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黄健兴
摄影:丁祖兴/部分照片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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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保10日讯)怡保市街友出现年轻化趋势,介于30到40岁的青年接近三成,当中5人还是在冠病疫情下丢失饭碗,以致失去栖身之所,身无分文,未能回到家乡而流落异乡街头,开始了餐风宿露的日子。
这些无家可归的街友集中在怡保新街场,热点分别在国民街、张伯伦路、波士打路、小儿运动场和城市转型中心(UTC)一带,他们天当被地当床,至多铺上纸皮,以背包当枕头席地而睡,所幸每日获得善心人士和慈善团体派送食物才不至于挨饿,但他们没有向民众乞讨。
怡保甲巴央州议员许崇信告诉星洲日报《大霹雳》社区报,其服务中心过去一个月推出了街友援助计划,现阶段还在搜集选区内的街友资料和统计,希望接下来能够获得非政府组织与民众支援,具有系统地划一分配物资,长远目标是放眼设立街友庇护站,目前已得到一个教会配合。
他讶异的是街友在疫情下逐渐年轻化,一些从东马、柔佛到来讨生活不果,最终储蓄用光流落至此,他们身体健康,仍有工作能力,甚至具备一技之长,可是时运不济,并非好吃懒做。
“一名遗失身份证的失业男子无法回到砂拉越,唯有在近打河边捉鱼售卖,他无法支付200令吉款额重新申请身份证,我们会致信要求豁免罚款,不然他难以找到工作,受警方截查便相当麻烦。”
许崇信说,街友援助计划有助善用与划一发配资源,其中一个例子是避免街友得到过多的盒饭,超出所需成为狗猫觅食的垃圾,影响环境卫生。基于街友受教育不高,在计划下,还可以替他们向政府求职网站Job Malaysia登记与物色工作,提供投入社会重获新生的机会,或通过相关政府部门协助他们脱困。
许崇信的政治秘书陈慧沁指出,4名年轻街友愿意回到职场,并希望获取雇主录用。
虽然政府于去年行管令期间把霹雳羽球馆拓为街友临时收容中心,收留89名街友达47天,但她发现至今只有2人表明曾入住临时中心,余者也许是自我保护意识强烈,不愿透露。
她最难忘是面对一名患有精神疾病,激动地拿著一把菜刀砍伐商店前面柏树的街友;她也担心属于感染冠病高风险群的街友到处走动,万一感染,就会成为一颗计时炸弹;正值防疫时期,目前亦不宜替街友理发,她得知生病的街友会过去吉灵当诊所求医。
陈慧沁指出,街友衣衫褴褛必须替换,邋遢是长时间无梳洗和缺乏照顾个人卫生引起;一些人会进入公厕冲凉,却没有肥皂、牙刷和牙膏,入夜只好在后巷排泄;探讨中的庇护站是为了满足街友日常生活如洗刷、饮水、分发食物与卫生用品需求,但不提供住宿。
“民众好递给街友甜饮多过饮用水,殊不知会损害他们的健康。”
陈慧沁与服务队成员于农历新年前曾协助一名残障街友回到吉隆坡家人身旁,开始意识到街友疫中处境的重要性。
许崇信私人助理陈文泉补充,日后准备替街友制作名卡供追踪,也有助无证件的街友辨识身份,他们出状况或面临安全问题,民众可根据名卡号码即时联络上服务中心求援。
身为选区助理的张伯祥至今接触约35名街友,惟只有20人愿意提供资料,其中4人身上没有证件,他们仅记得本身的登记号码;4个人持有按键式手机。
这些街友年龄介于30岁到71岁,10人为三四十岁的青年,在冠病疫情下失业的5人背景:
─来自东马,先前在怡保任职工字铁和凉蓬员工。
─原是新加坡担任巴士司机的南马人,前来怡保寻找工作不果,偶尔依靠割草、铺路的杂役赚取微薄收入。
─本地人,拥有制作手工艺品的木雕手艺,随著工厂倒闭失去生计。
─从事运输业的吉打人,目前兼职洗车工人,但没有工资,只获得供应食物和香烟。
─建筑工人,行管令期间手停口停,找不到地盘工作维生。
张伯祥说,他无法协助约15名街友登记,原因是他们面对精神问题,甚至带有攻击性、吸食毒品处于亢奋状态,有者正在戒毒,也有残障人士;无论如何,街友都是本地人,没有流浪的外国人。
“至少碰到2名女性街友,一人是接近40岁的单亲妈妈,身边带著一名约5岁的孩子,她表示没有工作和收入;另一名逾六旬的女性面对轻微精神状况,情绪不稳定。”
从三个星期前起,张伯祥于星期一和五夜晚9时前往街友集聚热点探访及收集资料更新名单;怡保市约有100名街友,统计工作仅进行成三分一,还要两个月才可以完成,特别是难以找出藏身在隐蔽角落的街友。
他不但与友人集资捐助物资,许崇信亦派发防疫的口罩和搓手液,以及饮用水、饮料、面包和盒饭,为街友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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