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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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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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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19/12/2020

当蚊症遇上冠病/杨丽琴(八打灵再也)

作者: 杨丽琴(八打灵再也)

拜读了沈明信先生的文章〈蚊鹤〉(编按:刊于2020年11月9日【星云】),细述患上基孔肯雅症的经历,感同身受。

我和沈先生应是同乡。9月请假一周回乡,适逢雨季,蚊子特多,虽做足防蚊措施,仍遭蚊吻。假期结束后,返回八打灵。4天后是爸爸去世一周年,我在凌晨上香祭拜,当时还好端端的,但睡前上厕所,自马桶上欲起身时膝盖突然一阵刺痛,费了一番力气才站起来,心想莫非扭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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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睡觉时,开始感觉膝盖和脚踝有些不对劲,似乎只要伸直或翻身都会疼痛。次日起身落地,关节大痛,坐上椅子后无力站起,必须寻找支力点,以手掌撑起身体。结果整个早上都不敢坐下。

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点了穴道,全身使不上力。

上下楼梯时更是步步刺心。我屈着身体,小心翼翼,找棍子暂当拐杖,终于了解妈妈患上严重关节炎时的痛楚。

当下顿有一个怪念头:莫非是老爸逝世一年后显灵,让我体验他生前的痛苦?

爸爸逝世前,脚已不能行,长期坐轮椅。物理治疗师说必须让他偶尔站立或步行,免得肌肉流失。爸怕痛,每次直嚷站不起来,但我们总要求他尽量站几分钟。如今我深切地体会到,爸是真的有心无力啊!我当时还自以为“为他好”,没理解病人的无力感,一想到这,满怀内疚。

我传讯息给妹妹,告诉她我得“怪病”,妹竟说,她和妈同一天也出现相同症状。

这时,我反而理智起来,推断应是同时感染某种疾病。我查新闻,发现马六甲老街和多区蚊症肆虐,我们那区也是黑区。于是我合理怀疑,回老家时被黑斑蚊叮到,病毒潜伏一周,碰巧在老爸逝世一周年当天发作。

行动不便,无法马上看医生,只好吃止痛药、冰敷,一整晚努力拉筋(曾跟物理治疗师学过),并一早上床睡觉。第二天,疼痛居然减了大半。

第三天,膝盖已不痛了,但手指关节肿痛。我去看公司医生,进门时,刚好咳了几声,医生问都没问,立刻量体温,听心肺,检查喉咙,说没事,叫我出去拿喉药。我愕然,说是来看关节痛的。他也愕然,说由于疫情,看病时间有限制,叫我先出去,然后他站在柜台,隔着几米距离,听我述说病情,开了关节痛的药,就这样打发我走了。

几天后,皮肤出红疹,痒不能眠,这也是基孔症状,我去了另一间公司诊所,并向女医生阐述之前关节痛症状,她论断可能是食物敏感。由始至终,两位医生都没联想到基孔症。

妹妹两周后验血,已验不出病毒。妈去专科复诊,医生也说她的关节痛应是旧患所致。于是,我们仨都只是“疑似基孔患者”,没被列入蚊症数据,但3人至今仍有后遗症,关节时不时隐隐作痛。据说,手尾可长达一年。

“疑似”患病后,开始留意蚊症消息。原来,数户邻居上月已全家染上基孔,有些老人家还入院几个月。由于床位不够,有人须天天去医院验血,有人因蚊症并发症不治。不幸的是,华教前辈林源瑞先生也得了骨痛热症而离世。

由于有人害怕冠病,不敢看医生,不排除蚊症患者比官方数据多上很多。各地蚊症病例也纷写新高,但多方只聚焦冠病,忽略了蚊症也会致命。

蚊症藏在冠病背后

沈明信先生说得对,若无切肤之痛,你不会关心。一旦领略蚊症痛楚,当真是闻蚊色变。

说来惭愧,我何尝不是如此。去年在爸的灵堂上,亲友说她得过基孔症,病发时躺在厨房,半天动弹不得。当时只惊讶这是什么怪病,却没进一步地了解和防范。

病发当下也体悟到障友痛苦。基孔患者没法蹲下,家中只有蹲式厕所者叫苦连天,就算是坐式马桶,也必须用力扶着扶手,才能站起。头两天,唯有尽量少上厕所。

上下楼也只能搭电梯。公司打卡处虽只有几级阶梯,那几天居然把我难倒了,幸好阶梯旁另设有障友坡道,一楼也有障友专用厕所。这些平时没留意的设施,在关键时期起了作用。这时,我才庆幸公司有顾虑障友需要,但大马大部分地区的设施,对行动不便人士并不友善。

我一直努力向人解说蚊症的危险性,但很多人“哦”了后,继续只关心冠病数据。这不难理解,毕竟冠病是全球大流行病,资讯排山倒海,蚊症相对较“小儿科”。

政府宣导也不足,很多人仍分不清骨痛热症和基孔肯雅症。于是,蚊症藏在冠病背后,悄悄危害人间。人类逃得了一劫,终逃不过另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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