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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

那时还是90年代,我家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世界地图。作为刚踏入社会的打工一族,条件有限,却又向往旅游列国的日子,我以为这样的方式会与世界各个区域靠得更近、更直接。 我喜欢地图,每到一个新地方总需要一张地图让我真正融入并了解那片土地。这大抵启蒙于很久以前、小学教地理课的杨中华老师。一般上杨老师在进入课程之前总会说:“同学们快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我们到XX国度游览去。”我不知道其他同学有没有随着老师生动的授课方式去到千里之外的国度,而对地理产生一种感性的认知,只清楚知道自己常常在老师绘声绘色的地理课里忘我,尤其老师要我们手绘地图,用比例法,在簿子上用一个小格代表固定的里程;在满满固定比例的方格里,一格一格慢慢地描绘一个国家的面积、河流、高山、城市……进而把自己也给带进一个无限想像的国度里。 那时我常常躲在图书馆,手捧着地图,视线和手指沿着地图里的道路、河流、湖泊、地形,或者是在国与国之间自由穿梭,想像自己用脚步丈量一座城市,或一个国土,自得其乐。我格外喜欢图书馆里那个大大的地球仪,每次走过总忍不住去转动它,向右或向左,看着地球斜斜逆着时针旋转,或顺着时针转动。我不禁在想,地球每天斜斜转着,转着,我们住的番薯国和同一条纬度的国度会不会也慢慢偏移?说不定哪天,我们的天空真的会飘起雪花。看来如今全球气候变迁,某些国度正转入夏季,酷热的天空则吹起冷风并下起雪,番薯国飘雪的事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番薯国似乎没如我想像中偏移原来的纬度、飘起雪花,传统地图却已转向先进科技,如今导航系统的地图精准到户,方向白痴要去哪里都不怕。 说起90年代,我和老公带着孩子在半岛自驾游,靠的就是在油站买来的一本不是很贵的马来西亚地图。从北马到新山的南北大道,各个州属的道路和城镇都直截了当地清楚列明。我坐在副驾座充当导航,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读出前方的路,转左转右或直走、会遇到什么城镇、有没有油站,下一个转弯,又会有什么惊喜?有时司机不经意岔错路偏离了路线,纠结该不该继续而怪罪一旁的导航,往往小两口就这样孩子气地争执起来。其实现在的导航系统也常导向捷径而把人带偏,令你一时犹豫该不该继续当前的路。 过去打开地图,随着里头的路线慢慢行驶,一路揭开景点,漫长的路程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一如拖着行李在城里行走的背包客,很多时候拿着地图寻找什么似的,然后又怔怔地站在一处,像是仔细欣赏每一家店铺,或建筑的特征及精湛雕刻,脸上不经意露出一种按捺不住的满足。 有一次,我们尝试按照油站买来的地图走一趟东海岸。车子从吉隆坡出发往加叻驶去,路经淡马鲁、马兰,抵达关丹海岸,波涛汹涌的南中国海与直落尖不辣湛蓝的天空很接近。那里有长长的海岸线、宽阔沙滩,确实是戏水追浪的好地方。我们大大小小的足迹踩在沙滩上,让呼呼呼作响的海风抚过脸庞,沉浸在旅人的愉悦里。 先进的路越走越荒 告别关丹,车子驶上东海岸3号公路,通往登嘉楼的路上蓝天白云、椰林婆娑,还有一间间传统高脚屋往后退去。隔天早晨,我们离开兰斗班让南下彭亨驶回吉隆坡,车子走在大汉山国家公园的路段,两旁树木扶摇直逼青云,一路上陪伴我们的除了绿,依然还是更阴森的绿。正当我怀疑走上一条不见任何车子、房子和油站的路时,前方驶来一辆皮卡,司机投来质疑的眼光。看着皮卡就这样呼啸而过,徒增一股落寞。这时车子油表灯竟然亮了起来,我掀开摩托罗拉手机盖拉出天线,想联系救星,手机屏幕却没有任何讯号。