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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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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56am 17/02/2020

​看见乌鲁吧巴(上篇)·水坝逼迁最大梦魇·乌鲁吧巴村民不想走

徒步者渡过巨大的吧巴河。
徒步者渡过巨大的吧巴河。

报道/王丽萍

问卡朗加安(Kalanggaan)村民玛丽娜(Marina)如今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她说,希望有一条可通车的路,方便村民往返市区。即使面对吧巴水坝计划(Papar Dam)而可能被逼迁移重置,她憧憬的未来依然是在吧巴河上游(Ulu Papar)过更好的生活,没有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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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建路改善生活

育有6个孩子的玛丽娜以农耕为生,种菜、稻米、木薯与芋头等,“在这里种什么都长得很好,不用施肥”,只是没有一条可通车的路,她无法把农作物外售,只能供自用或在有徒步客露宿时,供应膳食,从中获得收入。

从祖先住在这里已有6代人,她不想搬离,因离开就意味<7740>失去土地、工作和居所,比起因水坝建设的“威胁”,她看见的未来是有条通往市区的路,并由此而获得改善的生活。

卡朗加安村是将受水坝计划影响的乌鲁吧巴9个村庄之一。其他村落为龙柯贡岸(Longkogungan)、波哥波侬(Pongobonon)、基诺(Kionop)、布亚安(Buayan)、迪古(Tiku)、丁巴雅萨(Timpayasak)、巴巴贡劳勿(Babagon Laut)及特力安(Terian)。

这并不包括在吧巴也一样受到影响的比双(Bisuang)、(Kaiduan)、波罗帝昆(Bolotikon)及曼达利包(Mandalipau)。两区总共影响的村民估计为3292人。

乌鲁吧巴近十年来因争议性的水坝计划而名声大噪,去年12月当地村民前往吉隆坡向首相呈交反对水坝备忘录,引起媒体的关注。

惟很多人对这个掩藏克洛克山脉公园(Crocker Range Park)茂密山林里的地域感到陌生。这里不只作为沙巴西海岸重要的水源区之一的吧巴河(Papar River)的 源头,也是沙巴原住民土著杜顺族(Dusun)世代居住的地方。

徒步者一边徒步走进乌鲁吧巴,一边在森林里寻花探草。
徒步者一边徒步走进乌鲁吧巴,一边在森林里寻花探草。

翻山越岭反水坝

乌鲁吧巴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与原住民传统生活文化,曾获沙巴政府提名为联合国“人与生物圈计划”(UNESCO Man and the Biosphere Programme)下的克洛克山脉生物圈保护区(Biosphere Reserves),但这里的村民不只一次因政府的政策面对被逼迁移的冲击。

1969年政府把包含吧巴河上游在内的森林地区在宪报上颁布为克洛克山脉森林保护区(Crocker Range Park)及于1984年在宪报上颁布为由沙巴公园管辖的克洛克山脉公园地区。两项政策都要求村民撤离原居地,并禁止进入森林保护区採集森林资源。

所幸经过长期的对话与协调,双方最终达成协议,落实了“社区用地”(Community Use Zone)概念。在该措施下,村民被允许在公园内特定土地进行农作,但禁止扩大农地或开发新的森林土地。至今,从凯端水坝到改名为吧巴水坝的计划,依然是村民挥不去的梦魇。

