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再成．厕所的演变

前几天在手机媒体中看到旧时新加坡的倒粪车，勾起我儿时记忆。当时家家户户都使用粪桶厕所，每当午夜时分，倒粪工人会带著洗清洁的粪桶，送到每户人家的厕所，并将装满粪便的粪桶扛走。倒粪工人会将这些粪桶，放入倒粪车，而这辆倒粪车据说设有36个小门，以放入粪桶，这种车因而被人戏称为“最多门的房车”。

当时的厕所多是设在屋外或屋后马桶向外，以方便倒粪工人工作。由于工人在午夜才倒粪，人们会在那个时刻嗅到味道，因而称之为“夜来香”。

使用过粪桶厕所的人，都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厕所内是一个蹲式，内有装了粪便的粪桶，进入内当然是甚么味道都有，没人会愿意在厕所内久待。据说，使用粪桶厕所的人，只要抽烟就不会嗅到异味。

粪桶厕所并非是那个年代最糟糕的厕所，小时候我也曾到过农村亲戚家做客。农村人在菜园后挖个粪坑，我们通过小木桥，走入茅厕，在方便时，有时还可望见粪坑中蠕动的虫虫。据说，农民利用这些粪便作为菜园的天然有机肥，绝不会浪费。

相比之下，渔村的厕所就没那么糟，这里的厕所建在河边或海边，在大解时，听到“嗵嗵”声，往下望，只见海水一片，感觉没有农村茅厕那么令人“惊心动魄”。

约莫在八十年代，家庭的粪桶厕所逐渐改为现代化的卫生厕所，倒粪车消失在历史中，而市议会的倒粪工人也因而失业了。最初的卫生厕所大多是蹲式的，较后才改为坐式马桶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