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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我曾经在国外工作,所在位置不是离家近的新加坡或是其他文化相近的东南亚国家,而是乘坐飞机约7小时的中东国家。 我在那儿仅仅呆了6个月,那一次我真的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因为自己的懦弱承受不住各种身心灵的疲惫,加上无比的想家,我最终选择裸辞。在那6个月期间,我也回过家,只不过每次都非常紧促和短暂,仅满足了自己与父母累积的那股思念。离开了,又得等下一个未知的回家探望之旅。 通常我会尽量安排一个月回家探望一次,但由于12月份公司和航班有些问题,我的旅程并没有预期的顺利。父母当然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等待。后来,由于归心似箭,我真的想尽办法挤了几天假期迅速回家,以最高的效率买了往返吉隆坡的机票。这次行程并不如以往方便,因为我选择了在新加坡转机再回马的路线,所以整个行程非常累人。身为游子的我想给父母惊喜,所以没告诉父母我要回家的消息,反而很坚定地说这个月没办法回家了。他们打消这个月与我见面的念头,继续默默期盼闺女的返家,这是不是所谓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之说? 回家是雀跃万分的。我自己到了机场,领了机票,过海关,登机,7个小时的飞行也显得格外短暂,久坐导致的腰酸背痛也抵不过思念家乡的苦。顺利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又是一轮的下机登机。好在我没有托运行李,飞机也没有延误,差不多一小时的旅途我便安全抵达吉隆坡国际机场。一抵达马来西亚,整个温暖潮湿的空气显得格外熟悉,暖洋洋的阳光扩张了身上所有毛孔,直接抚慰了这游子的心。也许这就是祖国的味道。 到家的当儿,门是关上的,但车子还在。我想妈妈应该是睡午觉。我悄悄进入家里,没有开灯,蹑手蹑脚走进妈妈房间,果然在午睡。我故意打扰正在睡梦中的她,发出了些声音,她惊醒后坐起身来,呆呆地看着我:“你怎么回来了,我有没有做梦啊?” 我永远忘不了这个画面,心里的挂念全都以最诚实自然的方式投射在脸孔——我的闺女终于回家了。妈妈说我应该早点告诉她,这样她就可以多期待几天、开心几天,给我准备多点我心挂挂的食物。我在冰箱上看见姐姐替妈妈列印的行事历,把我有可能回家的日期都圈起来,好让自己做足准备迎接闺女回家。原来期待的日子是幸福且奢侈的,时间越临近,幸福感越是浓郁。 回家才可以像个小孩 两天的假日,我尽情拥抱属于我的床褥、热情四射的狗狗,沉浸在父母的投食,补充的不止营养,还有爱的灌溉与滋养。每次回家,父母总是说我看起来非常憔悴。因为不断的熬夜和忧郁,我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睡眠品质差,免疫力明显下降。在外打拼像个勇士,只有回家才可以像个小孩,心里踏踏实实,这才是可以完全包容自己的空间。 有时候,我不喜欢回家,不是因为我对家没有归宿感,而是归宿感太深,回家后又要迎来一个离别。每到机场,又成了泪流不止的泪人。我不舍得家里的温暖、父母对我的溺爱、狗狗对我的撒娇。或许我对家依赖感很深,但我觉得这是幸福的象征。我有幸福的家庭,爱我的父母,即使在外受折磨,但我知道我的避风港在哪里。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在国外深深感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相思苦。离家后,才知道平日最烦的唠叨是最直接的关心,饭桌上最不起眼的菜肴是最怀念的山珍海味,最后总是提醒我们回家的,是最记挂你的父母。
4月前
6月前
