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人在新加坡】
“人生没有往后看,只有往前看。在哪里发展不是最重要的,性格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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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英语教育水平,所以自国中毕业后,在阿姨的建议下到新加坡报读A水准、考托福;因为本身和伴侣的工作机遇,所以在国外完成深造,回到马来西亚的医院工作一段时间后,夫妻俩也到了新加坡工作。
邻国住了16年仍热爱大马,牙医想回国发展
牙医龚欣惠,已在新加坡生活了16年,尽管已适应了新加坡的工作和生活步调,但回到自己的国家拓展事业的打算,始终记录在她的行事历,并计划在未来5年内完成。
来自居銮的龚欣惠,小学就读华校,中学教育则在国中,自认英文不太好,又立下了要和祖父、父亲一样,成为一名牙医的志愿,所以最后接受了身在新加坡的阿姨的意见,到新加坡报读A水准,再考取托福文凭,为出国深造铺路。
由于不是在英文环境成长,因此一开始到主要以英语交流的新加坡求学时,让在国中学术表现优秀的龚欣惠非常受挫,一度萌生“不当牙医了,去做空姐”的想法,甚至在考试前临阵退缩,向校长表示她不愿出席考试。
“结果我阿姨在考试前通知我,校长要我去考试,所以我最后还是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阿姨在知道我想放弃后,私底下和校长联系,让我可以出席考试。最后,我也拿到了可以到英国深造的成绩,所以我非常感谢我阿姨的坚持。”
错过新加坡医院,学会变通
龚欣惠毕业后就在大马的医院体系工作,因为机遇转而到新加坡的牙医诊所,两者提供的诊治服务大相径庭,在医院有各种手术机会如替车祸病人修复牙齿等,诊所则是以矫正牙齿、植牙、洗牙等护理项目为主。
虽然比起诊所,在医院可以学习更多,但由于当时新加坡医院仅聘用新加坡公民,之后再开放时她的事业也上了轨道。
龚欣惠不是得陇望蜀的人,在没有办法进入医院体系后学着变通,想办法打开另一扇门,同时不钻牛角尖地去看自己所错过的,而是专注在自己所拥有的。
“如果我成为了医院的专科医生,我就学习不到人事管理和经商。”
龚欣惠的先生是一名专科医生,虽然先生一开始也有留在吉隆坡发展的想法,但当时并没有适合的机会,却在新加坡遇到,且工资高出大马3至5倍不等,因此丈夫也到了新加坡发展。如今两夫妻都持有新加坡永久居民身分。
开第一家诊所极度受挫
经过多年发展后,44岁的龚欣惠在新加坡已拥有4家诊所,或许大众眼中的她是非幸运或事业顺遂,但其实拥有第一家诊所的过程对当时的她来说却是极度受挫。
她透露,在新加坡的牙医诊所工作五六年后,碰巧当时的老板将诊所转售给一家挂牌公司,而该公司决定将这个业务出售,她在考虑一番后同意以3万5000新元接手,这也是她的第一家诊所,没想到在业绩有所增长的一两个月后,对方却反悔了,还指双方签署的合约并不合法。
所幸这过程在宗教信仰的支持以及叔叔的协助下寻求了律师的意见后,有了缓冲。之后再和对方磋商,終于让对方放弃争夺诊所的所属权。这经历让她体会到人生总是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即使事前做足准备也难免受挫,重点还是在“如何应对”。
投入金融界累积10年人脈,不放弃回国投票
同样有过在大马工作经验,之后应友人推荐而进入新加坡金融界,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有10年,在新加坡工作时,除非“情势所逼”,否则都会通勤往返的苏诗凌,始终觉得自己只是离家到另一个地方工作,但家的归属感仍是在另一头的新山。
每日往返“新新”
中学毕业后,19岁那年就到新加坡工作,一开始是应聘文员的职位,以半工半读存钱,2年后她选择回到大马工作,但只工作了9个月左右,就因为朋友的推荐而到新加坡的银行工作,踏入全新的金融界。
在2007年的当时,到新加坡工作的“越堤族”人数还不如今日般“汹涌”,长堤阻塞情况也远比不上今时今日的“盛况”,所以家在新山的苏诗凌到新加坡打第一份工时,都是每天通勤,即使之后进入金融业,在银行上班时,也依然如此。
直到她有一阵子转换跑道,改行当空姐的那两年,因为工作时间不固定,才选择在新加坡租房子住,之后再回到金融界时,她又重新开启了每日往返“新新”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她决定报读夜校考取学士文凭才结束,因为晚上需要上课,所以居住在新加坡才是理想的选择。
初来乍到另一个全新国度,当时年仅19岁的苏诗凌却没有太大的陌生感,一方面是从小就常跟着在新加坡工作的父母到新加坡走走、逛逛,第一份工作所认识的同事也多是大马人,所以虽然是新环境,但不至于全然不熟悉。
反而是她在新加坡升学的时候才感受到所谓的“文化冲击”,这其中有语文因素,因为英语对那时候的她而言是弱势,且自觉难以融入“英文派”的新加坡同学圈子。
当然这样的感受随着她在新加坡生活和工作多年后已慢慢淡化,但差异所产生的冲击感却还是刻印在脑海中。
新国什么都比较好?
虽然对自己的国土抱有深厚的感情,但依照现况和现实的考量,她还是继续在新加坡工作,其中货币值和购买力形成的收入对比就是最直接和主要的因素,此外比起在吉隆坡首都工作,在新加坡工作反而更靠近新山的家。
“加上我的工作性质,这10年来我在新加坡累积的人脉和培养的人际关系,回到大马就等于从零开始,这10年来花的心思也都白费了。除非我自己做生意,如果是回到大马打工的话,我觉得很难说服自己。”
她说,貌似许多人看新加坡都会带着“什么都比较好”的想法,但她认为最重要的还是个人的自我调整。
比方说,她自觉大马教导了很多她在新加坡所没有学到的,包括从华校所学到的价值观和礼、义、廉、耻;在穆斯林斋戒月时,不会在对方面前进食以示尊重等。
或许是对大马的归属感,所以在上一届大选政党轮替的兴奋感和期待感消退了以后,对于近期国内的一些政策和表现难免有些失望,但她不会因此而放弃投票,同时期许新届政府能做得更好。
延伸阅读:
【东盟专题 . 感受新加坡/01】“越堤族”夫妻,新加坡打拼,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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