我们唯有孤独地继续走在阴森的幽谷,自求多福,直到眼前出现T字路口却不见任何路牌指引,真不知该转左还是转右。我们把车子停下,透过车窗尝试寻找路牌。原来草堆里有个站牌,却让长高的茅草给遮蔽了。我下车把茅草拨开,路牌上Mahu Maju的地名重见天日。 我接着打开地图,地图却如手机一样失去了讯号,全然找不到这个地名。大抵住在荒山野岭的人都向往先进吧!我自作聪明,车子这就转进Mahu Maju(要先进)。没想到这条要先进的路越走越荒,我的心也越来越慌,最终来到一处像是原住民的村落。我望去车窗外斜在天边的太阳,心想,该不是今晚落得要借宿眼前零散的亚答屋吧!眼前这就走来一个村民,在他的指引下,柳暗花明的,走出一小段泥路,穿过一座石灰桥底,车子又回到了大路,没多久就看到了话望生的路牌。 如今地图已走在先进的路上,尤其是谷歌地图,有卫星、地形、街景、导航、地球仪等,似乎比90年代的地图更多乐趣,更清楚看到一切。
5月前
自小,妈妈就说我和她一样,对空间的认知不怎么敏感。那时,爸爸需要常常出差,到全国不同的城乡去视察学校。有些地方有着奇奇怪怪的名字,给我无限的遐想。有一个叫“福隆港”的并不是海港,而是一个避暑胜地,爸爸承诺要带我们去看花看英国风味的别墅;还有一个叫“狐狸洞”Gua Musang, 我会期待爸爸带一只小狐狸回来当宠物;在沙巴还有一个叫“山猪洞”Santubong的,不但没有山猪,原来是海滨旅游区! 妈妈面对我无厘头的追问,干脆翻开一张马来西亚地图,告诉我只要打开地图查看,就知道目的地的所在位置,地图也可以给我们指示要去的城市交通路线和要经过的城市。更详细的地图甚至会注明街道,有特色的建筑地标,附近的地形等等。看着妈妈挥动的手指,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平面变成立体,更无法想像一个巴掌大的地图怎样就是一个国家的版图! 妈妈兴致勃勃地介绍各个州,还告诉我谁谁住在那里这里。看着我茫然的双眼,妈妈说让我听《玻璃鞋》故事的续集: “王子带着公主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旅行。公主穿上【玻璃】鞋,手拿一把【吉他】在【槟榔】树下跳起【霹雳】舞。忽然吹起大风,雨丝好像【雪】花一样飘下。这么热的地方怎么会下雪?公主吓得躲进一旁的【森】林里。慌张失措间,传来一阵【马】蹄声,温柔的王子一把将公主抱入怀中。忽然传来一阵“【彭】彭”皮鼓声,欢迎他们来到一个【吉】祥的地方,请他们豋上一座【嘉楼】享受美食,一面观赏海景。过后,海上的一艘大船载着他们飞越一片大海,停在美丽的【沙】滩上。不远处的【砂】岩上,燕子纷飞归巢。哦,多么美丽的地方。” 我正沉醉在故事的情景中,忽然惊觉妈妈把马来西亚各个州属用联想法体现出来,永存我脑海中。 日后,每当我到陌生的地方求学或工作,我都会尽可能在脑海里描绘一个简图,用联想法把主要地标记住,不至于迷途或走冤枉路。 谢谢妈妈给我的第一堂地理课。脑海里隐约浮现妈妈当时的歌声: On the shore beyong the tropical sea…… Oh Malaysia, land of glory……
6月前
那年我还刚换彩色手机,除了荧幕从黑白蜕变成彩色,手机后方还有一颗镜头。“厉害欸,能拍照。”我拿着我的诺基亚彩色手机,接受同事们的贺词,就像这台手机是我设计出来的一样,虽然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消费者应该做的:花钱。 在当时,还有一个数码产品正流行开来,那就是车用卫星导航。便宜的几百,贵的上千。对于我这类路痴而言,这简直是上天予以的救赎。平日只从住家与公司两点一线的上班族生活,因为车用卫星导航,让我得以启程至远方,科技改变命运,这话说的真不假。 “阿晖,”耳后一把声音叫住我。 “是,”我转回身,见一头白发的前辈工程师骆先生对我说:“明早我们要去马六甲一趟。” “哦,清池,谁驾车哦?”公司老将的骆先生,不计较辈分,我两常直呼姓名。 “我驾车。”骆先生回。 “好欸,okok。”