我们把爱的极致表露在婚礼上,不代表那是我们的爱情高光时刻。你赞同吗? 友人的婚礼将近,发文道:准备婚礼和想到婚后生活,真是焦虑啊。我回她说:婚礼是打开家门的大日子,跟婚姻无关;婚姻是关上家门的小日子,跟婚礼无关。 我觉得这两件事不要错想在一起比较轻松。因为我们难免会错觉婚礼搞得盛大精彩,那么婚姻也应该要维持高光。错觉婚姻与婚礼一样有“被呈现”的义务。这种错误投射也衍生出:我的婚礼如此壮观漂亮,我的婚姻也就是应该长成这么漂亮。其实两者完全没有关系。婚礼就是一场让很久不见的大家能开心相聚的活动,能见面祝福是彼此的福气。一场电影(想被展示的一面)高潮迭起,但是踏出戏院才是真正的我们,婚姻是一起成长,互相照顾的契约。 我觉得能够将婚礼和婚姻分开思考是很健康的。活动办起来琐事多多,两人要对婚礼和婚姻有一个分界观念,才不会混在一起吵。我很想跟你在一起生活,快搞好这场活动;和我很想搞好这场活动,那么我们才可以一起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心态比重。后者的焦虑肯定很多,面对长长的未来(未知数)反而觉得眼前的婚礼是相对实在的、可掌控的,所以就使力去办婚礼。某程度是一种不安全感的投放。 有一句“反高光”的话:爱情并没有“最”,也就是没有预设和期待“最”的出现。因为有“最”的话就有“走下坡”了。那么就不如快快搞完这场活动,当然也要好好跟大家干个杯,记住每个人的笑脸,一转眼两小时招待不及吃也不饱,然后一起回家吃泡面(如果没有太醉)。   更多文章: May子/照顾与自我的平衡之道 May子/助人为“脑内啡”之本 May子/跪下来求什么 ? May子/隔机观火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前文提要| 天色已黑,蚊子又多。椰芭村村长莫哈末说寮子后面有椰皮,拿些来燃个火堆可驱蚊子。说完擦火柴把柱子上的油灯点亮才离去。   夜幕笼罩,油灯驱逐了黑暗。燃起火堆,蚊子绝迹。一夜好睡。隔天早上锺先生和大伯去村里向莫哈末辞行。孩子则说他爸干活去了。 贡贡离椰芭村不到10公里,来到村里天还没黑。房子建在河边,都是吊脚棚。码头位于河岔口,离村子约半公里。码头对岸偏右掩映在树林里的那堆房子便是南亚镇。有摆渡往返两地。码头边有几棵青龙木,树荫下有两排长凳,坐满了人,是等船的。 我们在靠近路口的一棵老松树下歇脚打尖。锺先生、大伯、父亲和朱文武去村里找村长。 临近有道小河,河水清澈,母亲、大伯母和几个婶婶蹲在河边洗番薯。我们几个小孩帮大人捡枯枝,今晚再来个烤薯餐。 然而,番薯还没洗好,父亲和朱文武抬了一大箩筐的鱼回来。大家很惊讶。父亲说村里有人卖鱼,很便宜,全买下来。朱文武说已经找到村长,他和莫哈末一样很热情,很友善。村长说船是有,拉货的、出海拉网的,贡贡有好几艘。他的朋友奥马有一艘货船,先去看,如果不适合再找别人。朱文武说船泊在岸外,他们没那么快回来。 鱼是杂鱼,有大有小,还有虾和螃蟹,都很新鲜。今晚吃烤鱼,大家很高兴。刮鱼鳞弃肠肚,燃松脂起篝火,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天色转暗,锺先生和大伯回来了。锺先生说船已经找到,是摩托船,拉货的,叫“哈芝号”。船主叫奥马,由他亲自开船。船很新,只是窄了点。船主的儿子阿旺住在船上,他说搬掉船尾的绳索杂物,铺上船板,这样就宽了许多,载六七十个人绝对没问题。价钱方面得问他老爸。已经约好,今晚8点钟阿旺和他老爸来这里当面谈。 天已全黑。河边篝火熊熊。鱼烤得吱吱响,散发出阵阵香气。 罗天宝拿来几片芭蕉叶铺在地上。父亲点燃蜡烛,以树叶为盘,树枝为筷。“上菜”了,烤鱼烤虾还有烤螃蟹,热气腾腾。大家围着烛光盘腿而坐。这些日子老吃干粮,今晚开荤。馋涎欲滴,大块朵颐,个个吃得眉开眼笑。 晚上8点钟,奥马和阿旺父子俩来了。阿旺带来风灯,点亮放在树根上。寒暄几句转入正题。 奥马说有几件事得先讲清楚:一,新加坡水域经常出现陌生舰艇,可能是日本的巡逻艇。