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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看今昔,历史超过百年的令金(Renggam)常常被错认为新邦令金(Simpang Renggam),主因是使用南北大道的外人多是从新邦令金的入口到达令金,冯京当马凉的情况就频频发生。即便令金人解释又解释,再解释不懂多少次,很多外人还是不当一回事。
简言之,令金是一位耆老,新邦令金不过是一个中年人。前者的开埠时间早过后者逾一倍。若从地理位置来说,这两个地方的距离是相差大约12公里,令金没有一大片的黄梨园,更没有大监狱,倒是有不少的油棕园。而新邦令金则以出产黄梨及设有一所大监狱扬名。如以选区划分的话,令金的州选区属于拉央拉央(Layang-Layang),国会选区则是新邦令金。因此,令金是令金,新邦令金是新邦令金,互不相干,绝不是同一个地方。
成也地理位置,败也地理位置
当地老一辈人说,令金向来就是“成也地理位置,败也地理位置”。意思是指,从战略来看,早年的令金隐藏在一大片树胶园当中,不易被发现。今时,却被翻种后的一大片油棕园包围,从大路来看是“看不到”的一个地方。
当年英军与日军打仗时,这里曾是英军的大本营之一。但最终还是被日军侦查到,以致英军被迫改变作战策略,用炸药炸毁通往令金的一座大桥和好一些店屋,以制造“废墟”的假象。可惜,最终还是败给日军而成为他们的占领区。
随着“三年零八个月”成为历史之后,令金再次由于地理位置处在内陆而逐渐被许多人遗忘,更谈不上有什么发展。所谓的设施建设并不多,只有火车站、邮政局、消拯局、警察局、民众会堂、政府诊所、有盖篮球场、足球场和公共厕所。迄今,这里没有银行,居民要去居銮或新邦令金才可以办理银行事务。
与一般有火车站就熙来攘往的地方很不一样,关键就在令金要发展却没有大块的土地。很多大块土地已是大财团拥有的油棕园重地,除非政府征地。如此的“特殊情况”要突围而出非常考验人的能耐跟魄力。
所以,这也造成新一代成年之后都纷纷选择离开,甚至搬离。他们不是往居銮,就是到新山、新加坡和吉隆坡发展,使当地日益寂静。
大宝森节是使当地人气旺盛的节日,不外是这儿有一间逾100年的印度庙(Sri Murugan Temple),吸引逾千人出席庆典。可惜这座庙宇近年关闭,围起重重围栏,人们无法一睹庙宇过往100年的历史与岁月痕迹,人气锐减。
不过,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当地却是创作者、修行者跟极需好好休息或休养的人的天堂。“就是够安静”能让人专心创作,发呆放空休息而不被干扰,而且不缺日常生活基本所需。
所谓一体两面,危机也是转机,只看我们能不能知道,这苍然的后面有哪些独一无二的优势可以发挥,进而铺设当地的重生之路,再起炉灶。
(编按:新邦令金市议会分别在去年7月之后和复苏行管令期间,开始逐渐粉刷建筑及美化当地的3条街道工程,是好是坏,见仁见智。本文的照片皆在2019年7月之前所拍摄,好让读者看看当地的纯朴之景。)
令金今年几岁了?