我比起大拇指,想着隔天要吃的马六甲鸡饭粒,心情就是一阵畅快,和我手上的彩色手机一样色彩斑斓,心花怒放。 隔天一早,我坐上清池的白色丰田,惯例出远门,先去打油。到了加油站,添满油后,清池离开油泵走进商品柜台,回到车内时,手里多一份地图。 “欸……”我尾音拉长了5秒,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这个地图拿来干嘛?啊,看地图去马六甲?” “当然咯。”清池的一脸淡定,让我自觉形秽,心想:地图会呼叫我们几时要转弯咩? 没见我怀疑的表情,清池开始拿着地图解说,先分清南北,我们从柔佛出发,自是往北走。深受结构工程历练的清池,手指在地图上的高速路段上下比划。点出一路口,解释说要在这儿下高速路,进马六甲市区,并提醒我作为副驾驶,要注意事项以及路旁的路牌。 绘有河流山川的地图 “等下我们要去的那个jalan,在这里,你看到吗?所以等下我们进了马六甲市区,这个路口,”他手指着一个十字路口,说:“要转左,你注意啊,这里有标注着医院,看到医院我们就要转左了。”他还指出地图右下角的比例尺,自念道:“这个路口不远,离这里大概一两公里。” 我想起历史课本里的地理大发现,迪亚士在发现好望角后,达伽马根据迪亚士的航海资料和地图,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继续向东航行。地图这事儿,是船员的航海经验,通过科学的方式记录成图,且并茂着文字,告知你哪儿有暗礁,哪有湾,哪儿是海,哪儿是陆。 “好像要下highway了哦,前面那个路口是吗?” “等下啊……我看看地图啊,对对对,这个路口转。” 我仍记得当天我们吃的马六甲鸡饭粒,但当下更让我回味的是那张写满jalan,绘有河流山川公路标识的马六甲地图,还有清池气定神闲地指着地图说:“你注意啊,这里有标注着医院,看到医院我们就要转左了。”
7月前
我的年代,小学读“地理”,一科很有趣的科目。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已经知道德国的工业、荷兰的风车、意大利的斜塔…… 80年代在中学执教,地理的课程纲要几乎涵盖全世界各区域,对于热带赤道、温带、南北极,都有一定的内容。 当时,教具室里的地球仪跟着我走遍我教的班级,更常见的是我提着卷起来的各种地图,如提着机关枪“冲锋上阵”,学生上我的地理课如临大敌! 教大马地理时,第一堂课必定是挂上深绿色、只有各州轮廓的塑胶地图教具,口喊州名,要学生上前指出各州的正确位置,不懂或指错的就只好站着学,下一堂课还是走不了,三两下子,大家都懂了! 当时的“名言”是:“你家在哪儿都不懂?丢脸!” 被点名的学生在地图前面乱指,其他的同学在起哄,我在下面看把戏,一堂课煞是热闹。 好多年后,参加学生的同学会聚餐,还有学生调侃我说:“老师,当时我们在地图上指错柔佛的所在,你还讲说柔佛苏丹会把我们赶出柔佛,吓死我们!” 还有一种挂图,以颜色区分河流、海洋、低洼、平原、高原、山脉,了解之后,一眼望去,整个国家的地势一目了然,加上充分的准备,一堂课可以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世界杯,大家沉迷于各人心目中的足球强国。上地理课时,带着南美洲地图介绍巴西、阿根廷、乌拉圭;带着欧洲地图介绍德国、荷兰、西班牙,三两下子吸引住学生注意力,对接下来的教学事半功倍。 我读中五的时候,一位代课的地理老师要我们手画地图做功课,也告诉我们考试时,绘上地图会加分。后来我教课也鼓励学生手绘地图,尽管有的画得惨不忍睹,但久而久之也就摸到窍门了。 几年后学校人事变更,我在不情愿下被指派教英文课,教地理的乐趣只能偶尔回味。接着听说地理课程纲要变得很狭隘,范围局限,而学生反馈说地理变成老师进课室,学生被指示阅读一页又一页的课文,以往那些师生把地理和生活合而为一的乐趣也不再有了…… 70年代的理科班,地理还是必修科。地理和科学有连带关系,前者的重要性不遑多让,更和我们的日常生活如环境、污染、生态和发展息息相关。 反观今日,地理已经不再受到重视,那些地图,恐怕早已成古董了吧?
