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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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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2星期前
2月前
我从来就不是个乖女儿。我曾想:如果母女关系真像佛教经典里说的,那我今生是来报怨的吗? 幼儿时期,我是个高需求宝宝,对于离开母亲身边这事,我心里总有许多不适。我的不适透过哭闹时的洪亮嗓音,以及黏身时的纠缠不断,体现给了母亲。这让从前忙于工作、着手家务、照顾3个孩子、照顾婆婆、照顾三餐的母亲,很是抓狂。一直到我成年以后,母亲予我的印象,依旧是一副绷着的黑脸、瞪圆的眼睛,以及永远说不腻的话:“Mai tik tik lao wuey oi sai boey? Toi liao ju lou!”(潮汕语:可以不要一直哭丧脸吗?看了就讨厌!) 不知何时开始,我从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安全感缺失女孩,变成了外人眼中极其独立却特别对母亲没礼貌的孩子。我对母亲的无礼,总在自己使尽了多少努力想改变却也没多少进步后,带着满满的自责与愧疚感,与悲愤共存。我甚至有那么的几次,以为自己与母亲的关系,会是这辈子修复不了的遗憾。 一直到了我有小孩后,这段关系似乎扭转了命运。 当妈以后,因为信仰的改变,了解母女关系的渊源让我有了深深的顿悟,我开始接受自己与母亲过去的关系。也一直到了当妈以后,我才逐渐体验着母亲的曾经,对自己和母亲的关系,有了不同的认知。第一次,我内心发起了想要改变这段关系的意愿。 前阵子,因为身体不适,加上病后康复期的生活步伐依旧紧凑,母亲第一次主动说要来我家小住,来陪陪我。这对在生活上一直没有后援的我而言,很是感动。母亲在的那一周,我们几乎每个晚上都聊了天再入睡。这是我临睡前特别自在、放松的亲子时光。我和女儿一直都有这样的互动习惯,却从未想过,我与母亲也能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刻。 想亲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 有个早晨,我送女儿上学,母亲也陪同。我们一路上聊起了许多从前。聊到她的过去时,我说她原来多么的不容易,要不是她性格开朗乐观,怎么可能走到今天?母亲像以往说起过去般喋喋不休,在回忆起年轻时兼顾生活的那段日子,她说:“所以我以前对你总是特别没耐心,才会造就你那样的性格(敏感、悲观),内心总觉得亏欠了你。”我边开车,边斜眼望向她。我瞥见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边滑过脸颊,流到颈项去。她用纸巾频频擦了擦泪水,像平时擦汗时那样使劲儿地擦拭着。 我手握方向盘,打破那几秒的沉默,回应说:“那是因为你从前也不容易,你承担太多了。以前我不懂,所以内心有许多的不解与不愤。现在我自己当了妈妈,我明白了。如今每一次和你见面,我都把它当作是练习与你好好相处的机会。或者我无法每一次都做得很好,可是我想和你亲近的心,一直都没有改变。”我看见她的脸颊,再印着湿润的泪痕,没来得及擦拭,另一道又给印了上去,滋润了她肌肤表皮原本暗沉的斑斑。我说:“都过去了,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你也别牵挂。” 这些年来,我也学习慢慢放下过去,把从生活那里学来的智慧,去转化这样的关系。如果说我今生真是来报怨的,那我想,这或许是我人生一大修行功课。将其修成善缘,这一定也会是我今世回馈给母亲最珍贵的礼物。 母亲来的那几天,和她一起吃饭,让我又重温了小时候赖在饭桌前,看着母亲吃饭喝汤的幸福画面。她拨开鱼肉,沾了辣椒酱清,放进嘴里,再扒几口白粥的动作,让我看着内心满满是温暖。我想,这种踏实的安全感,也只能是从母亲身上得来的,任谁也无法取代。
5月前
6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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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前
每逢农历七月十五日,华裔同事总会尽量地准时下班。即使有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加班时间也不会超过晚上9点,主管也会识趣地放人,绝不为难下属。 N年前,一位有阴阳眼的同事,曾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团黑影,就出现在办公室升降梯的角落,徘徊不去。当时是农历七月十四晚,他当下双手合十小声恭敬地念了10声“南无阿弥陀佛”,那团黑影立即消失不见。事后他淡然说黑影是“好兄弟”要求超度,他鼓励信佛的同事要多念佛。 此举无疑已吓坏了与他一同加班的同事。大伙绘声绘影说起来,即使有不信鬼神论的同事对此事斥之荒谬,却也形成其他同事心底的疙瘩。但秉持着“人鬼殊途,互不侵扰”的原则,我们甚至感觉不到有任何异象,一如往常地上下班,出入平安。 记得有一年中元节,我留在办公室里赶工。下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与我一块加班的马来同事茜蒂小声问我不回家吗?