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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世故

比较直率的友人有一天对我直言:“你不要一直说一些客套话:不好意思啦、对不起啦、抱歉啦、sorry啦等等,也不需要谢谢、谢谢的说个不停,重复又重复,让人觉得不自在。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 我听了感到面红耳赤,本来以为古人有云:礼多人不怪,我如此的有礼貌,应该不会被责怪吧?没想到,时代不同了,会给人不耐烦,甚至有虚伪的感觉。 那天刚好把收音机的频道转到邻国电台,无巧不成书,这一个节目正好在说这个话题。两位男女主持人谈论他们遇到的礼貌多多,整天将不好意思挂在口上的人,现实生活中还真多呢!啊,好像又是在讲我呢!听到我又不好意思了。回头想想,我岂不正是那样的人? 想当年,初出茅庐,不知人情世故,我和生意伙伴提着行李,样品箱,从南到北,祖国山河大江南北走透透。某夜投宿吉隆坡百货商公会,我们住在三楼,二楼大厅有两台麻将桌供会员、推销员打牌消遣娱乐。我看见相熟的前辈钟哥正和另外三个战友,红中白板、暗贡、碰碰声激战个不停,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走上前去亲切地拍拍钟哥的肩膀,问道:“钟哥,手气如何?输,还是赢?有赢吗?” 钟哥满脸尴尬的低头看着台上麻将桌面没有理会我。生意伙伴后来低声悄悄地提醒我说:“亚中,不是我说你,我们出来社会混,基本的人情世故一定要知道。凡是人在牌局上,不论是打麻将、玩四支必、三张还是21点等等,千万千万不可以去拍他的肩膀,这样他会输钱的!这是禁忌,知道吗?还好,钟哥和你是好兄弟,换是别人早就发脾气翻脸了,尤其是如果他正在走霉运,正在输钱的时候!” 我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真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平时喜欢向人搭讪问好,但也会观颜察色,如果来者不善,凶神恶煞,则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如果是和颜悦色的则表示可以互相交流,但也是要小心提防。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再怎样的有礼貌,也要点到为止,适可而止,除非是深交旧友。 点到为止就恰恰好 我曾经习惯性地拍拍别人的肩膀表示友善,但小女就曾经对我说,不要一直这样,有些人会不喜欢的。 我想起曾阅读过俄国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小公务员之死〉,叙述一个小文官在剧院看戏时打了个喷嚏,不小心口沫溅到坐在前排高官将军的背部,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不停地道歉又道歉。最后惹烦了将军引来呵斥而竟然一命呜呼。 这篇小说曾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怀疑自己不停地说对不起,sorry是不是也是受到它的影响? 今天上午我到眼科中心回诊,付费时,柜台小姐收我105令吉,后来说弄错了,应该是112令吉,少算了7令吉,要我再补足余额。她不停地对我:“Sorry!Sorry!Sorry!” 我想起诤友对我说的话,于是搬过来依样画葫芦,笑笑地对她说;“这种话说一次就好了,不必一直重复Sorry又sorry!Sorry又sorry!” 旁边她的同事笑成一团,她自己也笑个不停。 真的,有时客套话是不需要太多,点到为止就恰恰好。 读者们,如果觉得这篇拙作让你不舒服、不自在,味如嚼蜡,看不下去,那真的是不好意思喔,sorry!sorry啦!
