉职机工罹难同胞纪念碑,这也是悼念和公祭二战义士的场所。庄耿康正是发动华社支持修葺纪念碑者。
纪念碑正对面个小贩中心,原来曾是游艺园,是休闲的去处。当时全槟除了丹绒武雅外,就只有该处有游泳池,惟后来因有人溺死而关闭。
那个区块也是当年无轨电缆车的必经之道。庄耿康忆起早年搭电缆车到市区的经验时说,摇摇晃晃的感觉印记还在他脑海里。
他描绘,那缆车是靠吊在空中的电缆驶动的,地上并无轨道。起初是单层,后来改成双层。摇摇晃晃的感觉,像随时会散掉似的,令人害怕。
“罗弄古力是电缆车的中转站,每行驶至该处,就会有人员拉线操作,大概是在更换路线。当时电缆车还沿海而行呢!”
宗教场所林立
客家道观多
身兼慧音社社长的庄耿康形容,亚依淡是宗教场所林立的地方,除了建于1891年的极乐寺外佛教场所外,道教系统的客家籍贯道观亦不少。
他随手便例举了数个超过百年的宗教场所,包括供奉太上老君的莲花洞,亚依淡和浮罗山背淡交界的五显庙,还有升旗山脚海客园客家土楼式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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