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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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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6/07/2020

蔡羽/在寿山亭福德祠远眺

作者: 蔡羽
今日寿山亭福德祠外观。(图:蔡羽)
今日寿山亭福德祠外观。(图:蔡羽)

古晋寿山亭福德祠大伯公庙历史悠久,建庙年份至今仍然是个谜。1969年出版的《砂拉越掌故》(Sarawak Long Ago)作者WJ Chater指称这座古庙建于1750到1880年间,却没有说明考据来源,留下难以破解的悬念。

可以确定的是,这座古庙存在于1856年以前,当时只是一个山下的小祠。该年,这座庙大事重建,并在庙里留下了记录。到了1863年(清同治贰年),庙宇再度重修,日期与司事各方的资料皆刻在大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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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古庙历史

另一个可以参考的是,詹姆士‧布洛克在1839年率队初次抵达砂拉越时,指称在河边看见一座庙,而且砂拉越(当时指的是古晋)有约20个华人。隔年,詹姆士在一场与反抗汶莱的部队作战时,得到一支华人队伍的支持。河边的庙指的是否寿山亭?这批华人是否立庙者?他们又是哪些人?历经百余年后,这几个问题恐怕再难有答案。

詹姆士的这段记录,取自《砂拉越公报》,大概可以视为与大伯公庙有关的最早文字记录,我们也就可以梳理出一个轮廓,寿山亭福德祠在19世纪初已经存在。

另一个曾经被提出的问题,指称这座古庙内供奉的大伯公,是西加兰芳公司的罗芳伯。这里必须先指出的是,大伯公信仰非常普及,在民间也出现不同“版本”。很多大伯公庙主祀的是周朝税官张福德,也就是民间熟悉的土地公;然而也有一些地方的大伯公,是另有其人,一般是一地的开山地主,在去世后被供上神台,成为境神,如在生时那样保庇当地的黎民百姓。

指寿山亭福德祠内的伯公是罗芳伯,目前无法得知这个说法缘何而来。倒是从“福德祠”一名,以及庙内19世纪的匾额,如神龛上挂着的“福德正神”,及其两侧的对联“福而有德千秋敬,正则为神万世尊”来看,这座庙里的大伯公当是人们熟知的土地公张福德。庙的常年庆典方面,农历二月初二是伯公诞,八月十五是伯公升天之日,都和传统的土地公信仰有关。

1928年以前的寿山亭福德祠,庙旁还流淌着古晋河。(图:Kuching in Pictures 1841-1946 by Ho Ah Chon)
1928年以前的寿山亭福德祠,庙旁还流淌着古晋河。(图:Kuching in Pictures 1841-1946 by Ho Ah Chon)


大伯公保庇谁?

在民间信仰中,土地公的神格不高,但对民间的影响却非常大,也是最“亲民”的神祗。从中国到南洋,只要有汉人的地方,随处都可以找到土地庙或伯公庙。以砂拉越为例,根据统计就有超过60座伯公庙,数量冠全国。除了庙宇,如果再加上供奉在个人家中的伯公,那总数将更为可观。

要解释大伯公在民间的“人气”,要稍稍回到以农为生的年代,当时的观念是土地为大,有土地可以耕种就不怕断粮,并得以创造财富,而人死之后也要“入土为安”,所以义山墓园经常可见福德祠,坟头也都安有土地(后土)。因此,保农务有收成,保土地为财富,保死后有个“安身”的好地方,都需要土地公在各方面的“照料”。综合来说,土地公不但管土地,也关系到人们的财富,以及死后的“去向”,可谓从生到死,都要伯公保庇。

此外,古时出个门,也是危机四伏的,深山里的猛兽毒虫或鬼魅,分分钟要人命,更不要说出一趟远门。所以,路途中的安全,也要请土地公多加照应,就如《西游记》中,唐僧师徒每到一处,就要召唤土地公般。民间甚至认为山里的老虎是伯公马,水里的鳄鱼是伯公鱼,只要伯公保佑,老虎和鳄鱼都不会来索命。

大伯公庙的山门,管理单位古晋华人慈善信托委员会由五属会馆派代表所组成。(图:蔡羽)
大伯公庙的山门,管理单位古晋华人慈善信托委员会由五属会馆派代表所组成。(图:蔡羽)


庙务由五属乡团共管

在父老回忆中,古晋寿山亭福德祠也是个立誓之处,早年更常见人们在这里斩鸡头立誓,作为其中一种解决争端的方式。《砂拉越公报》中有一个记载,指的是在1978年第五届马来西亚全国大选,其中一个阵营的候选人为了展现支持华文教育的坚定立场,约众在大伯公庙斩鸡头立誓,结果鸡头一斩,旋即乌云蔽日,狂风暴雨跟着袭来。

过去,寿山亭福德祠也有“行庵”的习俗,用意是丧家到此向大伯公禀报家中长辈仙逝的消息。一般上,戴重孝的家属只能在外绕着庙环走一圈,由亲属代为入庙向伯公据情禀报。

由于建庙时间太早,寿山亭福德祠初期由哪些人在管理不得而知,直到1950年方由殖民地政府华人政务司高伦伟与华社共商,议决由福建、潮州、海南、客属和广惠肇五属乡团派代表组成信托委员会,共管庙务,至今依然。

到大伯公庙进香的,尽管各属香客皆有,但它和古晋福建人的关系似乎更为密切一些。大伯公庙与福建公会管理的凤山寺,庙的格局颇多相似之处;而两庙之神诞日,也会相互“邀请”到庙内做客看戏(请参考前文〈大伯公与圣王公的友情〉);早年,也由有在凤山寺的扶乩活动时,相关师父代为传达大伯公庙的事务;还有一件鲜为人知的,是寿山亭福德祠内有一座伯公炉,据知是早年从凤山寺移过来的,确实年份和缘由不详。

这座香炉据知是早年从凤山寺移过来。(图:蔡羽)
这座香炉据知是早年从凤山寺移过来。(图:蔡羽)

立于庙门两侧的对联,是1856年的文物。(图:蔡羽)
立于庙门两侧的对联,是1856年的文物。(图:蔡羽)


寿山亭不解之谜

“福德祠”可以解释伯公身分,但“寿山亭”一名的来历就不得其解了。庙门两侧,立有1856年的对联“威震寿山亭人杰地灵万古,恩沾沙荖越风调雨顺千秋”,可见其时已有“寿山亭”一名。

我们难以确定先辈取名“寿山”,纯属风雅,还是另有所指。其中一个联想,即大伯公所处的这座山头,今日名为猫眼岭,早年曾经有人称之花盆山,而是否曾经另有“寿山”一名呢?

另一个联想是,在义山墓园设福德祠的做法常见,也经常伴随亭的设置。“寿山”一名,是否与义山有关?巧合的是,这座山头早年确有不只一处义山的记录,其中包括有一个前些时候迁葬的王黄两姓古墓群,葬的是哪些人也未见记录。

这个部分,还有赖学者进一步探究,相信有助于破解更多历史谜团。站在寿山亭福德祠远眺岁月,可供推敲与玩味之处甚多,其中藏着砂拉越早年的历史,以及华人南来的种种。

主梁上记录着清同治贰年(1863)那次的重修。(图:蔡羽)
主梁上记录着清同治贰年(1863)那次的重修。(图:蔡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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