为了安全不能照平时的航道,得走自己熟悉的水路;二,边佳兰码头边有地雷,很危险,别在那里登岸,最安全的是靠左绕过德光岛拐入甲板河到上流布兰达村,那里有渡头,大伙儿上岸后走路回村里;三,航程分三段:从贡贡码头到布朗格河口为第一段;布朗格河口到甲板河口为第二段;进入甲板河到布兰达村为第三段。第一段航行时间不计,白天晚上都可以。第二段经新加坡水域,白天抢眼必须在晚上。第三段,甲板河狭窄水浅,得等潮水上涨而且必须在白天。这么一来得走两天两夜。这样的航程大家有问题吗?他问。 言简意明,头头是道,堪称识途老马,大家点头表示赞赏。 没有问题下来谈价钱。他说由于要绕弯子走远路,到了甲板河口还得等潮水,所以船费得以小时算。中等货船短程租金每小时40块,那是市价。这次的航行风险大得加三成“压惊钱”。如果同意先付300块定金。 掐指一算,价钱不菲。锺先生举眼看看大家。都不出声算是默许。他点点头,转眼看我大伯。大伯会意,解开褡裢掏出一叠钞票算了一下递给奥马。奥马把钱交给阿旺。阿旺接过看了一下便收下。 阿旺说明早清理船舱,下午3点钟开航,船泊在码头边。抵达时间估计大后天下午4点左右。时间这么长,他会搬几桶食水到船上供大家饮用。说完提起风灯告辞离开。 回家过年无比兴奋 他们俩走后,大伯掐指算了一下,惊喜地说过两天是除夕,回到家刚好年初一。 回家过年无比兴奋。大伙儿精神奕奕,聊到三更鸡啼方歇。 隔天醒来已日上三竿。河面上摆渡来来往往。码头边的长凳又坐满了人。难民三五成群纷至沓来。我们盯着,希望当中有淡水港的村民。然而很失望,始终不见他们的踪影。 吃过午餐,收拾行囊等船回家。一群人朝我们走来,有人大声叫我。定睛一看,唷,是我的好友伴大明和增光,跟在后面的是他们的父母、哥哥和添财添福两兄弟。刚才还在想他们,现在就站在眼前,不是做梦吧?惊喜交集,恍如隔世。紧紧握手,各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村民呢?大伯问。增光的父亲陈炳南说很后悔,当初没听劝告,走到哥打路13碑果然和日本鬼子打碰头。那批强盗奸淫掳掠杀人成性,走在前头的张家栋那班人首当其冲,尖声呼救,乱成一团,看来他们凶多吉少,劫数难逃。走在中间的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鬼子开抢扫射,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他们几个走在后头,听见喊叫声回头拔步就跑,儿子增光跌倒,一把拉起背着他拼命地跑。鬼子在后面追还开枪,菩萨保佑,子弹长眼睛,逃过劫数,捡回一条命。 李添福说和他一起逃的那对夫妇就没那么幸运,中弹倒下,妇女还怀了身孕,3条人命哪! 逞强好胜,自以为是,都是张家栋惹的祸!大伯气愤地说。 锺先生说哥打路13碑相当远,问他们怎会来到这里?周坤华说摆脱鬼子后在路上遇到一户人家,也是逃难的。他们要去南亚投奔亲戚。彷徨失措,不知去哪里好,商量了一下便随他们去南亚,没想到老乡们还在这里…… 叭叭!响亮的汽笛声打断他的话。举眼一看,“哈芝号”泊在码头边。大家很兴奋,挎起背包就要走。周坤华忙问要去哪里?回边佳兰吗?朱文武说回爪洼坝过年。走,有话上了船再说。 【三】 机声隆隆日夜航行。岸上的村落、森林、河汊一一往后退。傍晚,夕阳把河水染红。晚上,夜空星罗棋布,银河灿烂。清晨,岸上村鸡啼,太阳从泰山嫲后冉冉升起。两天后正午时分来到一道河口引擎声戛然而止。阿旺站在船头抛下锚,拉绳子把船稳住。他说已经来到甲板河口,潮水刚上涨,得等两个钟头。 泰山嫲就在眼前,山鹰在山顶盘旋。山谷上空岚烟缥缈,岸边森林里传来猿猴喔喂喔喂的叫声。快到家了,大家都很激动。 锺先生和阿旺结清账目。船主奥马不甘寂寞,前来分享我们的喜悦。他说这条河河水原本很深,即使低潮也能航行。七八年前涨大水后河床就浅了,河道也窄了。朱文武问他对这道水路和沿岸各个村镇怎会那么熟悉?奥马说他祖上三代都在这条河上找饭吃,三代人在这条河上航行上百年,河里的鱼虾都认得他的船,河边的猴子也认得他,刚才还喔喂喔喂地叫他。