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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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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3星期前
3星期前
2月前
2月前
4月前
6月前
6月前
7月前
9月前
生日那天的清晨,天微亮我就醒了。正值秋末,简朴的日本和室房间寒意袭人,我从榻榻米上厚重的被褥中起身,走到窗户旁,跨出去那窄小的阳台。好清澈的天色,愈发突显远处富士山的巍峨挺拔。像是跟自己又像是跟富士山说了句“おはよう”(日语早安的意思)。好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单薄,而且还赤着脚。 这里是忍野村,位于日本山梨县山中湖和河口湖之间。忍野村有个很著名的自然景点——忍野八海。忍野八海是个涌泉群,由8个天然池组成,分别是御釜池、底拔池、铫子池、浊池、涌池、镜池、菖蒲池和出口池,经长年累月富士山上的雨水和融雪涌出而形成。 一个人在日本旅行,当初决定在富士山下住一晚,就刻意避开稠人广众的河口湖,而选了偏远幽静的忍野村。其实每天到访忍野八海的游客也不少,所以我一大早就披上外套出门散步,趁游客抵达前独自游走于那些各异其趣的涌泉景观之间。 有的池水涌起白色泡沫,有的近10米深却清澈见底,偶有鲤鱼游过,沉稳生动的游姿。我站在池边,抬头是壮丽的富士山,低头是池水映衬的一草一木,在某些角度还可以看见富士山绮丽的倒影。忍野八海的泉水是可以饮用的,当地人称之为“名水”。我咕嘟喝了一大口,水质尤其清冽甘甜。 从淳朴的忍野村搭巴士到河口湖,沿途可见富士山的身影。观光巴士沿着景色怡人的河口湖行驶,每一站都有游客上车,车内越来越拥挤。窗外挺拔自在的富士山似乎在向我召唤,我按捺不住按铃下车,决定一个人沿着湖边散步。 中午的阳光很温暖,和风习习,在湖边散步赏景格外惬意舒心。艳红枫叶和白色茅草随风轻晃,衬托着远处富士山的缥缈优雅,一叶小舟缓缓划过湖面,我一人驻足湖畔看得入神。旅途中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节奏,今天还意外收获富士山各种迷人风姿,一定是身为寿星的运气。 从富士山返回东京市区,傍晚东京友人带我到一家名叫“小川の鱼”的居酒屋用餐,说要替我庆生。店内专门供应河鱼料理,除了招牌盐烤和串烧,我们还点了一道“富士之介”刺身。 盘子上缀以枫叶的“富士之介”刺身,橘红肉色穿插白色脂肪,看起来就像是鲑鱼。尝了一口,鲜嫩味美,但鲑鱼不是深海鱼吗?怎么会是河鱼料理呢? 后来上网搜寻才得悉,这“富士之介”是山梨县水产中心花了近10年研究,将最高等级的帝王鲑和虹鳟鱼配种而养殖出的,一种肉质细嫩可口,又能够代表山梨县的鲑鱼。这“富士之介”味道鲜美清爽,最适合用来做刺身,而且广受食客欢迎。 我以为今天下午已经跟富士山道别,但原来难舍难分。此刻眼前这山梨县的鱼,还带着富士山的水,被我吃进肚子,与我融为一体。   更多文章: 彭健伟/旅行,是到处留点遗憾 彭健伟/镰仓女人的善意 彭健伟/日本的澡堂 彭健伟/成不了野兽的我们
9月前
9月前
终于我们在3年后,来到东京。 现在是秋天,随着大风来袭,银杏树正下着黄色的叶子雨。当成群的黄色小扇子飘过身边,在周围绕一个圈时,有一种魔幻的感觉,好像天使在跳舞。不过,一不小心也会被同时掉下的白果击中。我刚刚才被白果敲了几下,一定是报复我喜欢吃白果。 曾经在马来西亚工作一段时间的台湾朋友曾经对我说,要是生长在这种有四季的国家,可能文章可以写得更好。因为一年换季4次,这种变化就可以滋生出很多内容。常年在夏天里的马来西亚,只有晴天和雨天,我们的忧愁善感和天气不会有什么牵连。 虽然我喜欢旅行,不过我还是喜欢我的家,没有想过要移民。其实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来到有四季的国家,观察力就会和一直住在这里的人不一样。只要有机会多出来走走,其实应该也可以吸收很多养分。 这一次来东京,我们已经知道自己要住在惠比寿。惠比寿不是旅游区,却是一个生活技能很好,属于交通方便的区域。这里有我们喜欢吃的荞麦面、拉面、饺子、烤鸡、雪糕等等,也有我们喜欢的咖啡馆和书店。如果不离开惠比寿,我们可能也可以很开心地住一个星期。住在惠比寿的我们,几乎连查看地图都不需要,已经很熟悉去哪里就往哪一个方向走。 经过快两年多的管制期,我们走在东京的街上都在聊什么店没有了,什么店还在。什么店转型了,什么店依然排长龙。