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在冠病病毒的袭击下,全球都笼罩着既浓又厚的愁云。3月18日,马来西亚宣令封城两周,所有经济、文化、教育活动都停摆,餐馆不允堂食,只得外带或外送,一户家庭只得一人外出,于特定时间内购买粮食及生活用品……。面对这突如其来犹如戒严的限令,人民的惶恐与不安自是不难想像。两个星期过去了,再封两个星期,尔后又两个星期。许多吉隆坡的剧场工作者,大有坐以待毙之感。
剧场工作者的苦水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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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志题材闻名的剧场导演叶伟良首开先河,与李浩峰创立了线上演出的平台——云剧场,并于5月30日推出了单人剧《老鸟》。在资源与经验都匮乏的情况下,作品可能算不上精致,但这勇敢的前踏步,却让不少剧场工作者开始思考线上演出的可能与必要。
戏剧联盟(Asli)结合了许多剧场工作者的力量,把舞台转向线上(Asli脸书粉专),于6月21日,举办了一场“炬续狂热——线上演艺嘉年华”,以马拉松的接力概念,连续15个小时呈献连串的演出影片、工作坊、读剧直播、绘本分享、讲座等节目,以儿童剧为主要发展的绿精灵剧团,也在疫情期间试着推出线上演出。然而,剧团主事人吕俊霖表示,从市场角度而言,线上演出其实表现很弱。她说:“网上的节目,选择太多了,且以往一家人看戏或可卖出4张票,如今却是一张票4个人看。”另外,她也指出,或许是因为居家观赏的缘故,生活中的许多琐碎事都显得比看戏重要,演出的价值感大大降低。
线上演出必须添加“电影”元素
6月杪,政府宣布于7月1日起,开放剧院与电影院,惟以观众不超过250人为前提,需全程佩戴口罩,并保有1公尺的社交距离。从台湾台北艺术大学毕业,于2010年左右即返马发展的黄丽珍,在禁令解除后即马上进入了排练状态,并于10月中旬在吉隆坡的闹剧场推出台湾经典剧作《收信快乐》,一连5场。票甫推出3日,即告售罄,如此盛况,看似佳绩,但实质上闹剧场原本就只能容纳50人,因防疫程序观众人数必须折半,5场下来其实也才逾百人。
黄丽珍随后于11月中旬推出线上演出版,并邀请新生代影像导演陈尧典掌镜,希冀能发展出适合线上播放的剧场作品。但显然要找到影像与剧场间的共通语言并不容易,效果并未如预期,另一方面,如像素、收音等技术问题也有待克服。
吉隆坡另一重要的剧团“平台计划”,原定于11月中旬推出读剧系列《阿Q外传》,但随着第三波疫情的来袭,大马政府于10月中旬宣布重新实施条件行管令,剧场大门再度关上,演出被迫取消,只保留12月的线上演出。
至此,不难发现许多剧场工作者其实不排斥线上发展的可能,甚至认为那是未来的趋势,但却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当然,有者依然坚持剧场的不可替代,选择等待疫情退散。然而,随着疫情的起起伏伏,谁也无法确定城门何时开放何时关上。
疫情成了加速数位转型的推手,线上演出究竟是为剧场工作者增添了多一个选项,抑或将发展成新型的艺术形式,目前仍是未知数。
而在吉隆坡原就属极小众的剧场,会否因此更为式微,甚至最终被线上演出所取代;抑或经过疫情后,更显出了其独有的价值,则是另一个未知。
后记:
这其实称不上是探讨的专题文章,就仅是一篇记录而已——想记录下2020年这几近被消失的一年里,吉隆坡中文剧场的一些动态。如若若干年后剧场形态有所变化,至少还留有一些事迹可参考。
上世纪多媒体兴起之初,也曾对许多艺术工作者造成冲击,有者认为那是新时代的趋势,有者则坚守形式的纯粹。这与今日线上与否的课题有着共通之处,当然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前者是形式的问题,后者则是载体的差别。多媒体如今成了剧场工作者丰富内容的选项,似乎没有预期中的必然;那么线上演出呢,接下来会有何发展,暂且继续观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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