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恳.如何重启经济？论4+10方案

全世界目前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在经济和防疫之间取得平衡。要防疫，就得牺牲经济；要救经济，则可能爆发大规模传染和死亡。这道题目与“老妈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的陷阱题一样艰难与无从下手。

拜疫情所赐，中国第一季度的国民生产总值（GDP）预计将首次出现萎缩。在美国，目前已经有1700万人失业，接下来更可能突4700万人（或32%的失业率），比1929年大萧条25%的历史纪录来得更高。至于大马，经济学家预测目前失业的人数可能已达到210万人（或14%的失业率）。由此看来，全球的经济风暴已经形成。哪一个国家可以先走出风暴，其管理模式就可以成为典范，并占据未来的先机。

目前，全球的疫情管理方针主要是受到伦敦帝国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的影响为深。简而言之，就是透过数个星期甚至是数个月的封城（lockdown）全面切断人流并降低病毒的扩散，但缺点是对经济打击非常之大。如今的问题是在疫苗还没有出现之前，我们需要实施多轮的封城，因为一旦解禁，疫情肯定会再次爆发。

难道防疫和经济是一道选答题？有没有一个折衷的方案，让我们能够在两者之中取得最佳的平衡点？答案是有的，而目前看起来最合乎科学的提案，笔者称之为“4+10间歇性封城”（intermittent lockdown），是由以色列的魏茨曼科学研究所（Weizmann Institute of Science）首先所提出。

何谓“4+10方案”？那就是实施4天的工作日，再实施10天的封城或行动管制。将此措施周而复始，一直到疫苗面世为止。有关机构从数学模型演算中得出，此方案不但可以将病毒的基本传染数（basic reproduction number）压制在1.0以下（意味着传染病将会逐渐消失），还允许国家经济有喘息的机会。

为何是4+10？答案很简单。多数的感染者会在感染后的第5天，开始长达3天的高度传染期。4+10方案意味着任何在工作期间受感染的个人，将会在接下来的10天内呆在家里，就大幅降低出现社区传染的可能性。况且，冠状病毒病的潜伏期为平均2至14天，因此一大部分无病症的感染者将在这10天的隔离期间内出现症状，易于被发现与确诊。当然，4天的工作日必须遵守严格的卫生准则，才不会引发不必要的传染。

4+10方案的最大好处是，它允许经济活动和防疫同时进行。简单的换算，它确保大约4成的经济生产力在防疫期间仍然得以展开。如果各大企业得以维持约40%的营收，就可以和员工达至半薪的妥协。若加上政府的帮补，就能大幅降低企业倒闭或裁员的数量。除此之外，4+10是一个周期性的方案，解决了目前防疫中“不确定性”这一大伤害。想想看，任何的活动若先知道工作周期，就可以做出周详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