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得空？／01】忙里偷闲，赤脚爬山让身心放空

伍燕翎多年来担任新纪元大学学院中文系主任，负责掌管整个中文系的发展，包括课程、活动等，由于该校是民办大学，经常得跟业界和各区华社沟通协调。大约两年前，伍燕翎接下注册处（教务）副主任一职，掌管校内所有科系的课程发展，处理学生的学习、教师的教学、课程的申请等教务。身兼两大重要职权，直到今年4月才卸下中文系主任职位。

“一般来说，学术人员的时间并没规定在朝九晚五，晚五以后其实都在面对自己的工作。”例如个人在教学上的备课答疑、学术上的研究和增长、学校对外的联系、协调和业务安排等，不断地开会、见人、说话……

单单在谈个人的职务，伍燕翎前后用了5分钟多的时间，言简意赅地连串说出自己的工作事务，这还不包括她每天来回学校和住家的3个小时路程。

喜欢的时间就是在山里

随着公务愈加繁忙，伍燕翎以往每日放工后的跑步时间被迫割舍，缩减到周末的数小时，那是她对闲暇的坚持。

只要是周末，她都会选择抽离工作，到外跑步或爬山，哪怕是一阵子也好，把自己移到丛林之中，感受短暂的放空和清静。“我和先生都很坚持去上山，如果连这段空闲时间都被占用，那就连仅有的个人时间都没有了。”

话题从繁忙公事转移至悠闲爬山，伍燕翎说话的语气声调也随之跳动起来。

“我最喜欢的时间就是在山里面，在山里的时间是最清静的，那是自己和自己的相处。运动完以后那种汗流浃背和虚脱的感觉，会让你觉得整个人很清新，感觉特别舒畅。”

有趣的是，伍燕翎喜欢赤脚爬山，因为赤脚，更能感受到脚板下的石头枯叶树枝，也更专注于脚下的每个步伐和呼吸。她忍不住重复说：“我很喜欢这个感觉。”

除了运动，伍燕翎坚持腾出时间来阅读。相比运动，阅读时间较为琐碎，往往是睡前读一些。也是来到行管令期间，伍燕翎才多了一大片时间去阅读，看些自己喜欢而跟教课和研究无关的书，例如《金刚经》。

期间或也会发呆，在庭院看花、看草、看猫，什么都不做，然而现实和时间的催促和压迫一直都在，脑袋很快地就会发出一个讯息：快点回去做正经的事。

时间就像钱一样，花掉才能体现价值

伍燕翎坦言，这两三年是她目前人生最忙的阶段，当事业和精力的高峰逐渐来到交叉口，很多时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事情包揽在身上。时间是公平的，当一个人把时间的重心放在工作部分，另一部分的时间就会少一些。

“以前我总觉得时间很不够用，即便有很多朋友邀约，我都选择推掉，觉得不太应该这样浪费时间，慢慢地也不会主动约朋友了。”曾经有十多年时间，伍燕翎完全拒绝工作以外的社交活动，斩断与一些朋友的关系。虽然会觉得很自在，但如今再回看过去——何必这么刻意呢？

“而今我会觉得，时间就应该浪费掉或花掉的，像钱一样，钱不花就没价值，时间不花，就没有时间的存在感了。有些时间是没办法去计较的。”大概是来到人生某个阶段，伍燕翎转换以顺应的态度面对时间的生命议题。“与朋友喝茶聊天或者什么都不做，即便虚度光阴，其实也很好。”

我们除了要有空闲的时间，还得有空闲的心情。

什么是空闲？有道是“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伍燕翎特别向往这个状态，虽然它不可及。

“人不可能完全无牵绊，因为在忙碌的生活里面，其实都是我们心头牵挂的东西，比如工作、家庭等。空闲的意义对我来说，如果我可以做到即使这些牵绊都在而自己没有恐惧和挂碍、很自在的境界，那就是我的追求了。”追求更自在地处理空闲时间，让空闲时间更纯粹、更少杂念。

“如果说忙碌是必须的，那么空闲更加必须。当你在忙碌过程中，你会认清楚自己的方向和目标。而在认清方向以后，你总要有一段空闲，静下心来处理你认清的方向，厘清自己下一段的忙碌需要什么。”

很多人在忙碌以后都会腾出时间去旅行，但如果没有静下心来，又如何达到旅行的目的呢？有时候，我们除了要有空闲的时间，还得有空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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