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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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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41pm 22/11/2020

坐看云起/特朗普之后的民粹主义

作者:菲利普·勒格雷(Philippe Legrain)

在成为美国总统之前,特朗普打造过一个狂喊“你被炒了”的电视真人秀角色。如今,美国人民炒了特朗普。而特朗普之败也给欧洲和其他地区的民族主义民粹主义者一记重创。这会是致命一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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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生民粹主义民族主义的条件仍然存在。太多人仍对他们所感到(或料到)的经济和社会地位损失感到失望,觉得受到了建制派政客的忽视和中伤。工资停滞、去工业化和经济不公仍然是严峻的挑战。许多人认为移民和文化变迁构成了安全和生活方式威胁。COVID-19危机进一步加剧了这些焦虑。

这些担忧和失望的持续存在反映在美国大选结果之中。尽管当选总统拜登比特朗普多得五百多万张选票,领先幅度高达3.4个百分点,但仍有7200多万美国人仍然把票投给了即将下台的总统。

但是,拜登证明,民粹主义是可以打败的——并且不需要用更多的民粹主义来打败它。拜登并没有采用民粹主义策略,支持民粹主义世界观,或迎合民粹主义偏见,而是围绕积极变化、清醒节制和贤能治理承诺,构建了广泛的选举联盟。这对于欧洲中左翼和中右翼政党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经验,它们时常会屈从于民粹主义诱惑以期赢得选票——如迎合社会保守派的反移民观点。

特朗普的失败也是给其他极右翼民粹主义者的警告——如巴西总统博尔索纳罗和匈牙利总理欧尔班。今年早些时候,欧尔班宣称 “过去我们认为欧洲是我们的未来,现在我们知道我们是欧洲的未来。”但随着特朗普的失败,他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即使这些领导人现在仍能获得支持——比如博尔索纳罗依靠慷慨的COVID-19宣传——但极右翼民粹主义的崛起和持续已不再是难以阻挡。

除了粉碎了这一自私的注定叙事,特朗普的失败还让他的漏洞百出的政策信誉扫地,从而降低了对其他人的吸引力。在过去四年中,特朗普采取的方针是“理直气壮”地追求“美国优先”,践踏贸易条约,滥用制裁手段,试图以此为美国企业和工人带来优势。

在这样的环境下,其他人,包括欧洲政府,采取多边主义合作性开放市场方案显得近乎天真。主流政客纷纷倾向保护主义,法国国民团结(前身为国民阵线)等政党——其领导人鼓吹将“法国和法国人民放在第一位”——所信奉的经济民族主义也现得更加理性。此外,我在我的新书《他们与我们:移民和本地人如何共同繁荣》(Them and Us: How Immigrants and Locals Can Thrive Together)中解释道,特朗普的仇外论调以及对本土论情绪的煽动为其国内外强硬移民政策打开了方便之门。

当然,一些欧洲政府根部不需要通过煽动来妖魔化穆斯林,树立边境铁丝网,或将寻求庇护者羁留在肮脏的帐篷中;事实上,他们在特朗普当选之前就在这么做了,主要是在2015-16年的难民危机期间。但特朗普政府的行为——包括让儿童与父母隔离,把他们羁押在糟糕环境中,不经正当程序便遣返寻求庇护者,禁止穆斯林占多数国家移民,在美墨边境建造边境墙等——给了欧洲反移民力量极大的推动。

比如,意大利极右翼的联盟党领导人、2018-19年担任意大利内政部长的马特奥·萨尔维尼便以“意大利的特朗普”而自得,他禁止载有逃难移民的船只停靠意大利港口。当特朗普政府在2018年拒绝非约束性的安全、有序和正当迁徙全球公约(Global Compact for Safe, Orderly, and Regular Migration)时,九个欧盟政府——以及澳大利亚等其他国家——都紧跟美国的步伐。

拜登将树立一个截然不同的榜样,可能会增强欧洲的国际主义,削弱民族主义。当然,当选总统——以及民主党整体——并没有在推行不受约束的自由贸易和移民。但他确实认识到与美国的欧洲盟友进行贸易合作的外交政策收益,也承诺上任即取消某些特朗普政府最有争议的移民政策,在长期还将修改美国移民制度。拜登也将抛弃特朗普的气候变化方针,首先便是在他上台的第一天就重新加入巴黎气候协定。

随着特朗普的离去,民粹主义政客不但无法再拥有国内合法性,政府也将因为民族主义立场而遭受更大的国际代价。特朗普时欧洲民族主义政府的有力盟友,特别是匈牙利和波兰。当波兰执政党法律与正义党与德国作对,挑战欧盟庇护政策、司法独立和其他许多政策时,他们笃信地仍未,即使欧洲盟国因此而攻击它,特朗普也会保护它不会落得普京的复仇的俄罗斯的下场。随着拜登入主白宫,波兰政府可能会感到更大的压力变得更有建设性。

英国首相约翰逊亦然。特朗普鼓吹英国脱欧时主权的表达,鼓励约翰逊对欧盟采取强硬立场,把双边贸易协定作为奖赏。

拜登绝不是英国脱欧的支持者——或者有人猜测的约翰逊的支持者。约翰逊在公投选战期间对奥巴马总统“部分肯雅”血统发出种族主义轻视,拜登不会忘记。此外,拜登常常讨论他的爱尔兰血统,他清楚地表明不会接受任何北爱尔兰和平威胁。随着脱欧后贸易谈判时间的耗尽,约翰逊现在承受着巨大的妥协压力。

因此,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没有死去。但它可以打败——特朗普的下台可能会让打败它变得更容易。欧洲人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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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勒格雷因是前欧盟委员会主席经济顾问,伦敦经济学院欧洲研究院高级访问研究员,著有《他们与我们:移民和本地人如何共同繁荣》

© Project Syndicate 1995–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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