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问我,村上先生有没有到过东南亚?好像我跟他很熟似的,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其实我只和他见过一次面。2008年10月29日,我和中国的林少华、台湾的赖明珠、张明敏等3名译者一同去位于东京南青山的村上事务所登门造访。有关他个人的事,都是从媒体或他的自传体散文集略知一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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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出版的旅游随笔集《你说,寮国到底有什么?》,让我们知道他去过这个中南半岛的心脏小国。书中提到的国家有爱尔兰、希腊、芬兰、意大利、美国的波士顿等城市,写到寮国就只有一篇。标出寮国(其实可以替换为任何一个国家的名字)为书名,诠释了他对旅行所赋予的真实意义。
除了寮国,村上在小说中以东南亚国家为意象的还有泰国和新加坡。收入《神的孩子都在跳舞》的〈泰国〉应是村上春树最接近东南亚的一次。他在某次旅程中过境泰国,在曼谷的旅馆过了一夜,谈到那里的潮湿和闷热令人难以忍受,三言两语就精准地把曼谷的城市特征勾勒出来。
至于新加坡,我能想到的只有〈棒球场〉(收在《回转木马的终端》,英文译名为一语双关的“Crabs”)。〈棒球场〉描述一名在银行上班的年轻人寄了他所创作的小说给“我”请求指正。这篇小说以新加坡为叙事场景,叙述主人公和女友在新加坡海边的海鲜餐馆吃螃蟹中毒的伤心故事。
记得拜访村上先生的时候,我曾问他是否到过新加坡,他说没有。他在《发条鸟年代记》写二战初期苏日在满蒙边境的诺门罕战役,可他从未去过蒙古,全凭资料和想像。后来真的去了,发现那里的地景跟他所描述的一样。
当然他不否认旅行的好处,认为这个世界有很多地方一定要亲自去体验一下,一些国家的“什么”,只有身历其境才能感受得到。
相对于书写欧洲和美国等西方国家,村上小说中出现东南亚意象的次数可说少之又少。他写过《边境近境》《远方的鼓声》《雨天炎天》、《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雪梨!》《终于悲哀的外国语》《寻找漩涡猫的方法》等旅游散文集,台湾时报出版社还出了典藏套书让爱读者珍藏,带领读者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
我从1990年开始阅读、翻译及研究村上作品,一晃眼30年。为了给个人的生命历程做个记录,我把过去在报章杂志上发表过的随笔、访谈、书评和论述等结集成书,带着彼得猫和读者一同漫游村上文学风景。
村上先生,这是一本因你而写的书,你能接受我这微小却百分百真诚的心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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