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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吉隆坡新街场路直上,过了陈秀连区一段路程,可去到新街场四楼公寓。这是政府平民组屋,共有10座之多,每座仅4层高,连电梯也可省回。
小时候我是个“唔黐家”的小孩,放学回家吃过午餐后总爱跑到同学的家去玩,通常是走路去找半山芭乐园区的同学;转上中学后还搭东方巴士去到“冇雷公咁远”的新街场四楼找外号“乘加法”的小学同学陈家发。
我和家发经常交换邮票,或翻看他家中的歌书唱唱歌,偶尔还带我到他家附近的大同华文小学打乒乓。那个年代大同的校舍极简陋,只是单层的木板建筑物(如今已改建得巍峨壮观楼高几层了),我们和一些“三唔识七”的小孩一起打球,完全没有隔阂,应算是比中国更早的“乒乓外交”了。
我们这两个死党的另一特殊嗜好,却是玩蚂蚁。他家楼下的墙脚有一个蚁巢,我们把老师教的科学知识学以致用,以放大镜把烈日暴晒折射下所集中的灼热焦点聚焦投影到蚂蚁身上,利用高温把它们活活烫死,幻想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三国上演“诸葛亮火烧藤甲兵”!
13岁那年的10月10日儿童节下午,我又搭巴士去新街场四楼,随身纸袋里装着一个“灭蚁法宝”放大镜,还有一张手绘欧洲国家地图改装成的棋盘,那是我自行创制的棋类游戏,准备玩“烧蚂蚁”之余也教陈家发玩我“发明”的这种新棋子。
下巴士后,我立时兴冲冲地绕到仍停在车站的巴士前面,明明确定对面那个方向没有车驶来我才过马路的,岂知巴士后面突有一辆要越过马路分界线以便超车的汽车冲来,老司机冷不防我会从巴士前面闪出,煞车不及之下把我的背部撞个正着!事后听说我的头敲击在他的车头盖上,接着整个人被撞得飞身弹起抛到几公尺外的路面上——相信不会像电视剧《黄金有罪》的姚子羚被车撞到像“天外飞仙”般飞得那么夸张吧?纵使没有其他车辆“落井下石”从我身上再辗一下,我的手和脚都擦伤了,当场昏迷不醒。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那司机抱上了他的车,脚上其中一只日本人字拖鞋已消失无踪。他问清了我的住址把我载回家,再载同我的家人送我进中央医院,留医了3天,总算捡回一条命。受伤后我的头部肿起,按下去就像按在面包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据说是我的头把对方的车头盖猛力撞击得凹陷下去所致,想不到我天生还有《十兄弟》那个“铁头六”的“铁头神功”!肇祸司机好像没有赔偿“汤药费”给我,也许他认为:哼!没向你追讨“打马咭”修车费你都该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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