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社交媒体的影响力不断壮大,成为操控舆论乃至造成社会分裂的工具时,笔者认为我们必须赋予政府权力和信任,去立法规范和管制社交媒体,让社交媒体负起社会责任,并在造成社会问题时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近来许多民主国家都非常热闹。特朗普回锅当美国总统,尹锡悦被韩国公调处逮捕受审,马杜罗在委内瑞拉当选总统但饱受争议,就连我国也出现纳吉居家服刑争议,以及阿克马再闹KK mart的舆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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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件事笔者特别在意。就在前几天,世界首富马斯克以排山倒海之势,在他经营的X平台上疯狂发贴文攻击英国政府,尤其不断点名攻击工党首相斯塔默。尽管马斯克在英国一向不受待见,导致这波网络舆论攻击没有掀起滔天巨浪,但这起事件无疑显示了这些具有巨大影响力的人物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社交媒体带动本国乃至他国的舆论风向,更何况这些人物还掌握了社交媒体背后的演算法。
而这些掌管着社交媒体的人物几乎不会跟你谈任何的社会责任和仁义道德。马斯克在入主X平台后便大量裁撤审查部门的人员,tiktok被英国BBC爆出演算法会推荐鼓吹暴力的视频以吸引用户注意力,Instagram纵容暴力元素和霸凌毒害青少年,脸书更是因为缺乏审查机制和演算法而出现大量诈骗及色情暴力等内容,甚至导致当年缅甸爆发排挤甚至屠杀罗兴亚人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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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这群掌握社交媒体的人物除了沾满铜臭味之外,还沾满了政治味。Meta的掌舵人扎克伯格近日宣布取消对旗下社交媒体的审查机制,被批评是为了向特朗普输诚,更别提马斯克在X平台上的大刀阔斧。而当我们质问这些人为何如此操作的时候,他们的回应是冠冕堂皇的“为了维护言论自由”。
但他们是真的在维护所有人的言论自由,还是只是在维护他们自己的言论自由?试问当全世界数以亿计的人每日赖以吸收资讯的平台,被一两个人依据个人喜好和立场而肆意操弄,任意修改演算法和审查机制,而我们几乎无法辨别真假的时候,我们要如何保证我们的资讯客观中立而不是造成对立,又要怎样确认我们的言论自由是出自自由意志而不是他人的有意为之?
自由确实可贵,言论自由也是民主和人权的基石,但我们也必须警惕过度的自由,因为过度的自由实际上会让我们倒退到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时代,反而伤害了弱者的自由。自由是动态的过程,必须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修正自由的边界,并让善意的自由长出牙齿,以对抗恶意的自由。
而随着社交媒体的影响力不断壮大,成为操控舆论乃至造成社会分裂的工具时,笔者认为我们必须赋予政府权力和信任,去立法规范和管制社交媒体,让社交媒体负起社会责任,并在造成社会问题时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政府在面对社交媒体时必须有法可管,自由和民主,是需要长牙齿的。
虽然政府被赋予权力而导致言论自由受到损害的历史我们至今仍然记忆犹新,但我们也别忘了相对于民众拥有监督和制衡政府的权力,我们对社交媒体的制衡和监督却是聊胜于无的。就如英国文学家萧伯纳所言,自由必须伴随着责任,而社交媒体那不必负责的所谓言论自由,实际上会摧毁我们的自由和社会秩序。
哲学家霍布斯认为,政府是必要之恶,因为社会的稳固有赖于安全和秩序,然后才能拥有信任和自由。我们必须不断警惕政府是否越界,但现代人更需要同时警惕社交媒体是否越界,尤其当他们可以做到,且成本极低好处极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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