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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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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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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07/11/2020

藏在沙发底下的神奇时光/张丝蕙(居銮)

作者: 张丝蕙(居銮)

疫情之故无法回家但得清年假,我于是请假待在新加坡住处做针线活。缝补了衣物的脱线后,我花了两三天的时间绣了唐僧师徒四人。小小的成品令人看着便心生喜悦,我将它们与前些日子赶在七夕乞巧而绣的皮卡丘放在一起出演《新西游记》,觉得好可爱。同时,我也不禁感叹以前做针线活哪有这么多图样选择。

我居銮的房间还挂着妈妈生前绣的白雪公主与7个小矮人。那幅作品底部绣有日期,“一九九五年五月”,想来是妈妈完成时顺道给绣上的。我看着它长大,从来都没敢跟妈妈说其实迪士尼我喜欢的是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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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生前千伶百利,尤其擅女红,我幼时总穿着她亲手缝制或编织的衣服。她后来当幼儿园老师,也年年为她班的小朋友亲手设计,甚至好几天没睡连夜坐在缝纫机前赶工缝制恳亲会的演出服,还曾获自新加坡远道而来观摩的幼儿园园长赞赏。

在我印象中妈妈对女红特别上心,勤劳做也愿意学。家里挂满她的作品就不必说了,自小家里客厅的沙发底下有个收纳盒,里头就放着妈妈的针线等用品工具,要用就拉出来,不用就推回去,当时流行什么妈妈便做什么。例如,我小学四年级时串珠正流行,妈妈串了摆饰串笔盒,串了笔盒串包包,听我说学校老师称赞她给我串的笔盒好看,又熬夜串了好几个笔盒让我拿去送老师。

母女俩不说话只作伴

那时候也正值我开始阅读。放学后我手不释卷读遍家中藏书,连学校功课也不愿意做;妈妈便常常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做串珠——母女俩不说话只作伴,我看我的书你做你的串珠,下午的时光就此安静消逝。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给人岁月静好的感觉,真好。

后来,妈妈开始要我跟她学做针线活,不问我意见连课表都帮我安排好了。于是,我跟着她学,先是学串珠,再来学打中国结,后来学刺绣,再后来还有钩针棒针。

妈妈求好心切,总是边教边骂。尤其学钩针时,我生性拘谨总是活在焦虑之中,结果织出来的毛线比我自己还紧绷,妈妈气得破口大骂,说钩针就是要织得松松的才好看。我被骂得胆战心惊,但又舍不得丢下针线说不要学了。

你问我喜欢女红吗?我也不知道,就如同我不知道妈妈做女红是不是出于喜欢。我想,与其说喜欢,不如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而我们也习惯如此活着——我们知道我们能做这件事情,于是我们也不思索女红对自身的意义,有时间有闲暇我们便做,静静地做。

就好比现在,我清年假的大部分时间都拿来做针线活。每天晨起用了早餐后我便回到房里,靠着床坐在地板上做刺绣。待做得倦了,我便起身到厨房煮了东西吃又回到房里做刺绣,仿佛回到童年从沙发底下拿针线的恬静日子。

刺绣不是工作,我也不着急完成。手中的针刺得慢悠悠的,时钟的针却跑得神速,常常绣着绣着一天就过去了。别说今天几号,我连几点了都不知道,直到室友下班回来,才惊觉已经晚上甚至凌晨了。

就这样,数日假期便在针线活的漫漫时光中度过了,明天就得复工。想想,我还有7天年假得在今年内清完,就不知道能不能盼到马新两地解封。不过,即使还是无法回家也没关系,我还有睡美人的刺绣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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