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有位父亲自杀了;在印度东北部一位农人父亲,千辛万苦存到钱买了一个手机给女儿,女儿一看不是智能手机,气得摔在地上,因为它无法用来上网课。失望的父亲隔天被发现已成一具冷冷的尸体。自杀新闻的最后,总要打上:如果你有什么想不开,可联络哪个哪个辅导机构。
看过一个婚礼的场景,新郎在介绍自己时说“感谢我有世上最差劲的爸妈”,当同学享受加州阳光,他只能去附近商店的游乐场;当同学可以上钢琴课时,他只能在家唱卡拉ok;当同学上最昂贵的培训课时,他只能找隔壁大姐补习;生日时没有豪华的派对,只有妈妈制的蛋糕,和爸爸的无聊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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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小小的游乐场让他收获最快乐与丰富的童年,他所谓的“音乐课”,让他收获了“卡啦ok冠军”,因为隔壁大姐的耳濡目染,他也考上了与大姐同所大学。然后,在大学里邂逅了他的新娘。
他在婚礼上很激动的问父母:“为何你们就不能跟其他的爸爸妈妈一样……”。原因是什么?当他学会了怎么理财,怎么节制物欲,怎么控制生活,并为自己的家庭展开崭新的旅程,他知道,他已学到人生重要的一堂课,并拥有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
父亲送我最深刻的礼物是一辆脚车,是我小学时父亲满意我班级考试成绩的奖励,它让我开始感受荣誉与回报。骑着脚车到镇上帮妈妈买东西,跟村里的其他小朋友四处飞驰,脚车让我开心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可以在脚车所及的范围自在徜徉。
在院子里学骑脚车,最后达到平衡自如的那种快乐,我永远不会忘,那可以驾驭的感受,就像第一次开车手抓方向盘一样,方向可以自己控制,人生如是。
虽然往后的日子,生活的琐碎,使我不太常回忆这些,但上述的自杀案,不得不让人再去想起这件事情。
我还记得父亲送过我一个米奇图案表盘的腕表,对于物质生活非常匮乏的那时,子女只知道得到物质的快乐,却从不懂得父亲的辛苦。后来我得到一份更珍贵的礼物,父亲让我去上大学。获得念书的机会,我很开心写信回家,述说着在飞机上用餐的感动,在异地读书的快乐和趣事,却从不懂得父亲的难过和辛苦,仿佛理所当然。
如果我能理解,试着去知道,爸爸肩膀很重,我宁可不去上那个大学。但生活再难,父亲终究还是送我深造了。后来,他不再年轻,不再健康,子女更不知道“大树”竟有倒下的一天。
刀子嘴豆腐心,是不是爸爸都是这样的呢?走吧,走吧,人总要试着自己长大。父亲的礼物,爱的代价,以为理所当然,尽是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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