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放走的是什麼



〈黄麂〉让我先想到几篇文章。每每收到学校新装订的模组练习(要用一年)都会翻遍所有现代文当故事集看,记忆想是从那里来。
人和动物一旦历经冲突,免不得经过我追你逃、动物发挥母性/展现脆弱、人类放弃进逼三大经典桥段,如果动物平日以狡猾或凶狠形象示人,则震慑更大。
偏偏此文主角是克定称为“温顺”的黄麂。 克定追随阿那,兢兢业业当观察者,戏份不突出。阿那倒是团队最需要的人才类型,到丛林的任何地方,都能凭借灵活的脑回路和身手活下来,如果可以,再带上更多人也活下来。
想想如果当年的马共不靠打猎——结局会像我更久以前读到的另一本书,为好友捎带云吞面的路上被拦下,下场未知。其实动物也和那结局一样,随泥土的吞咽消失。 如何不被消失?黄麂的选择类似壁虎断尾、刺海参吐内脏,或者文中也提及豪猪尖刺钉“莽公”,由此阿那认为“野兽皆有保命武器”(虽然谷歌和AI告诉我没有)。但断足太过自毁性,它的死活完全取决于当事人追击与否(虽然私以为这约等于自愿Game Over),而对被盯上的动物——被盯上的人来说,他们当然企盼敌方“发愣”一回合。
开始拆字义,原来“马迪”即“mati”(死掉)。阿那的野猪群一行,竟也和黄麂的险境同为几近生死。人类在猎物和猎人状态下的两面性会否和动物相似?于是回到我在读完几篇文章后仍搞不懂的命题:我们会“发愣”,是敬畏自然、崇尚生命,或是其他原因?真可以仅用“被折服”解释吗? 更准确地说,什么是善良的触发点?我没有答案。
星洲日报花踪文学奖工委会与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联手,推出【好读马华文学】栏位,每月推荐一篇马华文学作品。5月的推荐文章是海凡的短篇小说〈黄麂〉。特此刊登学生的阅读笔记,让我们一起阅读马华文学,一同感受文字的美和心灵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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