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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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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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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30/10/2020

爱长在/帕金森症斗士与照顾者 照护路上的生命共同体

作者: ​张露华(记者) 黄志汉(摄影)

病人与照顾者,看似一个组合,但事实上却是一个矛盾,尤其是患上影响行动能力疾病的病人,因为不能行动自如,心中郁闷,就会把闷气发泄在照顾者身上。

照顾者也是满腹委屈,放下工作或扛着蜡烛两头烧的重担,要照顾本身家庭或工作,又要照顾病人,但得到的却是无理的埋怨,还要承受外人不明就里的“正义感”言论,满腔苦水只能往里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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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受照顾与要照顾的冲突上,后援组织就是之间的平衡点,既可以帮病人找到互相鼓励的力量,也可以让照顾者有一个抒发情绪的出口,缓和双方的紧张关系。

好比霹雳帕金森症协会主席伍鸿峰,与槟城帕金森症协会承办人黄园斯,他们一个是病人,一个是照顾者,各自有自己的使命成立了协会,帮助病人及照顾者在这条路上走得轻松些。

帕金森症患者伍鸿峰(霹雳帕金森症协会主席):

走过无助的帕金森症求医之路,成立霹雳帕金森症协会帮助有需要的人

伍鸿峰在42岁时得了帕金森症,当时他还是一名药剂公司的销售员,每天为拼业绩四处走。

他形容,帕金森症是毫无预警的,之前没有任何症状,突然有一天发现手不听使唤,以为是关节或扭伤之类的小问题,就去普通诊所挂号。但症状一直都没有改善,于是就从普通诊所升级到专科医生,但3年来都找不出源头,病情也从开始的手蔓延至全身,到找出原因后他已经是坐着轮椅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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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问医生“可以做些什么?”

伍鸿峰表示,他看遍各种医生,都找不到原因,直至一名脑神经医生发现他中脑有一个细胞失去正常功能,无法制造多巴胺(Dopamine)后,怀疑他是患了帕金森症,于是转介他到雪兰莪马大医药中心,最后终于确诊是帕金森症。

“我来马大时候,已经是要人推着轮椅进来。当医生跟我说我患了帕金森症时,我已经不再问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因为过去3年已经问了太多,我只问要做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

在医生讲解及上网搜索资料后,伍鸿峰知道帕金森症是无法治愈的,只能吃药控制,所以往后十多年他一直吃药,减缓病情恶化进度。在药物效用下,身体机能逐渐改善,一个多月后就可以恢复走路及活动。

“可是现在情况越来越差了,药物已经失效,必须用脑深部治疗术(Deep Brain Stimulation, DBS) 来治疗。”

对很多人而言,帕金森症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或有听过但不了解。就如伍鸿峰一样,之前对帕金森症毫无概念,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认真去了解。

也因为感同身受,在治病的十多年间他看到帕金森症病人的无助,能够获取的资讯或帮助非常有限,于是他在2012年成立了霹雳帕金森症协会,并以协会主席身分出席过4次世界帕金森症大会,如今的他对帕金森症是了如指掌,任何疑问他都可以解答。

帕金森症是一种会令人逐渐失去活动能力的疾病,必须要有家人的照顾。伍鸿峰很感谢这十多年来太太及孩子的照顾与支持,长途跋涉载他到马大复诊,也支持他成立协会,帮助其他患者。

他坦言,地方性医院是没有治疗帕金森症的专科医生,他必须每个月到马大治疗。在马大接受治疗后,他已经可以恢复走路,手抖的问题虽然无法完全克服,但情况已经好很多。

伍鸿峰:帕金森症病人发作时会全身抽筋不受控制,甚至会跌倒在地,所以很多病人是跌死的。
伍鸿峰:帕金森症病人发作时会全身抽筋不受控制,甚至会跌倒在地,所以很多病人是跌死的。