他的话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谈得开心,两个钟头悄然过去。潮水涨高,阿旺拉绳起锚。奥马回去机房开动引擎。隆隆隆,两边的森林往后退。一个多钟头后来到布兰达村。阿旺把船绳系在渡头的柱子上,然后帮奥马搀扶老人登岸。 太阳偏西,潮水将退,奥马不敢久留,我们上了岸后就解开船绳掉转船头开足马力急速离开。 回家心切,周坤华他们回去淡水港,我们回去爪洼坝。 老家一切如常。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我率先想到的就是长毛。我喊它,没有动静。到处找它,不见踪影。父亲说长毛没东西吃,饿死了不必找。我很伤心,可是不相信。我心急,边喊边哭。屋前胶园里忽然传来狗吠声,张眼一看,哈,是长毛,它脚不点地朝我奔来。我欣喜万分,张开双臂。它前脚搭在我胸前猛摇尾巴舔我的脸。它瘦骨嶙峋眼窝深陷。母亲拿块烙饼送到它口边。它没理会,咿咿唔唔地在哭。我叫它别哭。大伯说狗有灵性,它高兴,在笑。 |尾声| 村民陆续回来。爪洼坝、红毛山一个也没少。祥和园还添丁,两个婴孩在逃难期间诞生。然而淡水港除周、陈、李三家人外,其余的始终没回来。 6个月后,一队鬼子兵乘舰艇来到边佳兰。头一件事就是抓村民帮他们清除海边的地雷。一天下午,轰隆巨响,地雷炸开,一个年轻壮汉应声倒下。 “是祸躲不过”,边佳兰村民的灾难打从那天才开始。 逃荒记(上)/流军(寄自新加坡) 逃荒记(中)/流军(寄自新加坡) 逃荒记(下)/流军(寄自新加坡)  
7月前
“欢,到哪里了?” 年初二,回家的路上,车子多。乘客满满的巴士,徐徐前行。有人浅浅地咳嗽,有人叽叽喳喳聊个没完,也有人睡着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刷呀刷地,忽而停了下来,有点累,有点饿,有点尿急。 单人座后面,一只脚从缝隙间伸了过来,我抓住那袜子里边的指甲,捏了一捏,它朝我夹了一夹,被冷气吹凉的手指,温暖隐隐传递过来,回家满满愉快的心,忽然针扎似的,疼了起来。我回过头,朝他一笑,他也报之一笑,——一个让你放心有他在我身边的男人,我们在一起已将近10年,又好似只有三五年,那年你出席我们的注册典礼,唯一一次戴上你的假牙,笑开来,多么满意,多么欢喜。 你双手紧握着我,轻轻使劲一用力,我朝着你笑,“哎哟,痛!”我叫起来。“你看,我还很有力。阿正、阿乐他们那么壮,都不及我有力。”一年一年,他们越长越高壮,你说着疼爱的外孙和你比力一事,老得意洋洋。你这么告诉我,让我以为你依然年轻,依然强壮,依然可以陪在我身边很多很多年,当我永远的巨人,而我,绝不会突然失去你。 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年。这将是第一个你不和我一起过的年。你裸着身子,坐在亲手挖凿的池塘边,给我们做盐鸡,你卷起报纸,扇呀扇着那烧得火红的木炭,仔细翻动着瓦锅里的粗盐,好让盐鸡均匀受热;你做算盘子,将木耳、鱿鱼等切成细丝,把芋泥和粉类搓匀,让你的外孙们捏成算盘子,再下锅炒;我们携手做黄梨罗惹,有你买的豆干,你种的柠檬;还有你煎的大鱼,外脆里嫩,淋上你独家调制的酸甜酱…… 很想很想,再次收到你的讯息,问一声,“欢,到哪里了?” 手机安静着,四周没有声音。巴士越开越快,开始震动起来,有点像穿越时空之际,时光机激烈的震动——那是穿越主题的电视剧里,极其熟悉的画面。现实中,我能否穿越时空,再一次握紧你的手,当你微微使劲用力,我一定不再叫出声来,我不再让你生怕当真弄疼了我,而立马松手。我不怕疼,请你再次握着我的手,紧紧、紧紧的,好吗? 我回着家,而你,怎么不发讯息给我?怎么不再问我,“欢,到哪里了?”
7月前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8月前
8月前
9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