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7:50am 03/08/2020

羊老贼／《Maniac》教导你如何走出心魔

作者: 羊老贼

《Maniac》（中译《疯子》）一季10集，每一集最长的不过50分钟，观赏整套影集下来少于9个小时，适合步伐紧凑的现代人士。影集走向迷你类型的日益变多，这固然是流动媒体带来的蝴蝶效应，冲击传统家庭一家大小对着电视拌饭吃的黄昏剧集时段。我们也不妨以开放的胸怀看待这件事，只要故事能够在有限的时间框架内完整呈现出来，无疑是影集制作史上的一大迈进。

故事讲述一对陌生男女一起接受新颖科技的心理治疗测试实验。男主角的哥哥被控强奸公司女职员。为了维护家族企业，爸爸要求男主角出庭做假证，维护大家的利益。然而，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男主角经常会有幻觉，比如一直听到有正义感的哥哥派来一名女特务和他合作拯救世界，又或者以为自己和哥哥的未婚妻有染。在现实中，他又不愿帮忙生活如意的哥哥，因此打算在法庭上揭开疮疤。由于担心自己的精神疾病影响证词的有效性，他到奈博汀生物科技（Neberdine Pharmaceutical Biotech）接受治疗。

另一方面，饱受丧妹之痛的女主角长期依赖一种精神药物，但这种药物不是市场上能够获得的。为了继续使用这种药物，她不惜威胁奈博汀生物科技里其中一名员工，让她进入该所正在执行的一项自愿者实验计划。在这个时候，男女主角第一次见面。男主角误以为女主角就是他哥哥的手下，一直纠缠着她。

深不可测的人类心理

影集展现给我们的是上世纪日本科技的面貌。在这里，奈博汀生物科技的科学极其简单粗暴，聪明又些许疯狂的科学家开启总机的那一支推动器，就让人想起金刚战士驱动超大机械人的操作流程。又比如那台能够与人交流、有自主意识、展现表情在发光显示器上的人工智能，不用说就是贤者宙威（Zordon）的化身。

这项实验计划分3个阶段。影集以教科书的方式，将流程介绍给实验参与者和观众。首先，自愿者会被强制拉进梦境内，重新经历生命中最糟糕的时期。接着，系统会针对这些讯息，寻找那些大脑为了自我保护而制造的思想屏障。最后，系统收集所有数据，计算出治疗方程式，再用先进的脑电波科技治疗自愿者。

网飞将这部剧集定义为喜剧类型，有一些网民则认为《疯子》是科幻悬疑片。当然这部剧集的情节没有悬疑的成分，只能说不专心的观众第一次会看不懂。行云流水的情节发展，正常的人物互动和对话，但你观赏下来，总会有说不出口的违和感。

无论是影集界还是电影界，似乎都流行一种玩法：让观众猜谜。以前多数是用聚焦的摄影画面，特写、捕抓人物生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展现他说谎的方式。现在的电影人热衷于安排似真似假的故事画面，使得现实和虚假交叉错行，戏里戏外无不堕入眼花缭乱的多重迷幻宫。

深入人类破碎的心灵

《疯子》像是《盗梦空间》的黑色幽默版本。每一个实验阶段，两人都必须进入梦境。在一次技术错误之中，两人的主机连在一起，让两人同时共存于同一个梦境空间。在这些梦境中，两人的身分不断更迭。有时候是一对恩爱夫妻，有时候是勾心斗角的间谍夫妇，情节的幅度可谓跌宕起伏。梦境不是随机出现，里面蕴藏着大量的信息，都指向在现实层面上两人心理疾病的核心问题。

奈博汀生物科技的实验计划3阶段，可以视为人们探讨内心世界的3个步骤。活在世间，不免有不如意之事，难免会有人困于陈年往事，走不出来。如果一个人能参透“菩提本无树”的道理，面对心魔时采取“不畏惧、脱离舒适圈、积极向上”的策略解决问题，那么他就能避免“心累重于身累”的情况。观剧虽属于休闲活动，但观众如能从中自行领悟一些道理，修身养心，也算是额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