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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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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2:07pm 26/04/2020

(下)10岁邂逅一见倾心·带你解密穿山甲

部分图片由艾丽莎潘姜提供

报道/王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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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唯一全身覆盖鳞片的哺乳类动物,穿山甲的外形奇异,艾丽莎潘姜(Elisa Panjang)在10岁第一次看见穿山甲,便爱上了这个森林的孤独食蚁兽,从此锲而不舍地查询关于穿山甲的一切,更来成为沙巴研究穿山甲的先驱,目前是卡迪夫大学驻京那巴当岸的达瑙基朗研究中心(Danau Girang Field Centre)专门研究穿山甲的博士生。

艾丽莎在森林里装置隐藏相机,以寻找穿山甲踪迹。
艾丽莎在森林里装置隐藏相机,以寻找穿山甲踪迹。

教科书完全没教

跟穿山甲首次邂逅后,经常跟着妈妈进森林里采集野菜的艾丽莎之后也跟穿山甲有数面之缘,她每一次都感到非常兴奋,“比起以前现在看到的几率微乎其微。”

尽管对穿山甲充满好奇,中小学教科书完全没有教穿山甲,当时的资讯也没有如今发达,她只能像小侦探般通过与大人聊天,探询穿山甲的事,比如穿山甲吃什么与住在哪里等,也因而培养了对科学和生物的兴趣,立志成为一名野生动物学家,后来进入了沙巴大学修读生物保育系。

艾丽莎在10岁第一次与穿山甲邂逅便一见倾心,图为她展示有份撰写的马来穿山甲书籍。
艾丽莎在10岁第一次与穿山甲邂逅便一见倾心,图为她展示有份撰写的马来穿山甲书籍。

艾丽莎对穿山甲的研究始于2010年,她当时选择了穿山甲作为毕业论文的研究对向。由于当时沙巴还没有人做过穿山甲的研究,也没有相关资料,尽管被建议改为研究其他动物,她坚持立场,一直研究穿山甲至今。

“如果当初改变主意,我研究的可能是人猿,那么到现在(沙巴)都没有人研究穿山甲,没有人知道它的一切,也不会有任何穿山甲的研究。我们需要有人去开始,才会有人跟着做。”

目前专门研究穿山甲博士生的艾丽莎在京那巴当岸进行研究。
目前专门研究穿山甲博士生的艾丽莎在京那巴当岸进行研究。

陆地行动慢 树上很灵活

时至今日,艾丽莎对穿山甲的热忱不减,研究穿山甲所发现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非常有趣,比如她在2016年追踪一只穿山甲时,发现穿山甲竟游泳渡过京那巴当岸河,她当时才知道穿山甲会游泳。

穿山甲是夜行、穴居和独居动物,它们没有牙齿,嗅觉灵敏,发现蚁窝时,会用弯曲的前爪挖开蚁窝,然后用比身体长一点的舌头舔食蚁群。穿山甲生性敏感和胆小,一遇到危险或惊吓时,就会把身体缩成球型,坚硬的鳞片虽能抵挡天敌包括猛兽锋利的牙齿,但遇上人类盗猎者却可轻而易举被捕抓。

穿山甲一受惊吓便卷成球型,图为一只险成为货品的活穿山甲。(档案照)
穿山甲一受惊吓便卷成球型,图为一只险成为货品的活穿山甲。(档案照)

“穿山甲在陆地走动时是缓慢的,在树上却可以很灵活和快速,只要你轻轻呼喊一声,受惊吓的它会很快地不断往上爬,并像猿类般没有极限。”

不同种类的穿山甲,习性也有所不同,沙巴的马来穿山甲寿命野生的估计可活18至20年,栖息于自然树洞里,成体重量4至14公斤,长度从鼻端到尾端约120公分,雄性穿山甲有领土行为,因此雄性栖息地范围不会重叠。

穿山甲的孕期为3个月,宝宝出生后,妈妈会哺乳3个月,之后带着小穿山甲出去觅食,直到小孩学会独立。穿山甲独立后自行生活,1年后成年可交配繁衍下一代。

有指穿山甲繁殖快速,无灭绝之虞,那是无稽之谈。反之,面对人类的大规模捕抓,穿山甲的生育率无法平衡猎杀率而迈向灭绝。

装上全球定位系统器的穿山甲被野放回森林里。(图:达瑙基朗研究中心)
装上全球定位系统器的穿山甲被野放回森林里。(图:达瑙基朗研究中心)

9年只见过8只穿山甲

马来穿山甲在野外的数量至今不得而知,艾丽莎表示,穿山甲难寻,很多研究者都没在野外看过穿山甲,很多有关穿山甲的资料都是对拯救回来及圈养的穿山甲的观察及参考其他方的研究结果所得。

她研究穿山甲至今约9年来,只见过8只穿山甲,平均一年一只,不只少得可怜,而且当中只有一只是野生的,其余皆为圈养和拯救回来的。

目前在京那巴当岸的达瑙基朗研究中心担任保育员的她与团队,在这些穿山甲身上装上卫星定位追踪器,以收集个别穿山甲的资讯,从中了解整体的情况,包括被拯救回来穿山甲在野放后,是否能继续在森林里生活。

