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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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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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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08/04/2020

捕条大鱼笑哈哈/黄秋虹(八打灵再也)

作者: 黄秋虹(八打灵再也)

“白浪滔滔我不怕,撑起舵儿往前划,撒网下水到渔家,捕条大鱼笑哈哈……”

这首捕鱼歌,我在幼儿园时已朗朗上口。节奏轻快,歌词简单,将渔夫在海上奋战和豪捕渔获时的喜悦心情,勾画得活灵活现。我还记得小学上音乐课时,我们一众小孩每当唱到最后一句歌词,大家都会以吃奶之力喊出“哈哈”两字,然后大伙儿笑成一团。无论音乐老师如何加以斥责,大家都乐此不疲,齐心合力的将哈哈两字“唱”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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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首捕鱼歌有深刻的体会,是在认识老公之后,因为他是一个十足十的捕鱼佬,正确来说是钓鱼佬。

从我们拍拖开始,老公便时常在周末或假日带着我走遍大小鱼塘垂钓。在初期,除了前往钓鱼书刊杂志推荐的鱼塘和钓鱼场,也尝试到朋友介绍的不知名鱼塘。老公的信条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鱼”则灵,所以我们抱着游戏心态,满载而归固然是好事,空手而归就当是野外郊游,吹风散心松筋骨。而经过一段时间的寻访探秘,我们也确实颇有心得,知道哪一个鱼塘的鱼有臭泥味,哪一个鱼场的鱼已经喂饱,哪里鱼塘的鱼已被钓得七七八八,我们也开始择善而钓之。

我是很期待垂钓的时光。在踏入鱼塘时总是精神奕奕充满信心,提着钓竿拽着空桶入场。老公小心翼翼的绑好鱼钩串牢饵料,举手一抛,竿指前方,看着鱼钩和铁坠咚的一声落入塘中,再将鱼竿安稳的扣在钓架上。

没鱼上钩时,我们轻松的吃着零食,偷瞄其他钓友的渔具和渔获。有时老公也会上前和友善的钓友打招呼,交换钓鱼心得和鱼塘资讯。我会躲在阴凉的地方阅读,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看着鱼塘和周围的翠绿自我放空。作为都市人,身处闹市日日面对工作和琐事,独处和遐想确实有很好的疗效。

垂钓最期待的肯定是鱼儿上钩的刹那。只要鱼竿的最尾端轻微抖动,老公便立即冲上前扯竿,目光紧盯着鱼儿,又是拉竿又是收线的,忙得不可开交。鱼儿被拉到岸边的状态是,摆头甩尾奋力跳,水花四溅噼啪响。我赶忙接过鱼竿递上渔网,老公将鱼捞起,这就大功告成了。

人生也像钓鱼

在鱼塘晒了几个小时,两人提着渔具渔获离开时的心情是快乐和满足的。我觉得那份快乐不仅仅是收获鱼儿,更多的是我们齐心合力把鱼钓上来的过程,回程时的分享,还有之后的共同回忆。

后来我们停止了到鱼塘垂钓,老公开始联合一班钓友出海钓鱼,航程一般要3至4天。渔船配有钓鱼应用导航,能够锁定鱼群出没地点,遇到大鱼的几率很高,渔获比在鱼塘垂钓多好几倍。每当老公钓鱼回来时,我会兴奋的守在鱼箱旁,看他像变魔术似地搬出大小不一,各个类型的鱼儿。捕获的鱼有石斑、红绸、鲳鱼、马鲛鱼、金枪鱼等等,有时还提了软绵绵的墨鱼和面盆般大的魔鬼鱼回来。我们会一边处理渔获,一边听他细数钓程中的喜怒哀乐。

大海不像鱼塘,除了风平浪静,经常是风云莫测,也来风浪也来雨。船上的生活简朴,由于没有宽频和网线,那几天会与世隔绝,不知今夕是何年。海上垂钓充满了未知,海里鱼儿千万种,永远不知道上钩的是什么鱼。即使鱼儿上钩了,在拉扯的过程中,也有脱钩断线的时候,既扼腕又无奈。钓友们日以继夜的守着钓竿,也不能保证全程渔获丰收,败兴而归也时有发生。种种的辛劳还包含了日间的曝晒,熬夜枯等的寂寥,风雨交加时无穷尽的颠簸,身体不适时的隐忍。

其实人生也像钓鱼,准备充分是必须的,等待是漫长的,而喜悦往往只在一瞬间。在努力的坚持下,来之不易的收获格外珍贵。当老公眉飞色舞的描述如何钓到大鱼,和钓友们乘风破浪满载而归时,我耳边仿佛听到我和小伙伴们欢快的歌声……

“捕条大鱼笑哈哈!嗨哟一哟一哟哼嗨哟,嗨哟一哟一哟哼嗨哟!嗨哟一哟一哟哼嗨哟,嗨哟一哟一哟哼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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