2月前
2年前
我经常不记得那些人名,细枝末节的谈话和很多的事情。当5位旧友聚在一起分享甜点的时候,我亲密地靠在朋友A的肩膀,小声地说着更喜欢哪片蛋糕。这种打屁哈拉,没有什么营养的轻松时段延续了3小时,就如同层次有些新颖却逃不出食材原味的抹茶柚子芝士蛋糕。抹茶是对过往老师和高中生活的怀念,芝士是对现在日常的抱怨,柚子是许下不知何时能兑现的“下次再一起去打羽毛球”的承诺。 回程的时候,我和在台湾留学的旧友Y一起搭地铁。他难得从台湾回来,又抽得出时间和我们相聚。与我对人情世故宛若金鱼一样的3秒记忆不同,Y说他记得所有人的名字,甚至包括幼稚园的朋友,记得高中那些尽责的老师,还有班上的是是非非。我的回忆渐渐在Y破碎的只字片语中重新建立,他说你们变了,和高二不一样,但幸好我们还是说得上话。 是啊,高二的时候我和Y坐在最后一排。那时候,像是美国一些模板式的校园剧,班上幼稚地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内向的nerd kids,一个是外向的popular kids。就像是楚河汉界一样,popular kids商量好了团圆饭要一起穿红衣服,nerd kids对此一无所知,就连团圆饭合照里,那诡异的右半边是红衣服小团体,左半边是五颜六色、样貌朴素的nerds,我们也毫不在乎,只有少数的人心里留下了疙瘩,其中就包括了朋友A和Y。 那时候两人都是班长,对这种搞小团体的举动沮丧又无助。Y在地铁上泛红着眼说道,那时候他还在班上用力地扔点名簿,大声地责骂我们的分裂。究竟是因为这种责骂太不愉快或是无聊而使我脑袋没有保留相关的记忆,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当初的我并不在乎,而Y太过在乎,以至于年中考的时候,Y特地交了白卷,就是希望从所在的第一班掉到其他班。 “说实在的,我并不后悔。”Y说道,“但是我听说你们高三的时候全都变了,变得很团结,校庆的时候还拿了奖,参加了很多班级比赛,所以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了,还是那时候我不够努力。” “没有啦。”我语带愧疚地安慰他,“有时候人在一个对的瞬间就会改变的。” “那如果早点改变会不会有一些不同?” 当然会有很多的不同。高三那年的团结确实开出了甜蜜的果实。我也是改变的一员,开始认真地写纪念册上的留言,开始学会在班会举手发言,都是一些表面功夫,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往往都是从表面功夫开始的。 对人情世故记忆不好 据说Y在另一班也过得不错,但作为在高中最后一年才插入那班的Y始终有些格格不入,一些昔日的好友也全留在了原本的班级。人走了,茶才开始变温,或许是两个小团体的人都长大了,或许是高三的班主任努力带动班上氛围,又或许那些关于友情胜利努力的奏歌是我们对抗高三统考的压力。总而言之,Y早早地下了车,却又不幸地看到车在驶离后的欢快。 像我这样对人情世故记忆不好的人,也只留下了一点模糊的成就感,不如Y一样对一切都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有一点后悔了。”Y在分别的前一刻说道,“但也不是说遗憾,只是想到一切过去了,心里就有点酸酸涩涩,可是又知道过去不能改变……其实我觉得走了也不错,如果我没有融入你们,因为努力过了头……” 我不发一语,也不愿意说想要替代Y成为下车的那个人,说出像你这样努力的人才应该享受团结的甜蜜。因为时间不能倒流,像我这样记忆不好,偶尔还有些冷漠的人留在了车上,享受到那杯变温的茶。我仍旧不太记得高三那些热烈的比赛口号和校庆义卖会的点点滴滴,我甚至忘记了早些时候吃的抹茶柚子芝士蛋糕的味道,但我想我会一直记得这个瞬间,我看着Y转身离开后仍不断回望我,他明天就要飞往台湾了。我站在那里,没有早早走开,而脑子凭借着Y告诉我的画面和细节,重构出我的高中生活后,我竟然也有一点失去了那旧日时光所产生的惆怅。
2年前
挚友岑君曾向我提及钱财借人事故,他说如果数目小而能力做得到,他都不会让人失望。只因之前受到一次教训,让他觉得有能力济人之急,也是功德一件。 岑君说当年初出来做事,由于入世未深又不懂人情世故,吃了大亏。事缘他未上班前听信友人的忠告,说他的上司很会跟人借钱,如果他开口,千万别借给他。上班后,上司真的开口向他借钱,他拒绝了。之后他的工作量加重又不给他加薪,他才后悔不该轻信他人的话,到头来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岑君后来要成家,有一位亲戚来帮忙,带他去印喜帖,又到餐馆点菜订筵席,非常热心。岑君婚后不久,亲戚到他家来,对他说为了扩充业务,要向他1000元,当时可说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岑君想帮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拿出300元,那亲戚拂袖而去,从此不再和他来往。原来那个人帮忙他是另有目的。 岑君再次受到教训,痛定思痛,却还是想在能力所及内帮忙那些需要的人。只可惜大家都为三餐奔波,哪有余钱可借? 心地善良不忍拒绝 岑君又说,某日有个友人直接上门开口要借一百多元,只因儿子要报考试费。因为是月底,岑君二话不说赶快拿钱出来借给他。到了下个月,友人就来还钱了。受薪人士最能体会用钱的辛苦。原本向人借钱也是非常不得已的事,怕遭到拒绝,那种心情是可以体会到的。 岑君后来遇到一个突然上门的人,一开口就要借300元,对方说钱是要交给警方的,不然他会被捉去关。心地善良的他不忍拒绝,借给了他。过了许久却不见他来还。后来那友人不知怎的去世了,真叫人无语问苍天。 总的说来,人们用钱要有个预算和计划,才不会用到捉襟见肘。遇到亲友上门借贷,真的没那个能力,只好说:“我帮不了你,对不起。”对方如果生气而绝交,也只好由他了。俗语说“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