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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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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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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07/07/2020

嘴馋的记忆/刘语芳(吉隆坡)

作者: 刘语芳(吉隆坡)

我一向好吃零食,各式豆类、饼干、糕点面包等,总是来者不拒。在这行管令的日子里,好多零食买不到。有时会望望冰箱门贴着的点心磁铁,或上网看教做糕点小吃的视频。望梅止渴。

记忆中,小时候没有什么“零食”,我们所谓的零食都是粗糙的,面包皮就是其中之一。小时家住文良港的一个低洼区,由几间木屋组合的一个小社区。社区的建设不好,山坡灌丛路。记得当时每天下午四点多钟,总有一部白色面包车,停在小区入口的山坡处,叫卖面包。我姐总是牵着我手,到面包车旁观看等候。那时,我大约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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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叔配合着他的黑色喇叭,叫喊几声后,邻居阿姨们都会陆续出来买面包。当后座的面包车门滑开后,一条条浅棕色、枕头式的长形面包,就会呈现在眼前。香气扑鼻,会让人不自觉的唾涎三尺。一条长的浅棕色面包是两份的量。面包叔根据邻居要的数量,把一条条的长面包切皮,切片。他的面包刀长而细小,那时觉得面包叔的刀法好厉害,凡下手处,一条长长的面包就脱胎换骨、东倒西歪成切片面包。切下的面包皮,被放在板架的一旁。切了皮的面包片是雪白的,被盛在透明的塑料袋里。软软、白白的面包,诱惑着食欲。

我在围观时,常数着排队买面包的人。买面包的人群散后,面包叔就会将搁在板架旁的面包皮,分给我们一群小瓜。拿了面包皮,姐妹俩就坐在屋前的梯阶,咀嚼带有韧度和微带点焦味的面包皮,等待夕阳西下,那时光无限美好。6岁搬出那小区后,我就再也没看过类似的面包车和送面包皮的叔叔了。现偶然提起,真有点恍如隔世之感。

住那小区时,我们还有另一让人难忘的小食:烤红薯。我们家是靠山坡而建的。三叔在山坡上种了些蔬果,如红薯、木薯、木瓜等。那时家里是用木材生火煮食的,木材烧尽成炭,炭燃尽成灰。我们在炭还没燃尽时烤红薯,把一根根的红薯藏在炽热的炭里烤。

用来烤红薯的炭火热度是重要的。太炙热的火炭,很快的将红薯的表层烧焦,里面却是生的。不够热的话,却又不能把红薯烤熟。所以掌握炭火热度是烤好吃红薯的主要秘诀。 若不够火力,我们得用一根细铁管给红炭吹气,让它死灰重燃。吹细铁管可真的要有技巧,不能吹太大力,也不能半途吸气。我功力不够,甚怕用那管子吹气,也常常力不从心,要不是吹得太大力,使炭灰飞喷脸上,就是含着铁管吹气了后,不小心倒吸一口含炭灰的气,常把我噎呛得半死。

记忆中我烤的红薯都是瘦小的。不知道是自己当时手小,只能在山坡上拔瘦小、稍微露在土上的红薯,还是那些红薯都是兄姐们慈悲的分享,但我都不介意,小时的我很有耐心,埋好小红薯后,我会满心欢喜的等待 与“看火”。时不时的翻一下红薯,好让它烤得均匀。也许那时也没啥事做,仿佛等待是必然的,无需思量。

当红薯被烤出一点香味时,是考验期。有些心切,又有些焦虑。心急望它能早点出炉,但又担心红薯没烤熟。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让我缅怀。烤好后的红薯并不美观,脏兮兮的。剥滚烫的红薯皮是个挑战。小时细皮嫩肉小手,因嘴馋竟能忍耐无比烫手的热度,小心翼翼的剥红薯皮。可见民以食为天,我那时那么一丁点的年纪也已知道这道理了。

和兄姐们一大伙儿吃自己烤的红薯,真觉得津津有味。小时的山珍海味,也许只不过是如此了。长大后,再也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红薯了。

前几天,在超过一个月的闭关难耐之下,出门到邻近的超市买了一大篮子的零食。买回来后,把食品摆在桌上欣赏,满心窃喜。但看着此时不同于彼时的零食,心里有时也会有点惆怅,好多小时的事与物已一去不返了。但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如我们现在疫情间酝酿的新常规,也能逐渐地将旧习惯踢除,然后把新习惯扶成“正常”的。来来来,让我们在这有点自闭的当儿,安排一场独人秀的零食大会,慰藉嘴馋的自己,那可能是一场至高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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