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闻·学徒

“年轻人什么都肯做就行啦！明早七点半来上班，人工我只能给40令吉一天，你知道的啦，最近世道不好，可以吗？”老板听了以后笑了笑，对着阿辉说。

“好！”阿辉听了以后有些莫名的开心，立刻点头回了一声，他忘了计算每天拿的这点人工一个月加起来比最低薪资还要低。

“放心年轻人，你做厨房，我一定会教你怎样煮东西。”老板笑着对他说。

“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说完，老板与阿辉肩并肩走到门口，送走阿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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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辉准时上班。

老奶奶看见阿辉的到来便拿了挂在厨房的一条围裙给他。

“你做厨房就要一直穿着这件东西。”

阿辉还未意识到自己上当，心想自己在厨房里工作，应该没有人会看见。便遵从老奶奶的意思，把围裙穿在身上。不过穿了以后，他并不能进厨房工作。

老奶奶不断使唤而且监督阿辉打扫门面，准备开店。好像深怕阿辉会偷懒似。等到开店准备功夫完毕，店也开放给客人进来消费了，老奶奶还是不让他进厨房，叫他捧餐，做侍应的工作。

阿辉跟老奶奶抗议，问她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厨房工作。本来他还想投诉一旁穿着侍应制服，却一直坐着，低头玩手机的男人。不过那个男的长得极像老板的样子。碍着心里的疑惑，他始终没有向老奶奶投诉。

果然，他的疑惑得到了证实。

“叫你做就做啦！问什么？小心我扣你份粮！”那位侍应骂道。

“请问你是……”

“我是老板的哥哥！”

虽然心里感到委屈，但阿辉没有再问下去。

幸亏客人不多，只有一两台桌子有客人。可是几乎每一台桌子的饭菜都是阿辉负责送上和收拾。而老板的哥哥和母亲则是坐在客人旁边与客人聊天。

等到店里仅有的客人都吃饱聊足，付钱离开。阿辉终于被吩咐进厨房。不过，这次他不再存有希望，觉得进厨房能够学煮东西的技巧了。

果然，一进厨房，他就被老板吩咐把碗碟全部洗干净。他忍着不甘的情绪，照着指示做。

阿辉熬了整整一个礼拜。每天他就负责打扫、捧餐、收拾、洗碗等等。除了煮东西以外，店里其他的工作他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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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餐厅就要结束营业，老奶奶和老板的哥哥提前回家了。

“老板，还有什么东西要做的吗？”阿辉完成了所有工作，恭恭敬敬地向老板问道。

“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你到外面休息去吧。”老板一边弄着明天要用的食材，一边对着阿辉回道。

“你现在做着什么，要我帮你吗？”阿辉摇了摇头，对着老板说。

“不用，出去坐，这里没有你的事。”

“可是老板，我想学跟你学一点东西。”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慢慢来，只要你做得好，我一定会教你的。”

阿辉感到无奈，便在外面坐到放工时间。时间到了，便直接回家。

夜里，阿辉收到老板打来的电话。

“阿辉，你明天不用来了，MCO了。”老板在另一头对他说道。

“哦。”阿辉回了一声，便挂了老板的电话。

他躺在床上想了想，忙了整个礼拜，自己好像获得240令吉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