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写《人类大历史》的知名学者赫拉利(Yuval Noah Harari)几天前发表了一篇文章谈冠病威胁。
他说:“人类正面临一项全球危机,这或许是我们这个世代最严重的危机。而世人和各国政府在未来几个星期采取的决策,或许就决定了世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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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世界处在未知的十字路口,能够引导我们的,只有从正确和错误的经验,找到前进的道路。
我把各国抗疫的经验,粗略的归类为好学生、坏学生和笨学生。不要步上坏学生的后尘,学习好学生的做法,赶快把笨学生救出来。
1. 坏学生
意大利北部的贝加莫,距离米兰只有几十公里;2月19日这天,当地举行一场欧洲足球冠军杯赛事,由主队出战西班牙的瓦伦西亚队。
贝加莫超过三分之一的市民涌进球场,瓦伦西亚也来了2千600名球迷,共有4万人挨着身体,挤在一块。
终场主队以4比1击败客队,全场陷入疯狂,球迷互相拥抱亲脸庆祝。
两天后贝加莫出现第一个冠病病例,此后迅速蔓延;如今确诊病患约1万人,死者一千多人,是意大利疫情的震中。从贝加莫扩散到全国,意大利的病例已达7万5000宗,死者7500多人。
而瓦伦西亚球迷也大批感染,连球队也有三分之一球员得病。他们回到西班牙,把冠病从瓦伦西亚传到全国。而今,西班牙是意大利之后的重灾区。
这两个拉丁民族国家,国民热情奔放,热爱自由,政府管理松散。疫情爆发之后,警戒性低,服从性也低;政府最后不得已封国,可惜情况已经失控。
即使封国之后,感染和死亡人数还是节节攀升,而医疗体系已经接近崩溃,医院甚至放弃了治疗老年患者。
面对大流行病,意大利和西班牙是坏的示范。
2. 好学生
韩国和中国地理接壤,人民往来频密。中国爆发冠病,韩国势无可避。从2月中到3月初,韩国的确诊从几十人剧增到几千人,特别是新天地教会集体感染事件之后,是继中国之后最严重的国家。
然而,3月初开始,新的感染显著下降,每隔几天就减少一半,从每天新增数百人,减少到数十人;而死亡数目也相对偏低。
诧异的是,韩国并没有采取锁国、封城,甚至没有大规模的行动管制。
韩国采取的是迅速反应、公开透明、全面防疫的行动。
从1月发现第一宗冠病开始,韩国政府就指示医疗科技公司大量生产冠病检测试剂,很快的,每天有10万个检测盒投入市场,从大医院到小诊所,甚至可以通车(drive through)为民众检测。
一旦发现感染,马上隔离就医,大幅度减少了传播的机会。
当南部大邱市疫情爆发时,政府迅速调动医疗资源到大邱,成功的控制感染。
韩国政府还把确诊者的行踪和资料,公开出来,甚至传到人们的手机上,虽然有侵犯隐私的嫌疑,但是,却让民众采取戒备,避免接触。对于被隔离者,政府派专人监督,也提供日常服务,不让他们外出。
对抗冠病,韩国是一个模范,典型的好学生。
3. 笨学生
直到2月底,印尼还很自豪的向世界宣布,它成功的阻止冠病,印尼是东南亚不受冠病威胁的国家。
当时,很多人称许印尼,但是,也有人怀疑印尼如果不是隐瞒疫情,就是不知道疫情的严重性。
印尼当局公布的确诊数很低,但是,死亡人数却偏高,甚至有6名医生感染逝世,比率有点不寻常。
之后,印尼总统佐科威承认,政府的确在隐瞒疫情,因为“避免引起引起恐慌”。
这是一个很笨的理由。隐瞒疫情来避免恐慌,会让民众和各级政府疏忽大意,不采取防备,导致疫情扩散。
伦敦的传染病数据研究中心认为,印尼的情况其实很严重,已经感染冠病的人数,只是政府宣布的2%。
换句话说,印尼可能已经有数万名感染者。
更糟的是,印尼的医疗资源很匮乏,缺少医生、病床和医疗用品。举个例子,大马每633人就有一个医生,而印尼每2500人才有一个医生。
而即使印尼政府开始投入防疫行动,雅加达已经封城,但是,这是一个人口庞大,土地辽阔的国家,大部分人对冠病缺乏了解,对防疫冷漠以对,依然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专家警告,印尼或是下一个爆发冠病的中心。
我不是指印尼政府或人民缺乏智慧,但是,面对这场全球威胁,它采取了笨拙的做法。但愿它可以获得打救,逃过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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