想一想,会不会也有人这么说寻羊一店呢?好可惜呢,没有卖舒芙蕾了。好可惜呢,那家店面有漂亮的雨树。 住在惠比寿的我们,第一天当然是要吃雪糕了。也许我没有提过,当初为什么会想专心做雪糕,其实一切从东京惠比寿的这家雪糕店开始。 雪糕店位于我们常光顾的咖啡馆隔壁。每一次在隔壁喝咖啡,心里都在想,旁边这家小小间的雪糕店为什么总是挤着这么多人。于是有一天忍无可忍,就进去买一球雪糕。吃一口雪糕,念念不忘。 每一口雪糕都在说故事 在饮食业有一段时间的我们,总是被客人问,你们有什么特别的甜点?特别的咖啡?我们认知的雪糕店也是一样的,大家都在追求“特别”这件事,纷纷推出奇特雪糕口味,外表鲜艳的雪糕,比如说椰浆饭口味。其实“特别”不代表是长久性的选项,客人吃了一次也就不特别了。要做特别的雪糕,一点都不难,好吃对味却很难。 然而,这家让我念念不忘的雪糕店,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怪口味。第一次吃的时候,我喜欢他们的草莓牛奶和香蕉草莓口味。那是一种舒服的味道,绵密的口感,像带你回到最原始的生态环境。每一口雪糕都在给你说故事,细述着它们的小经历。 当我把雪糕杯刮干净舔完回到酒店后,那些喁喁细语依然跟着我。于是我想做这样的雪糕。 这一次来东京,我们吃的雪糕口味,是番薯的,它带我去看它的果园。我觉得这番薯是快乐的,因为我吃了也很快乐。也许回到马来西亚,我也想尝试做番薯口味的雪糕。不知道我们马来西亚的番薯,快乐吗?
10月前
10月前
上一次去日本,行程最后一夜与朋友散步返回民宿。夜未央,人未眠,不知谁嚷着说想喝杯酒。我随意在手机上搜寻邻近的酒吧,看到有一家正好距离民宿仅几步之遥,店名叫结音茶铺。小小的古民宅,躲在静悄悄的大阪谷町六丁目的窄巷内,白天卖茶,晚上供应日茶鸡尾酒。建于1907年的两层楼木房子,店内充斥着旧书、旧唱片、古董家具,和数不清种类的酒。店主端出小黑板,上面写着刚入货的新茶叶。粉笔手写的餐单我看不懂,却误打误撞点了烧酒加抹茶的鸡尾酒,不小心就喝得微醺。 我想,日子有功,说不定我养成了某种很动物性的在旅途中嗅出这类有趣小店的能力了。 虽看不懂日文,说不了日语,并没有阻扰我在日本旅行中探险的意志力。凭着动物性的能力,转进一条巷,推开一扇门,掀开一挂帘,迎面而来的常常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因为疫情,这只充满好奇心的动物相隔3年后再度到访日本。秋季旅人不少,但我选择寄宿于东京朋友郊外的公寓,等于远远避开了赏枫的人潮。我喜欢这样的安排,在行程的开端先让身体感官慢慢适应这个城市的节奏、气味,还有温度。 或许这也是另一种动物性的本能,以小而稳定的步伐缓慢起步,多花些时间试探,观察周围环境。像一只来到新环境的猫,一边巡视一边嗅味道,拒绝过多的骚扰,不然会被逼得在角落撒一泡尿。 以前在生物课上读到,物种会通过变通、迁移或进化,在新环境中找到相应的生存措施。当物种无法适应环境的变化,或不能以足够快的速度迁移以寻求生存,他们不得不面临被淘汰的威胁。 秋高气爽的东京,我来到一家叫琥珀双叶堂的古民宅喝咖啡。比起初访日本时窘境,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用简单的日语说“一个人”,“热咖啡”,“请结账”,甚至可以模仿晨间剧主角礼貌地加一句“谢谢款待”。 想起昨夜与东京朋友伴着冰镇清酒的一席话,我们都曾经在不同的城市生活,用仅有的技能为自己累积生存的资源和能耐,如今彼此自嘲过去和现在面对的人生困境,那些软弱的,埋怨的,难以启齿的事,笑中不无唏嘘。 有的人天生优良物种基因,或许是亮丽讨好的外型,或许是到处搜刮情报的能力,甚至可能是挤进上流社会一场又一场饭局的本事。这么说好了,如果将我和朋友丢到物种生存游戏中,我们恐怕一早就会懵懵懂懂被淘汰,当不了最后幸存的野兽。 幸好现实中的我们体内还有适应环境变化的基因,在进化的过程中屈身摸索,学会一两种语言,掌握一两门技能,在必要时换一张脸孔,将软弱受伤的表情藏好,练习对人微笑,说声“谢谢款待”。这是我们存活的方式,成不了野兽,就当只温柔的家畜吧。   更多文章: 彭健伟/你的声音不是你的声音 彭健伟/曼谷唐人街的慢时光 彭健伟/如果我们的语言是一杯酒 彭健伟/花莲的地震、糖厂和寻人启事 彭健伟/卡蹓马祖,从一碗老酒面线开始
10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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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