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日历,在今天的那一格子上画着一群人燃烧冥钱的图案。 当我们一起站在升降梯前,我不禁想起那位同事的经历,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茜蒂见我沉默,趋前拍拍我肩膀,安慰我别怕,并说根据马来人禁忌,当人遇到类似这些科学解释不来的现象时,不要直接进家门,而是在外绕一段路才进门,以防一些不洁之物随人进屋。茜蒂又说马来民族没有所谓鬼节,但相信世上确有灵异之物,它们被称作“makhluk halus”,通常就寄宿在荒郊树林里,只要心中坚守信仰,一般邪灵是不会无故地侵扰人类的。 我赞同她说的,人不懂得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对神秘、超自然的异度空间,千万别妄加评论,敬而远之才是明智之举。我接着向她解说华人的中元节是吉祥月,亦被称盂兰盆节的来源,是宣扬孝道的同时,也是祭拜祖先、超度亡者的时节。 打开了一扇窗 茜蒂静静听完我的讲述,她望着我的眼神真诚,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表示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每当这时节,华人会蹲在路边烧冥钱的现象。 就这样谈着,聊着,不觉间,我们已安然抵达底楼,步向停车场。我们没有再深入探讨亡灵的悬疑怪象。但与茜蒂简单分享彼此的传统和禁忌后,令我深思。到底是恐惧加深了人与人之间的不了解?还是不愿去关注才增加彼此的隔阂?有时候,人若以开放的思维模式去聆听、理解和尊重不同的观点,就会遇见一直与自己平行的,不一样的生活和世界,就在咫尺间,那么鲜明、充满启示力量。 那一夜,对我而言,是不寻常的。不是因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而是接触到本来应该知道,而自己却忽略的事物,我和茜蒂的关系是同事,因各自的信仰和文化不同,除了讨论公事,平时少有交流的时刻,但经此一役,我们仿佛一起打开了一扇窗,瞬间,连微细的星辰也变得灿亮起来了。
1年前
1年前
失去,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只是迟或早的事罢了。 2020年挚爱的丈夫走了,才真正明白何谓心碎,我差点就跨不过那个坎了。 2021年年岁已高的爸爸也离开了,或许有了些经验,我可以平安的与亲爱的爸爸告别。 短短一年时间里,我失去了生命中两位最重要的男人。 从茫然,悲痛至极到慢慢接受他们回了天家的这段过程,老话一句;情绪的复杂起伏是言语无法尽述的,更无人可以与你感同身受。 那种孤独与荒凉,仿佛自己一个人漂泊在外太空。 在疫情猖獗、全世界都陷入混乱之际,与更多苦难的众生相比,我失去亲人的悲痛或许可以减缓一些。当时,这是我安慰自己的一个方式。 丈夫走后,我颓废了大半年,靠着信仰,我渐渐爬出人生的低谷。所以到后来面对爸爸的老化与患病,我可以淡定的处理。为了不让年老的妈妈伤心,我打起精神来照顾临终的父亲,同时兼顾辅导妈妈及家人的心理调适。 当时连跨州都困难,我一直要想办法申请准证回家乡以及去医院探访,这其中也面对很多拦阻,所幸当时还有家人的配合及帮助。 我心疼妈妈除了要白头人送黑头人(我丈夫的离逝),如今还要面对爸爸的离开,担心她会承受不住。但原来信仰的力量是很真实的,妈妈在这过程中也展现了她的坚强与信心。那时的我,没有太多时间舔自己的伤口。 从医院把爸爸接回家,大约两个月后,爸爸就回天家了。因为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所以一家人可以坦然接受,没有哭天抢地,心中只有平安。 处理完爸爸的后事,我回到吉隆坡,独自一人面对绵绵不绝的悲伤。但是很快的,我开始沉淀自己,平稳许多不必要的情绪,进而思考了许多的事情和人生面向。 有许多是我从来没有碰及的,有些则是我曾经陪伴别人走过的阴霾。如今轮到我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特别是少了个可以依附的人,挺心酸的。人生旅程,走着走着身边就会少了一些亲爱的人,这是我无法掌控且无可奈何的变故。 今年的新年,团圆饭少了两副碗筷,唏嘘一定有的。许多事已无法还原,这是我感到最无力的层面。包括我的无助和软弱,我犹如看见剧痛凶狠的样子,张牙舞爪的站在我面前,好像要把我吞吃了。这是我必须接受的残酷事实。 但是不是不再团圆就要丢掉新年传统?如今虽物是人非,是不是就要拒绝改变?是不是失去就贬低如今手中拥有的价值? 我只有痛没有苦 我们常常无可避免的对现实失望,因为现实并不完全美好,还会让人揪心不已。可是经历一连串的事,我也不再是一年前的我,更何况世界走向以及个人思维的巨大变化? 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啊! 我想我对于过去、失去、改变都因着信仰的磨练与修剪,有了不同的看法。那是回应深渊里巨大冲击之后,比安静更安静的状态。这就是最珍贵的得着。 如今我可以想得稍微透彻,看得比较明白,因着没有埋怨及遗憾,我渐渐接受生命中的失去和遽变。信仰教晓我,我们不是活在现实中,而是真理中。真理会释放我,让我得到真正的心灵自由。所以我只有痛,而没有苦。相信有一天,痛也会变得轻描淡写。 最终我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盼望托住我。那就是我相信有一天,会在天堂与我心爱的人再相聚,那是无以伦比的美事。 今年的新年,请温柔以待,平安就好。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