艾丽莎进行中的博士研究则要探讨濒危物种如何回应破碎化的森林环境,“这样的生态环境是沙巴未来的趋势,油棕种植与发展将导致森林高度破碎化,所有动物都会受到影响,必须准备好应对的模式。”

她将根据有关情况研究可行的保育行动或管理模式,包括拟出一个穿山甲行动篮图管理计划,确保穿山甲在未来10至20年受到保护。

“在京那巴当岸至今依然发现还有小穿山甲的诞生,这是好的预兆,显示它们能在京那巴当岸的单一作物制及周遭的森林严重破碎化的环境生存,也代表还有希望。”

惟在森林持续开发进行商业种植下,森林面积将越来越小及进一步破碎化,穿山甲除了栖息地受到威胁,并更接近人类和容易被捕猎,也引发人畜共通传染病风险,就像目前虐全球的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

隐藏相机在州内某森林保留区拍摄到的马来穿山甲。(图:达瑙基朗研究中心)
隐藏相机在州内某森林保留区拍摄到的马来穿山甲。(图:达瑙基朗研究中心)

日均可吃2万只蚂蚁

一只穿山甲估计一天可吃掉两万只蚂蚁和白蚁,一年相等于700万只,可见在自然界扮演着控制蚁类或昆虫数量的角色,穿山甲的灭绝肯定将对生态造成影响。

“如果穿山甲在生物链中被取走,肯定对生态有影响,什么影响现在或许难以觉察,就像犀牛消失了也好像没事一样;穿山甲对控制蚂蚁、白蚁和昆虫数量,乃至对气候变迁很重要,久而久之肯定会感受到。”

对于以人工哺育繁殖马来穿山甲的建议,艾丽莎表示,由于对这个物种的认识及研究至今依然太少,也没有相关的技术,这个做法至今仍言之过早。

她也表示,穿山甲是最难人工喂养的野生动物之一,绝大部份被圈养的穿山甲都以死亡告终,“穿山甲很容易受到压力,加上吃蚁的习性,人工收集蚁类喂食并非易事。”

基于圈养难度高,马来西亚的动物园都没有穿山甲,艾丽莎表示,在动物园所见的穿山甲一般是执法当局充公的活穿山甲,因法庭审讯需要呈堂证据,所以那些穿山甲暂时被圈养。

在新加坡和台湾的动物园已有穿山甲宝宝出生的纪录,并建立圈养繁殖的程序,她认为人工哺育技术依然在发展中,需要有更多的研究,也需要深入思考和谨慎行事,避免发出错误的讯息。

艾丽莎(后排左二)致力于宣导有关保护穿山甲的知识与意识。
艾丽莎(后排左二)致力于宣导有关保护穿山甲的知识与意识。

斗湖设穿山甲拯救中心

2019年12月,艾丽莎与沙巴州野生动动局及非政府组织举行了一场有关穿山甲的工作坊,当时全场一致决定需要设立沙巴穿山甲保育研究机构(Sabah Pangolin Sanctuary and Research Institute─SAPSARI)作为穿山甲的拯救中心,希望防止穿山甲绝种,让它永远留在地球上。

拟议中设在斗湖山公园的该中心获得热心人赞助设立经费,也获得州旅游、文化及环境部等政府部门大力支持,将分为5个阶段进行,整个计划估计耗资500万令吉,目前仍处于非常初步阶段。

艾丽莎表示,该中心将成为执法当局所充公的穿山甲的收容所,让它们可获得适当照顾,避免在收容期间死亡,与此同时可作为教育用途。

根据资料,沙巴在2015至2020年之间共起获超过100只活穿山甲,平均一年约25只,目前只有洛交宜野生动物园及实必洛人猿保育中心收容穿山甲。该两个地方有很多不同的动物,加上面对设施和人手不足问题,穿山甲保育研究机构的设立山可减轻它们的负担,也是穿山甲专门的收容地。

有一次执法当局共充公60多只穿山甲,全部都收容在洛交宜野生动物园,艾丽莎表示,雄穿山甲是有领土性的,不能放置在一起而需要分开安置,否则它们可能会互相攻击。

她表示,若资金和人力到位,该中心也希望能建立人工哺育程序,有了信心后可进行圈养繁殖,毕竟不希望沙巴的马来穿山甲步上婆罗洲苏门塔腊犀牛的后尘,消失就永远消失了。

艾丽莎坦言,比起过去,当局如今收到更多民众的投报,并认为这是民众的意识提升的现象,希望此情况能持续下去 ,像今年2月15日国际穿山甲日前夕,山打根实必洛人猿保育中心接获民众呈交两只穿山甲,一雄一雌的穿山甲受检无恙和装上卫星定位追踪器后,已回归森林。

为了保护沙巴的穿山甲,她表示每个人都必须扮演角色,这并不是一个人的责任,每一个人都应在能范围内尽本份 ,不必像她那样做研究,只要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如发现捕猎的穿山甲或怀疑餐馆提供穿山甲肉等,都可以向当局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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