成立协会,宣导帕金森症

自患上帕金森症后,他看到很多人情冷暖,感受到病人的无助,因此当他病情受到控制之后,他想把剩余的时间帮人,让人们知道什么是帕金森症,因而成立霹雳帕金森症协会。

“不单是一般人,甚至连医生也不知道。在开始病发那3年里,我看过很多医生,从普通医生到专科医生都有,始终找不出原因,可见很多医生都不了解这个病,所以我希望通过成立协会,通过宣导让更多人了解这疾病,能够及早发现及治疗。”

伍鸿峰是与一名记者一起成立这个协会,成立之后第一个活动就有约500人出席,反映很多人的确很需要这方面的资讯。随后他们注册为非营利团体,目前会员人数有四百多人,包括患者及家属。

该协会也设立了一个康复中心,让病人进行物理治疗,一如他当初接受治疗时所走过的路。如今协会及康复中心运作已经稳定,他下一个目标是希望向政府申请一块地,建设老人村,让病患及老人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他透露,触动他要建老人村的原因,是因为今年实行行动管制令期间,很多老人院因为没有工人照顾,院内的老人都很凄凉。

“因为照顾这些老人都是帮佣,不是护士,所以行动管制令期间,他们也不能外出工作,因此我希望成立一个老人村,聘请有受训护士培训的护工来照顾老人,这样就不用担心发生突发状况时,出现老人无人照顾的情况。地点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会向政府申请。”

患病后的伍鸿峰无法工作,庆幸公司有为员工投保,所以靠着保险金他能维持生活费,一面治疗,也一面为帕金森症病友出一份力,自救救人。

他表示,在未处理霹雳帕金森症协会时,他经常都会南下吉隆坡参加马来西亚帕金森症协会的活动,但长途跋涉,而且必须有人载送,来参加一次活动需要很多方面的安排。

所以当他在怡保成立霹雳帕金森症协会之后,他决定每周5天都开放,让病人可以随时来参加活动。

伍鸿峰感叹帕金森症病人不缺手脚,但却却会逐渐失去活动能力,但却碍于法律限制,让帕金森症病人无法申请残障人士资格。
伍鸿峰感叹帕金森症病人不缺手脚,但却却会逐渐失去活动能力,但却碍于法律限制,让帕金森症病人无法申请残障人士资格。

积极筹办老人村

“我们是非营利机构,需要不断筹款来维持运作。开始时我们也很吃力,向人筹钱不容易。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比较稳定了。成立协会不难,但找人做理事却非常困难,毕竟义务性质,没有钱又辛苦,所以每届改选要找人当理事就非常辛苦。”

由于病情逐渐加重。伍鸿峰如今已经不能单靠药物控制,必须用脑深部电刺激术来治疗。
由于病情逐渐加重。伍鸿峰如今已经不能单靠药物控制,必须用脑深部电刺激术来治疗。

他表示,以前一直忙碌工作过日子,从来没有想过帮人,如今希望用余生去帮助最多的人,成立老人村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此外,伍鸿峰也感叹,国家的政策对一些疾病是不友善的,如帕金森症、渐冻人病人,尽管身体机能会逐渐退化至无法自理的地步,但却不符合申请残障人士身分的标准。

“我们虽然是有手有脚,但却不受控制,手脚会不定时的抽筋,发作时甚至会倒在地上,很多病人因此跌死。我们的吞咽功能也受影响,有的病人在吃饭时不小心哽死。更有的病人因为受不住这些折磨而选择自杀,所以我们要活下去,是需要顽强的意志力去克服,但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们的痛苦,认为我们不是残障人士,没有资格领取残障人士福利。”

今年伍鸿峰已经55岁,从42岁得病到现在已经13年。为了减缓帕金森症的恶化,伍鸿峰每天都要做运动。但因为至今还没有根治方法,情况随着时间恶化,所以药物对他已经没有作用,必须用脑深部治疗术。

“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把老人村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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