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志教授.白人优越主义的历史根源

最近在美国阿拉斯加举行的中美关系会谈中，中国代表杨洁篪奉劝美国应先管好自己的种族关系内政，别操心中国的民族问题。众所周知，号称自由民主及种族平等的美国，国内的种族冲突事件历来层出不穷。由占人口大多数的白人掌权的美国政府，其恶劣的种族关系由来已久，白人优越主义思维不但在国内普遍存在，它还表现在美国的对外关系上，引来外国对美关系的诸多不良反应。本文就此追溯白人优越主义的历史根源,并以美国的特殊背景进行阐述。

从意识形态看，白人优越主义的源头可追溯到欧洲进入启蒙阶段的17世纪时期。脱离了黑暗时代，欧洲的文艺复兴迎来了领先世界的科学发展观、较为理性和逻辑性的人文主义思想。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科技与航海技术的跨越发展，欧洲白人世界在各领域超越了基本停滞不前的阿拉伯伊斯兰文明、东方的古老中国和印度。这一变化及商业的发展，欧洲社会也跟着涌现了一个更强大的商人阶层，以他们的财富与开始走向没落的封建主分庭抗礼，并协助国家在进行殖民扩张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同时取得商业利益。

近代殖民扩张需要理论依据，方便统领国策的当权者借此论据说服本国人民殖民的合理性，以取得全国上下的大体通力合作和更高效果，种族优越论于是应运而生。19世纪开始，以欧洲白种人移民为主的美国，种族优越主义发挥到淋漓尽致，原因有三。第一，白人移民得面对北美原住民印第安人的抗拒，所使用的暴力对抗手段是自卫、征服者的权利，以及优越的先进文明取代落后的旧文明论据。

第二，白人移民迁入的美国的东部南方属亚热带气候，适宜种植棉花。基于棉花是19世纪工业革命后最重要的工业原料之一，而棉花就成了美国南方最重要的经济资源。但棉花种植属劳力密集作业，为了降低生产成本，白人庄园主和奴隶贩子就想到了将还处于传统社会的非洲黑人贩运为奴，廉价的为棉花园主劳作。

第三，美国建国之后的诸多立法也是以白人优越论为依据。譬如1790年通过的联邦归化法案就列明只有白人才能成为美国公民。二战前在好些州属，非白人被剥夺选举权，也不能担任公职。正如美国南加州大学齐藤教授（Leland Saito）所言：“纵观美国历史，种族血缘长期被白人合法化使用和营造差异，以进行社会、经济和政治排斥”。

二战前，白人优越论也充斥美国的中小学教材。以西北欧条顿族为主导的教材歌颂白人文化对美国自由民主和优越生活方式的贡献。对白种移民常用语言是追溯他们的较优越文化、“发现”美洲新世界、“殖民和征服美洲土著民”，以及对社会发展的辛劳业绩。但教科书对其他非白人的贡献却尽可避而不谈，对蓄养黑奴和压迫印第安人的过去，态度淡然处置。

来自西北欧的条顿族移民后裔（英格兰、德意志、荷兰和北欧诸国主要民族），是美国政治上向来最有权势、也是长期自认较其他南欧和东欧白人更为优越的族群。相对来说，这一类多数信奉基督新教白人是美国右翼中表现最突出的种族主义分子。在上世纪初德国掀起纳粹种族主义浪潮时期，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获得精神支持，并助长了他们的优越情绪，继续为3K党运动维持生命。反过来说，纳粹分子也很赞赏当时美国南方各州实行的种族歧视政策，例如公交车上黑人必须让出座位给白人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