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风·双胞胎

“呃……老大，是这样的。”大宾指了指一个穿着邋遢，看起来六十几岁、一脸着急的老头儿，“这位老先生说他看到杀人凶手。”

泽其听了，立刻走到老头儿身旁。

“我看见……一模一样的人……在湖的边上，两个……有两个人！”老头儿一看见泽其身上也挂着工作证，赶紧抓住他。

“您是说，您看见两个人杀了他？”泽其轻轻抓住老头儿双手。

“不是两个人……不是……一个在湖边，一个在湖里面，长得一模一样……”老头儿双手不断颤抖着，开始语无伦次，泽其让其他人先扶他到附近的凉亭休息。

“老先生说他在那个小木桥上看见死者跟凶手，他说话模模糊糊、语无伦的，听那些晨跑的民众说，老先生本来就是这样，只是被这一吓，就更傻了，一直重复说他看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大宾擦擦鼻子。

泽其仔细观察四周。湖边四面的小道、凉亭旁都设有路灯，老先生在案发时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小木桥旁大约1公尺的位置，也有路灯。

“先确认老先生证词的可信度。”泽其看着湖，这湖的确清澈见底，但天色那么暗，路灯未必能照亮，老先生又怎么能看见他们的长相，如果老先生真的目睹案发经过，那就不是自杀。

“死者有双胞胎兄弟吗？”

“没有啊，刚才都问过了，老大，你不是相信老先生的话吧？”

“你还是警察吗？”泽其抢过大宾手上的本子，打在他头上，“我们还有很多问题得问问老先生，等他冷静下来，再慢慢把事件拼凑起来吧。”泽其指示大宾去看看老先生的情况，自己则在附近晃晃。

走近湖边，泽其看着湖里自己的倒影，盯久了，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太久一样。不过，这样也挺像老先生说的，一个在湖边，一个在湖里面，长得一模一样。

泽其难忍尿意，决定到附近的公厕，顺便洗把脸。

公厕的镜子上全是乱七八糟的裂痕，扭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居然是褐黄色的，泽其叹了一口气，手撑着洗手台边，看着自己憔悴的脸。镜上突然莫名其妙出现雾气，模糊了大半脸，泽其下意识伸手擦一擦，却擦不掉。

伴随着一点的水流声，雾气越来越浓，在泽其发现雾气并非出现在镜子上，而是在他眼里时，他便失去意识。

再次睁开双眸，泽其发现自己在水中，他张开双臂，沉进湖里，他无法挣扎，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也忘了怎么呼吸，或者说，他无法呼吸，他快死了。

在他感觉自己即将与这个世界告别时，岸边突然走来一个人，那个人表情惊悚、面目狰狞，对视几秒后，泽其失去意识前，隐约看见他露出怪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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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其被救起后的第五天。

医院里，大宾见昏迷几天的泽其终于醒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扑上前。

“我看到了，跟我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泽其半睁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嘴里念念有词，大宾抓住泽其，喊了他几声，才凑上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