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灵万山土产店店家,常年在五脚基摆卖豆蔻 。豆蔻装在大箩筐里,有时经过忍不住停下来拿一个深深一闻。近月豆蔻盛产,周末路经,老板递一个过来,得意的说:“这些豆蔻大又圆,老树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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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喜欢豆蔻。那香味似驱风油,服食或闻嗅,皆有宁神之感。自己有一幅豆蔻朋友拼图。这些人在不同时间,不同缘由出现,因豆蔻之名牵引一起。
浮罗山背的豆蔻老人郑坤明制作各款干湿豆蔻糖渍品,初访时传统经营,低调不起眼。后来山上旅游业兴盛,小工坊成了观光区,声如洪钟的老人家如上了发条的解释器,天天给游客说豆蔻故事。
十几年前兴起的鲜榨豆蔻汁,由浮罗山背饮料小贩蓝国华开启,他将坚硬的豆蔻果实,以特制的搅汁机处理。原本酸涩苦的豆蔻汁,加糖浆和酸梅,解腻消暑,这鲜豆蔻汁,辗转之下成了槟城之饮。
蓝家有好多豆蔻种子。深褐色的种子外披着鲜红种衣,种子和种衣都是好东西。形似红花的种衣,晒干收集起来,收购商付高价采购,用来制药。豆蔻籽加在咸菜鸭汤和菜尾汤里,既是风味,还能祛风。
第一次吃豆蔻果酱,是到山民老蔡的高脚屋里尝到。炖煮豆蔻汁后,剩下的果肉不浪费,他煮成果酱涂抹在面包上,口感特别清新。豆蔻果酱后来在市场上成了热销。
台湾旅游作者丽如当年还在《壹周刊》工作时到槟城采访,喝了豆蔻汁,不忘在行李箱塞一瓶浓缩豆蔻汁回台。很会品酒调酒的她写过《酒途的告白》,她将豆蔻汁调了各式特调。
不久前到大山脚武拉必新村采风,村子里有家豆蔻加工厂,老板自行推出豆蔻即溶咖啡,也就是加了豆蔻粉的咖啡,还将“男士最爱”字眼加在包装上。豆蔻什么时候可以壮阳啦?他答不上来,只吃吃的笑。
有机榴梿园主人Eric将今年盛产的豆蔻,和精油商合作,萃取豆蔻精华制成精油。本地药妆店里,也有豆蔻洁面霜面世啦。
关于16世纪因豆蔻引发的香料战争和西方殖民史,是延伸阅读。英国作家 Giles Milton 的《豆蔻的故事:香料如何改变世界历史》( Nathaniel's Nutmeg : How One Man's Courage Changed The Course Of History ),叙述16 世纪发生在东南亚,由英国、荷兰和葡萄牙三国引起的香料抢夺战。那时一头牛只能换两磅豆蔻,胡椒论颗卖,可当货币。欧美人当年视为神秘香料的丁香和豆蔻,原产自印尼香料群岛,后来传至槟城。这书网上还能买到。
当今,眼前是看不见尽头的疫情,心情总是高高低低。小民除了遵守SOP,一杯温热的炖豆蔻汁或冰冻的豆蔻酸梅饮料,是能带来片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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