去年7月,由非政府组织与乌鲁吧巴村民发起的反水坝组织在州政府宣布为吧巴水坝兴建地点的孟多林京(Mondoringin)举行反吧巴水坝集会。

为了赴会,玛丽娜的女儿当时从卡朗加岸步行5.2公里到龙柯贡岸,然后从龙柯贡岸徒步8.3公里,到担布南至兵南邦路32哩处,过后才乘车到兵南邦及前往目的地。

单是徒步的行程,要翻山越岭和过河,一程就需要约10个小时,当时许多参与抗议的吧巴河上游村民,就是这样徒步到集会的地点。

卡朗加安的村民也经由波哥波侬,走到杜古顿(Togudon),然后搭巴士到市区,一般脚程需要10个小时,包括翻山和过河7次。

来自吧巴河上游的村民徒步出城。
来自吧巴河上游的村民徒步出城。

出城一趟 车资500 

在波哥波侬有可通车到布亚安的山路,但路况糟糕只有四轮驱动车可行驶,车费一趟要价500令吉;村民也可以选择走路到布亚安,然后乘车到市区,车费为一趟300令吉。

路途来回不易及车资高昂,来自波哥波侬的拉米娜(Laminah,49岁)在1年里,只到市区3次。

“农产品都没办法出售,只能自己吃,我们希望政府把路做好。”

拉米娜育有10个孩子,2个已婚,3个在兵南邦就读中学,5个在布亚安国小就读 ,孩子都在学校住宿,每周回家一次。

拥有约8家房子、人口约40人的波哥波侬波村与龙柯贡岸、基诺和卡朗加安一样,一旦兴建水坝都将被列集水区,村民必须迁移。

从祖先到现在第10代住在当地的拉米娜和当地的村民都不想要搬迁,去年的反水坝活动,当地数名村民前往参与。

“我们不要去亚庇生活,那里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也没有工作。在这里,我们有土地和居所。”

波哥波侬村于2015年在非政府组织资助和村民配合下,完成的微型水力发电计划于2017年损坏至今未修复,重新获得电供也是拉米娜的希望。

卡朗加安村的一户人家。
卡朗加安村的一户人家。

村民:再多钱也不搬

距离波哥波侬约2小时脚程的布亚安村人口约500人,有一所小学,若吧巴水坝计划落实,这个村落将被淹没。

从位于吧巴河边的布亚安徒步到特力安,需要约4小时。特力安位于吧巴河的支流──特力安河河畔,人口约400多人,吧巴水坝的落实也将让这个村落消失在水里。

艾薇琳(53岁)在特力安土生土长, 拒绝水坝计划和迁离,“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有土地、农作物、传统草药,没有了这一切,生活是空洞的。”

她也拒绝赔偿,“即使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在钱堆上耕作或从零开始。我们这里有数十英亩的土地、有河流,生活离不开农作,也不习惯城市拥挤的生活。”

比起城市生活,她更喜欢在乡村,像乌鲁吧巴的年轻人虽然都去城市工作,但一定会回乡。

艾薇琳直言水坝不是必要的,因为很多破裂的水管没有修,无收益水率偏高,况且还有其他替代方案可解决水供不足问题,建水坝并非唯一方案。

她也表示,以前政府推行巴巴贡水坝计划(Babagon Dam)时被迁移重置的村民至今仍未获得应有的赔偿,问题也未处理好,例如村民被承诺每户30英亩的土地,结果越变越小,最后连建房子也不够,以后孩子也不懂该怎么办。

在水坝课题上,她认为,现在的政府比前朝还不如,至少村民反对水坝时,前朝政府把水坝规模缩小了,而如今的政府不减反增,“即使乌鲁吧巴村民100%反对水坝,政府却不听取我们的意见和心声。”

尽管乌鲁吧巴依然面对基本设施不足,村民相信一切都朝向进步中,乌鲁吧巴深具发展生态旅游的潜能,尤其是乌鲁吧巴正处于非常具有历史义意的盐道(Salt Trail)的一部分,即使水坝计划似乎箭在弦上,他们希望沙巴公园与旅游业者採取行动,带动当地旅游业,藉此守护乌鲁吧巴。

最接近吧巴河上游的龙柯贡岸村河水清澈。
最接近吧巴河上游的龙柯贡岸村河水清澈。

龙柯贡岸的村民送别徒步者。
龙柯贡岸的村民送别徒步者。

水稻和山稻是徒步乌鲁吧巴常见的风景。
水稻和山稻是徒步乌鲁吧巴常见的风景。

山林里的野果树。
山林里的野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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