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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论

发布: 8:00am 19/06/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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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税

雇员公积金局

B40群体

人口老龄化

跨代储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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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0群体

人口老龄化

跨代储蓄

社论.跨代储蓄机制,真能解决退休贫穷问题?

跨代儲蓄機制的提出,凸顯政府對退休保障危機的認識與回應,但必須正視制度適用範圍與缺陷。邁向高齡化的大馬,不能僅靠“儲蓄轉移”解決問題,而應該打造多元、穩健、延長退休年限等具包容性的退休保障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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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莫哈末祖基表示,退休问题必须是全家共同承担的责任,所以将推出“转移机制”,让家庭成员间可为彼此的退休生活保障作出贡献,毕竟财务安全是退休生活的基石。

莫哈末祖基强调,若要实现足够的退休收入,首先需要有合理的薪金所得,因为退休后的收入保障,源自于在职时的稳定收入。

他表示:“大马面对,目前7.5%的65岁及以上人口将于2043年翻倍达到14%,并在2058年激增至20%。这是一代人的时间就会发生的人口结构变化,这将对经济、医疗体系、劳力结构和老人生活带来影响,所以公积金局必须有长远的规划。”

首相安华于去年提呈2025年财政预算案时就说,公积金局正在探讨让会员将部分存款转移给直系亲属的“会员存款跨代转移机制”。

跨代储蓄机制:美意中存在现实瓶颈

老龄化社会使得退休保障问题成为迫切的政策议题。但允许家庭成员之间自愿移转EPF存款,以支援彼此退休生活的改革方案—“跨代储蓄”,虽说是鼓励家庭互助、加强长者保障的理想措施,但在操作上却存在:当一家人EPF存款羞涩,就没能力互相支援的现实。

根据EPF于2023年底公布的数据,全国公积金会员1607万人,只有852万人为活跃会员,其中约52%(逾440万人)帐户存款不足1万令吉,更有高达27%会员已经年满54岁,但存款却低于5万令吉。

这样的储蓄水平无法支撑长达25年以上的退休生活,以现行最低月生活成本1200令吉计算,25年需约36万令吉。在这么低的存款水平下,即便家庭成员愿意互助,可能也力不从心,使得“跨代储蓄”的初衷虽然良善却存在实施瓶颈。

换言之,这项机制更适合中上阶层家庭使用,对于大量处于贫困边缘或的退休者而言,効果有限,甚至加剧家庭内部压力与情绪负担。

“跨代转移”机制所隐含的风险,是把退休保障责任从国家移转至家庭个体。这在短期内或许可以缓解部分民众的退休压力,但从长远看,却是忽视老齢化与贫穷并存的事实。

当前EPF储蓄不足的成因众多,包括:

其一,收入低与就业不稳定:大量打工族、零工经济工作者无法稳定缴纳EPF。

其二,提早提领:尤其疫情期间允许提早提领,导致会员帐户严重缩水。

其三,缴纳率偏低:对于低收入群体而言,即使雇主与个人合计缴纳23%,实际金额依然不够。例如在30年就业生涯中平均月收入2000令吉,工作30年的EPF存款与利息不足25万令吉。

其四,缺乏其他退休支柱:大马退休保障制度过度倚赖EPF,缺乏全民年金、社会安全网,如基础生活津贴。

因此,若仅仅推动家庭内部的储蓄转移,却不解决结构性问题,只会让“跨代贫穷”不断延续。

老龄化社会已至,必须调整政策

根据统计局预测,我国将于2030年进入“高龄社会”,届时65岁以上人口将超过总人口的14%。而老年人口中有超过40%无法依赖自身储蓄过活。

政府必须及早进行政策干预,否则未来的社会问题将包括:老年贫穷率上升、医疗与照护支出暴增、年轻世代家庭负担沉重、消费力不足影响整体经济。

职是之故,“跨代储蓄”只能视为辅助性策略,不应该是核心方案。政府应思考如何透过政策工具,全盘提升国民的退休安全网。

未来改革方向必须制度重构而非补丁。在大马的退休保障问题面前,“跨代储蓄”只是表层修补,若要真正解决制度性不足,建议政府应从以下方向着手:

其一,建立全民基本养老金制度:参考日本与澳洲经验,针对EPF存款不足者提供月度津贴,保障其基本生活。这需透过广纳财源(如调整消费税、)支撑。

其二,将自雇与零工族纳入EPF体系:目前仅部分外送员、自由业者自愿缴纳EPF,政府应考虑强制性或半强制性缴纳,并设配对激励机制。

其三,提升EPF投资报酬率与透明度:将EPF转型为更具投资效率的专业基金机构,类似于澳洲的退休基金机构,同时确保回酬稳定并以社会责任为导向。

其四,税务诱因以促进家庭互助意愿:跨代储蓄若能结合所得税减免,将大幅提升参与意愿。例如子女转款至父母EPF帐户可扣税。

借镜国际制度创新的经验

有关退休制度的创新作法,其他福利良好国家的政策可为参考。

首先,新加坡采取全方位保障与家庭互助,新加坡的中央公积金(CPF)与大马EPF高度相似,但新加坡强调多用途、公私协调与家庭义务,包括CPF不仅涵盖退休,还能用于医疗、房屋与教育支出;推出“银禧储蓄奖金”“乐龄津贴”等政府补充性资助;鼓励成年子女拨款给父母,并提供减税诱因。

其次,是澳洲的退休金强制投资与基础年金保障;澳洲推行的“退休金”(Superannuation)制度,要求雇主为员工投资强制性退休金,同时提供年龄津贴,保障低收入(资产)者的退休基本生活,包括增加政府补贴;鼓励自愿储蓄并提供税务优惠;建立强大的公立退休基金投资机构。

其三,日本全民年金与在职老化社会政策。日本早在1960年代就建立全民年金制度,不论就业与否均须缴纳。随着老龄人口问题加剧,更推行“在职老龄化政策”,包括鼓励高龄者延后退休并持续工作;推行再就业培训与生活补贴;扩大家庭照护支援政策(如照护津贴、社区服务)。

跨代储蓄机制的提出,凸显了政府对退休保障危机的认识与回应,但若未能正视其适用范围与制度缺陷,最终只会成为“有钱家庭的福利”、“穷人家庭的新压力”。真正的政策重点应回归制度性设计:如何让每一位大马人民在年老之际,不需依赖孩子、不需担忧三餐、不需向社会低头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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