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会爆发骚乱,被特朗普支持者短暂占领,成了另一道“美丽的风景”,招致批评,亦引来揶揄。
这确实是民主史上的一大污点,号称民主灯塔的美国,不但无法以文明之光照亮四周,引领他国,还在自家门口上演闹剧,侵蚀民主法治,教人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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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言论自由的世界,我们当然可以取笑美国,揶揄特朗普,可是若以此抹黑民主,唱衰自由,则是走得太远,误入歧途了。
美国政治底下是一个个具体的人,他们有血有肉有私欲,当民主价值、法治精神挡在利益面前,难保不会有人狠起来,一脚踹开。
特朗普就如此做了。他参与民主选举,但却不服膺游戏规则,赢了就接受,输了却变脸翻台,俨然流氓作派。
社会的稳定,系于规则,唯有依规则行事,才能保障确定性,不至于乱成一团。可是特朗普的行径却颠覆了民主与法治精神,不承认不接受选举结果,使用各种手段试图翻盘,最终闹出流血事件。这种做法当受遏止,否则日后谁输了都来个不认账,企图用民主方式以外的手段来推翻选举成绩,选举就丧失意义,秩序亦不复存在。
就此而言,特朗普作出了一个极坏的示范。然而,美国国会暴力事件,以及特朗普的脱序演出,与其说是民主的失败,不如说是对政治现象的一个警惕。人心的丑陋超乎想象,并非每个人都能驯服权力的欲望,服膺文明法治。即使在美国这个法治与民主精神深入骨髓的社会,也无法抑制特朗普的疯狂。
没有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能晋完美,我们只能盯着远方的理想,一步一步往前走,沿途招揽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士,为民主建设作出努力。这是一趟永远无法抵达的旅程,因为只要有欲望与私心,人总会找到破坏规则的途径,民主的大厦、法治的高墙命中注定会遭遇冲击及侵蚀。完美的政治制度,在凡尘俗世无立足之地。
由此视之,美国的民主也绝非完美的范本,当中的漏洞,尚需许多修补,特朗普的横空出世,暴露出美式民主的弊端,把台下的污秽翻到桌上来。这当中固有可笑之处,然而若我们只满足于揶揄他人,又能为我们带来什么益处?一种廉价的快感,能维持多久?
从特朗普的崛起与没落,从美国民主灯塔的暗淡灯火中,我们看到民主的脆弱,以及人的欲望与破坏力。这应该作为一个警钟,警惕我们要进一步巩固民主制度与法治精神。
在复杂的政治世界里,我们无法确保民主制度与法治精神不受攻击,但至少要为它们建立稳固的基础,增强它们的韧性──即使受到冲击,也能迅速修复反弹。需知道,政治人物并不是省油的灯,为了权力,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
换个角度想,美国与特朗普付出沉重代价,为我们上了一堂政治课。下课后,我们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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