老令金人都说,令金有140岁,甚至更久。那是从义山最早立建的碑墓上的年份推算出来的。亦有人说仅知道过百岁了,因为令金火车站在1909年启用。
也有人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却认为是先有令金才有居銮。有的长辈的父母或爷爷是在18世纪末从中国南来,辗转在当地落户生根发芽,自此就没有离开过。
耐人寻味的地名典故
关于令金的地名典故,无论是英文、马来文或中文的叫法,众说纷纭。像英文版本是“Rengam”,马来文版本也是“Rengam”。原因是当时的中小学均是英文源流,即使马来亚独立后,中学还是用英文教学长达十多年。换言之,当中学改为百分百的马来文制后,才有马来文版本的地名。但在大约11年前,据说由于马来拼音修正之故,Rengam改为Renggam却引起更多混淆,搞不清哪个才是令金真正的马来文地名。事实上这两个马来地名皆是令金。
依据老一辈的说法则还有主要几个:像马来文地名Rengam的由来与印度同胞有点关系,即Rengam后面的3个字母“Gam”多是他们的名字。而当时的令金有数个大园丘及许多印度同胞。二是当时令金在建造铁路时,三轮车载送建筑材料所发出的声音“林林甘甘”。
尚有一种说法源自上世纪50年代的“克拉克图火山爆发事件”。即位于印尼的克拉克图火山爆发,间接影响马来半岛的地形而辟出新的地方,包括居銮南部的一座山被“震动”成两半,地形状如镰刀(Renggam),马来人就称谓“镰刀事件”。这样口耳相传,时长日久,Renggam应运而生,成为地名。
至于中文地名的说法也有数个版本。如令金在广东话的谐音为“领金”,久而久之变成中文地名。而简体字的普及也可能使“领金”变“令金”,纵然“领”和“令”是两个不同的字。也有的直接音译称为“冷金”,一度通用,连官方文件和巴士站牌也是用“冷金”。据说那是福州话或兴化话翻译过来的中文地名,因为当时经营令金巴士有限公司的老板是兴化人。至于先贤为何把地名取为“令金”就不知道了,因为从来没听过他们提起中文地名的源由。
另外,在上世纪50年代,当令金火车站还是木板木材建筑时,靠近现在的小贩中心有一面用水泥筑造的地名,墙上的中文地名是“玲甘”。后来火车站改建,这块水泥墙也拆除,不再看到“玲甘”这个中文地名。
然而有人说,令金有个旧名叫“冷港”,至于出处何在没有定见。一般的说法是,很大可能是与方言发音有关,即福建话或福州话来称呼当时马来文的令金,时长日久就有了所谓的“冷港”。
追溯过往,当年在令金的福州人并不多,不超过10户。他们主要从事运输业,如巴士或德士司机,遇到同乡人以家乡话问及:“有没有去令金?”回复是“有,有,有,有去冷金。”就连早年的令金巴士站牌,也是写着“冷金”,至第二个老板接手后才改为“令金”。
令金的日常离不开火车
19世纪初,由于有火车铁轨,加上土质肥沃,英国人来令金开辟数个大园丘。然后,火车将无数树胶等原产品经铁路运输到新加坡,再经当地的港口运往英国。
而火车在令金人的回忆里从未间断或缺席,好像小孩不爱吃饭,妈妈就会把孩子带到火车站,边哄他们吃饭边说,吃完饭后火车就会来了。这让小孩有了期待,就会比较听话地把饭吃完,再等待火车的出现。
当孩子年岁渐长,离乡出去升学或工作时,火车依然扮演关键的角色。那是开展梦想的媒介,带领年轻人奔驰在轨道上,轰隆隆地往前跑,也使月台上上演无数的悲欢离合。
住在火车铁轨附近的家家户户,总是可以根据一阵阵的隆隆声,知道当下大概几点了。因为何时有火车经过,他们早已了如指掌,尤其是夜晚班次的火车,发出的隆隆声是他们的安眠曲,根本不觉得是一种噪音。
原产品意外培养不少人材
甘蜜、树胶、胡椒及咖啡等农作物,曾是令金的经济命脉,尤其是咖啡。因为火车铁轨两旁的空地开放给大家种植咖啡或佬叶,个人有本事种多少都是你的,并以电缆柱子来分别“领土”和计算租金。每根柱子的租金是一年6块钱给大马铁道局。因此,也有人延伸出新买卖,就是种了咖啡再转卖给别人采收。原因是采咖啡豆不是易事,需要人力耐力体力。
例如在70年代,两个人就种了2000棵,采收时就是一个苦差。有人选择自己采收,所赚到的不单可培养5个居銮中华独中毕业生出来,也能供他们到大学毕业。由于采收咖啡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一些咖啡农的孩子为了避免要子承家业,在学业上力争上游,进而能到大学深造,就不必与咖啡面面相对。这是业者的“意外收获”。
在2011年,大马铁道局来信告知,不可在铁轨两旁的空地种植咖啡,当年咖啡豆累累的“盛景”已成过去,咖啡豆的产量锐减。目前,仍然有人利用芭场或花园住宅区的一些空地继续种植咖啡,包括振强华小对面和马来甘榜的空地,当成是赚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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