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柔佛州出世,在新山和新加坡工作过,因为找生活,上世纪80年代,来到马六甲定居。
我做过很多工,做电、在巴刹替人宰鱼、卖布、建筑等,卖彩票做最久,已经做了十多年了。我曾经踩了400哩路跨州去卖彩票。
跟我一起卖彩票的,就是一部铁马。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彩票卖不完,距离4月开彩,我还有两百多张在手,卖不完就亏了。但是谁都没想到疫情爆发。
说到卖彩票,是有血有汗的。我曾经在某个晚上,经过一段不平的路,连人带车翻了,头破血流,整身血衣。我爬起来时,发现袋子里的彩票不见了,心里很紧张,披着血淋淋的身体去找,别人看到喊怕,但我总算找回。
彩票找回了,我去附近的诊所,他们看到我的情况不敢医,叫我去医院。没法子,我就去诊所旁的警局报警,由警员叫救伤车来载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在我的后脑勺缝了18针,至今疤痕可见。当天回到家,休息了一晚,我隔天继续骑脚车卖彩票。
我50多岁时,某天突发奇想,想试一试这辆脚车可骑到多远,结果就骑到了居銮,边骑边卖,即日来回,骑了400多公里。
当时,我沿着旧路从士马木出发,像每天一样,我没有带白开水出门,渴了就停在咖啡店喝一杯茶,也顺路卖彩票。 事实证明,脚车轮胎受不了长征,在阿依淡时爆胎了,我一路走一路推,找到脚车店补胎。
我也曾从马六甲骑到芙容去卖彩票,计算过来回踩踏时间,总共4个小时。我往淡边方向踩,路程也到过波德申,同样是即日来回。
我现在骑的,是我后来买的二手脚车,60令吉,踏了近10年。这辆脚车是女装的,质料不是很好,经常东坏西坏。之前我有一辆男装的,是哥哥以前用过的,他不要骑了,我就拿来用,是英国制造的,我以它代步了很多年,对这辆脚车感情深厚,没想到被偷了。
我卖彩票,一天至少骑3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