7月前
地图,那玩意儿在学校里没几个人爱。地理课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现实世界中的地图总是枯燥无味。因缘巧合,我却在当年火热的单机游戏里找到探索地图的乐趣,当然也同时满足了年少时的热血情怀。《大航海时代2》就是那种能让人完全沉浸其中的游戏。想想看,在15世纪到17世纪间扮演一个在未知海域探索的船长,这感觉得多酷啊! 在游戏里,地图不再是一堆无聊又无趣的线条和符号。它是如此真实又神秘,让人仿佛能闻到海风的味道,感受到波涛的拍打。地图上那些细致的航线,宛如命运的纽带,将我的探险欲望紧紧绑定。每一个港口都有它的故事,每一段航程都充满了未知。我能在这张地图上发现新的港口,遇见各种各样的人,经历一次次惊心动魄的冒险。每一个坐标,每一条航线,都可能是新的开始。 整个游戏可以说是围绕着冒险、贸易和海盗三大核心展开的。而我最喜欢扮演热爱冒险的探险家,带领着我的船员和船队穿越大海。探索是游戏的重要环节,我可以发现新大陆、遗迹,甚至是传说中的宝藏。每当船只驶向新的海域,我心中总是既紧张又兴奋,那种对未知的探索和征服,给了我无尽的幻想空间。 游戏地图,它不只是一片虚拟的海洋和陆地,更像是我们生活的缩影。在这张地图上航行,就像是在生命的海洋中航行,还真让人产生遐想。生活中的每一次选择,就像是在海图上规划航线,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我们走向全新的旅程。一路上,我们遇到风浪,经历挑战,就像在生活中遇到困难和挫折。但正是这些风浪,锻炼了我们驾驭生活的能力,让我们变得更加坚韧和强大。我们疲惫时,就得找个港湾靠岸。在这里,我们与亲人朋友分享喜悦,交流心得,然后带着新的力量和希望再次扬帆。这些港口让我懂得,无论生活的旅途多么漫长和艰辛,总有温暖的停靠点,给予我们安慰和力量。 《大航海时代2》的那张老旧世界地图,不仅记录我充满色彩的童年,更承载了我对于冒险和自由的向往。现在虽然已经长大,但每当想起那些在海洋上奋斗的日子,心中总是泛起一股温暖而又兴奋的浪潮,也让航海冒险的梦想在心中久久不息。
7月前
当我的国家被称为“东印度群岛”“远印度”的年代…… 当柏林围墙还没倒下的那个年代…… 当南斯拉夫还没解体的那个年代…… 那时的地图是怎样的呢? 小学时期,也忘了几岁,姑姑送我一本橘色的袖珍地图。在没有手机的孩童时期,它是我常常翻阅的“书本”。我从第一页翻至最后一页,再从最后一页翻至第一页,世界各国从此就摊开在我眼皮底下。 这本Philips’袖珍地图,比我的手掌稍大,共96页,另有24页的地名索引,1971年印刷于英国伦敦。它是我的宝藏地图,即使结婚后,我也带它一起搬家。它是让我解锁对世界好奇的钥匙;它是引领我探索世界的向导。 因为当年常常翻阅“老宝贝”,小学还没毕业,就已经懂很多国家的名字和地理位置。世界偶有大事件发生,我都会把日期标记在该地方名字旁。以前流行写信交日本笔友,好奇笔友居住的地点,因此日本也是比较常翻开的那一页。上了中学,课业繁忙,鲜少再翻阅“老宝贝”。那个时候,东西德早已统一7年了,南斯拉夫解体了6年。 那些被西方地理学家称为东印度群岛的东南亚国家和其首府名称,已经在我们中学的地理课程,被学生背得滚瓜烂熟了。 是的,因为“老宝贝”,我对地理科都是兴趣满满,还一度立志要成为一名地理学家。 很快,不下几年,也就是诺基亚“3310”手机时代,电子地图慢慢地混入了人类的生活。中学毕业后,我用打临工攒来的第一份薪水,开启了我人生中的第一趟自由行,首个目的地是香港。手中没有纸质地图,要怎样自助游览香港呢?因此,我开始使用网络电子地图。当然,3310时代,我们根本不可能使用手机导航。我只好在出发前从家里电脑截下电子地图,印出来,带在身边一起出门去。好笑的是,这一印,竟然有十多张前后都被印上地图的A4纸,真是名副其实的“纸质地图”。不晓得当时的背包客是不是和我一样做这样的“蠢事”? 出游总会索取纸质地图 有了第一次自游行的乐趣,接下来的每一年,我都会带着自己准备的地图出国旅行。其实当时在国外的游客中心,都可以免费取得当地印刷的传统纸质地图。