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凯里有能力结合一批马来精英分子,外加上华人、印裔代表成立新党,那么在团结政府持续保守化的运作下,将能迅速抢占雪州、吉隆坡甚至柔佛的城市选区。这点绝对是现在的MUDA办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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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本栏上一篇文章中说到“马华化”的火箭,可能会被MUDA所取代,条件是MUDA必须重构党的意识形态和组织架构,包括脱离赛沙迪的全面掌控,以及进行重点选区耕耘。但要落实这些改变,其实还有点难的。因为MUDA的天然基因就是赛沙迪退出土团党后用来延续政治生命的舞台,要转型谈何容易。
那如果MUDA无法取代希盟-火箭,成为马来西亚跨族群政治的代表,即中庸、开放和进步政治的标杆,那还有谁可以?答案就是凯里。眼下的凯里,其政治前景是很复杂的。首先,虽然他立志要回到巫统重新开展他的政治第二春,但是自从扎希的司法案件以“释放但不等于无罪”(DNAA)告一段落后,巫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依然会被扎希牢控。这么一来凯里回去的大门也就等同关闭。这对凯里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远离政党平台越久,和政党基层的连接就会大幅脱钩,以后要再重新爬上政党主要领导人的位子就必须更费力,花费的时间就更久。
因此,笔者相信,到了这个节点,凯里必然考虑成立新政党的选项。六州选举过后,马来西亚政坛其实被挤出了一个政治空间,那就是希盟向右转过后腾空出来的中庸和进步政治意识形态。原本这种意识形态的引领者,行动党基本已经陷入“马华化“的陷阱,短期可能都无法转向。因此,这种真空状态,对凯里而言最适合不过。
如果我们谨慎的审视凯里本身的政治人设,就是一个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体。所谓”魔鬼”,就是其自己标榜为马来民族主义分子的政治身分认同。这个定位,主要让他可以在巫统的政治环境中获得一个保护罩,在免受党内政敌攻击的氛围下专注于政务。从担任巫青团副团长时候的举剑事件,到第一任巫青团长期间拒绝内阁职务以专注马来基层的发展,这一切都是他建立马来人对其之政治信任的过程。当中不乏过火的举动,但今天如果重新看回这一切,那只不过是一个他建立本身马来政治品牌的工具。
至于“天使”,指的就是凯里强大的政务能力。从担任青年体育部长、科艺部长到卫生部长,凯里政务能力堪称满分。其能力放在当时芸芸一众国阵和国盟的部长当中实属逆天。其政务能力之成功,可以用三方面来概括。第一,可以充分放下部长的身段,能给予专业官僚、部门的利益相关者(依序为运动员、疫苗协调机构、医护人员等)足够的尊重以无缝对接合作,深度协调各部门、各机构;第二,高度的专业化,任何政策落实都以专业和透明的科学决策为前提;第三,能力出众的公关手段,深深取信于基层官僚和群众。
这“魔鬼”和“天使”结合起来,其实非常符合城市选民的胃口。一来城市选民的种族色彩比较单薄,所看重的反而是政务能力。二来城市选民没有什么政治忠诚度,一旦决定改变那就会义无反顾地抛弃原先支持的政党。这两个因素结合,就给了凯里一个难得的时机。在眼下行动党退化的时刻,以及MUDA依然处在赛沙迪的个人影子的时候,成立新党,迅速填补城市选民的选择真空。如果凯里有能力结合一批马来精英分子,外加上华人、印裔代表成立新党,那么在团结政府持续保守化的运作下,将能迅速抢占雪州、吉隆坡甚至柔佛的城市选区。这点绝对是现在的MUDA办不到的事。一旦成功抢滩,成为了关键的少数,那么凯里的整个政治前途就会被盘活了。
此外,和MUDA和行动党相比,凯里还有博客(Keluar Sekejap,KS)这个绝佳的政治布道平台。这个线上政治清谈节目在过去大半年已经成功攻破城市选民,成为他们首选的政论节目。以往,对政党而言,城市选民最棘手的问题莫过于没有一个有效的接触平台,因此只能借助社交媒体以撒网捕鱼、大海捞针的方式来进行政治动员,成效其实很低。KS就不同了。它既是一个政论节目,本身对城市选民就有巨大的虹吸效应;它也是一个宣扬凯里本身政治理念的宣传机器,每一期观众留言的环节更是一个非常有效的互动模式。可以这么说,KS就是攻克城市选民最有效的武器,而现在这个武器,就在凯里手中,前景基本无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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