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王丽萍
黄立华的父亲黄玉明在1950年代就已舞麒麟,黄立华自小耳濡目染,舞麒麟仿佛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他见证了沙巴舞麒麟最繁盛的时代,虽然舞麒麟已悄然失色与式微,他依然坚持不懈推广麒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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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黄立华出生前的1950年代曾加入过巴色会和乐育学校麒麟团,在1960年代则是在崇正中学麒麟团。虽然父亲是麒麟师傅,却不亲自传授他,而是让师兄弟来教他。
1967年,崇正中学麒麟团到山打根表演,为崇正中学筹款,那时只有6岁的黄立华已跟著父亲去巡迴表演。那时候的他觉得很威风,坐飞机到山打根和包吃住,所筹的钱全部捐给崇正学校。
多数酬劳捐回学校
1969年,沙统执政领导的沙巴政府禁止舞龙麒狮,直到1976年解禁后,当时在崇正中学就读初中一的黄立华成为崇正麒麟团一员。
“那时我们的麒麟团很强,共有30、40人,客家公会负责找棚,我们负责出队舞麒麟,据知,筹到的款项也相当可观。”
1983年,黄立华跟随师父杨德忠加入善导中学麒麟团,并担任团长,再次展开为该校筹款的任务。
不管在崇正或善导麒麟团,黄立华与麒麟团师兄弟都没有固定的酬劳,即使获分派红包,最终大多也捐回给学校。
像是1967年出队去山打根回到亚庇后,崇正麒麟团成员都获红包,但旋即被师父“捐回”给学校,“那时有些人连红包也没摸到,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钱。”
在善导学校时,曾为学校筹获10多万,他本身作为团长获得20令吉红包,每名团员则获得的10令吉红包,结果也一样被“回馈”学校了。
“那时师父说:20令吉要来做什么?捐回给学校啦……”随即叫校长把本来用来分派红包给团员的铁盘过来,黄立华和团员的红包钱纷纷落入铁盘里,只拿回红包封。
年轻时,觉得自己舞死舞命,微簿的回报却得而复失,内心难以理解长辈的做法,但也曾看过校长感动得眼里翻滚著泪光。
他自己也说不清,“好像只有我们那么傻……那时候钱好像不那么重要,却真的很开心。”
2011年,黄立华加入华光功德会龙麒狮队,带领该麒麟团长达9年,直到2019年创设威武龙麒狮团,继续推广麒麟活动至今。
威武龙麒狮团于2019年参与在柔佛古来举行的2019第二届世界麒麟大赛,与来自中国、香港、新加坡、澳洲及西马的队伍切磋,黄立华也于同年获委为世界联合总会国际裁判顾问。
舞麒麟最重要是礼节
尽管比起过去,沙巴舞麒麟活动被视为没落,受欢迎程度及势头不及舞狮,黄立华坚持发扬客家舞麒麟的传统与文化。
他指出,对客家人而言,舞麒麟最重要的是礼节,例如麒麟遇到麒麟时,要互相行礼对拜,以前的麒麟队还有师父拿著一本诗书,麒麟相遇时要互相来回对答诗句,至到双方满意为止。
他表示,麒麟被视为运财的仁兽,“如果是正式的麒麟,你会注意到它口的旁边有金铜钱,意喻著它咬住金钱送给你,现在有些麒麟已没有这样的特征。”
此外,传说麒麟掌管一本天书,并存在它的肚子里,天书记载很多未来的东西,很多人都想得到那本天书,有人会用麒麟喜欢吃的灵芝吸引它,它吃时就把嘴里的天书吐出来,所以有“麒麟吐书”的说法。
“麒麟很胆小,不敢看自己在水里的倒影,它会想那丑东西是什么;麒麟很爱惜小动物和花草,舞麒麟有一环是‘游花园’,麒麟会踮起脚来走,就是不要踩到花草;麒麟头在游花园时头上会卡到许多花,所以麒麟头和脸都有很多花,不懂的人可能会一头雾水。”
为数不多麒麟扎作师父
黄立华也是沙巴为数不多的麒麟扎作师父,于2015年沙巴世界客家麒麟观摩大会时,还特别製作了一个高8尺、宽57寸及重达约50公斤的麒麟头,创下大马最大麒麟头的纪录。
早期沙巴的麒麟头都从香港买回来,黄立华在1980年代初曾去香港为善导学校买麒麟头,那时一个是港币2800元,“一个麒麟头为何那么贵,因为少人做。”如今,沙巴的麒麟头都从中国进口。
他表示,做好一个麒麟需要时间,经常要在夜深人静、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製作,近年来,他往往来不及做好一个完整的麒麟头,就被人买走了。
他也希望亚庇未来将会有自己製作的麒麟,他本身也致力于扎作具有客家文化和沙巴特色的麒麟头,例如画有大王花或莱佛士花及沙巴的甲虫。
黄立华至今对当年共有108头麒麟共聚一堂及气势浩大的2015年沙巴世界客家麒麟观摩大会印象深刻,并希望能再次举办类似的麒麟观摩大会。
他深知那不是一个人之力所能做到的,而是需要全沙巴麒麟团的配合,但也必须釐清举办观摩会的目的与意义,而不只是为了举办而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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