因此,每一次的出游,我总会索取有用的纸质地图,当做纪念品。随着智能手机的涌现,我自家印的“纸质地图”消失了。在我拥有苹果3的那一年,我正式使用手机地图游览各个地方。 有一天上华文课,课文提到了“地图”,学生问我什么是地图?言语难以解释,直接采取直观。我除了现场展示网络电子地图,也不忘展示“老宝贝”和我从国外带回来,很容易打开,却很难折回去,并尽可能折到“美美”不“鼓胀”的纸质地图。学生们对传统地图的眼神,就和当年我好奇地翻开“老宝贝”的眼神是一样的。 虽然传统地图几乎被电子地图取代,但是传统地图在当代给予人们的便利不能轻易被遗忘。我们也要由衷感谢绘制世界上第一张全球地图的古希腊哲学家阿那克西曼德。短短的20载,地图已出现数次改革。未来,地图还会以什么方式呈现在人类眼前,我们拭目以待呗! 今年已53岁的“老宝贝”,盼您继续陪伴世世代代,把当年仅1英镑的“出生价”,转变成我家的“无价之宝”!
7月前
年少时期我很喜欢看地图,也很喜欢画地图。中学上地理课或做地理作业时,我会在那一面空白一面有线条的长方形作业簿上把地图画得美美的。画地图时各个国家涂上不同的颜色,有时还会涂上深浅色,还有海洋那片浅蓝色,那过程是很享受的,完成后拿起来欣赏还特有满足感。 成年之后,我在想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地图呢?应该是我很想知道我身在何处和要往哪里去吧?那地方是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那地方是在南呢还是在北?看了知道了,会有增加了一些知识的快感,也可能喜欢那个知道了的安全感。 成家之后,我曾经想过要买一张大大的世界地图,贴在书房的墙壁上。这样我就可以随时查看世界各地,时时提醒自己要有更宽广的视野,也希望潜移默化的培养孩子们拥有世界观。后来可能世界进步太快了,我们只需要在平板电脑或手机上点一点,世界地图就马上冒出来了,这个念头就不了了之了。后来的后来,不知怎的我无端端在一家书店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地球仪回家,偶尔拿地球仪来转呀转呀,算是满足我端详实体世界地图的念想吧。 年少时对生活的态度 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用铅笔,木制彩色笔和圆珠笔在纸上画地图了,很多时候我们都改用那很方便的电子笔画。翻看几年前的作品,才发现我去旅行时,偶尔还会用电子笔把它画成地图。好像这张2019年去台湾、香港和澳门旅行的地图那样,我还加点创意,把自己变成了超人Superman,天马行空一番。 只是现在画地图没有年少时那么细腻和认真了,看2019年那张旅行地图,那些国家都被画成方方块块了。颜色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慢慢地花时间填上,只需要用电子笔点几点就完成了。虽然节省了很多时间和很方便,我还是很怀念那已成为过去年少时对生活很努力的态度。 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现在的人生地图已是轻描淡写了,也许,也许,也不需要什么人生地图了。
8月前
拜读了李系德大哥于2023年3月19日在《星洲日报》周刊【大牌档】的专栏,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文章的标题为〈Magyar和Helvetia是什么国家?〉这两个英文字,即熟悉又陌生啊!当晚,我赶紧把“嫁妆”挖出来。是的,邮票簿是我的嫁妆。它们随着我南下,在新的地方落地生根。 集邮,是我的爱好。从小孩到年少,从国内到国外,再从国外到国内。 犹记得,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女孩更是禁止外出。哥哥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去骑脚踏车、放风筝、捉鸟……我呢,就只能待在家里玩纸公仔、masak等。爸爸看我怪可怜的,就想办法跟书记讨些旧信封回来,都是邮票已戳上日期的那种。爸爸细心教导我与哥,如何把旧邮票从旧信封上取下来收藏。 首先,准备一盆水,将信封上贴有邮票的部分剪下来,置入水浸泡半天。等邮票脱离信封,就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在旧报纸上风干。不过,得要留心大风随时把它们吹走,那么就白忙一场了。 等邮票干透,我们就可以着手分类了。爸爸告诉我们,邮票分国内、国外,担心我们搞不清楚,还会提醒:国内,就是你们现在住的国家,马来西亚。看到Malaysia,就知道是国内的邮票了。当天,他只给我们准备马来西亚的邮票,有好几个州属。国外的邮票则要等待亲戚从国外留学或“洗大饼”回来,我们才可以跟他们讨些外国邮票做纪念。 爸爸还买了两本小邮票簿给我们,超漂亮的!我终于可以带去学校与同学交换邮票,无比开心。现在想起来,我真得感激爸爸。父亲已故,虽说曾是屡劝不听的逃学威龙,但在教育孩子这块,他却很肯花心思。他平日都加班加点,周末还要在村子里兼职,忙碌的他居然硬挤出时间,陪伴与指导我与哥。皆因他明白好的兴趣会让我们走上康庄大道。他生怕我们学坏,糟蹋美好的人生。 文静的我,渐渐爱上了集邮,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邮票簿,一本接着一本地买,买到妈妈都快炸毛了。还好,我有爸爸当靠山。 这小贴纸包含许多知识。观看图画的当儿,也学着人文地理,好不欢喜!偶尔,还会陶醉在这方寸世界的艺术风采中,令我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仅凭着集邮,我就把半岛与东马的州属认全。久而久之,还知道奶奶及伯伯住在关丹;大姑、表哥、表姐住在林明,他们皆住同一州属——彭亨。我们一家最向往的旅游胜地,云顶高原也在那呢!接着,知道小姑住在离关丹不远的小镇甘马挽。虽说不远,但是得跨州才可到达,因为它坐落在毗邻的州属,登嘉楼。我们还有一户亲戚住在南马,即古城马六甲。渐渐地,我把东南西北也搞明白了。潜移默化之下,我再也不抗拒看地图,且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往后的日子里,看地图、自驾游奥克兰成了我与哥美好的回忆。 揭秘逾30年的邮票 逢年过节,当年还是学童的我也很忙。我忙着争取时间跟国外回来的舅舅、堂叔及伯伯打交道、探口风。舅舅常年在德国、英国当厨师,他最爱说那边的生活轶事给我们小孩听。伯伯移民纽西兰,带回来的就是一沓威水照片,尤其他钟爱的在风光明媚国度与绵羊及奶牛一起的合照。轮到在外留学的大堂叔及小堂叔,我总是央求他们给我带些旧邮票。必须重申,我要旧的、要戳上日期的。同学说了,避免收到假邮票,一律都要用过的。前者送来澳洲的,后者带来新加坡的。俗话说“物轻情意重”,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我都特珍惜。 还有,就是中国亲戚寄来家书时,爸爸都会把邮票留给我。当年爷爷过番南下,把大房妻儿都留在广东新会。庆幸的是,我们二房子孙一直都跟他们保持联系。透过邮票上的美丽山水,我略略读懂了中国的风土人情,仿佛走了一趟悠然有趣的旅行。 小小年纪的我,觉得邮票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人要跨出国门得有护照,贴上邮票、写上正确地址的信函却能无远弗届,抵达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当时,真的很想把自己打包装进箱子,再贴上邮票,就可以乘船、搭飞机了。小时候妙想天开、做白日梦的日子,还真不少! 成年后的我,为了满足出外探秘的欲望,曾经在纽西兰与新加坡工作几年。印象里,我还真的在奥克兰遇过超级月亮。但那时我没有智能手机,无法及时拍下留念。在他乡异国,我依然保持集邮的习惯。每每看到祖国邮票,就犹如他乡遇知己,思念亲人与家乡的情怀油然而生。 想起那阵子在奥克兰打拼,我舍不得花纽币,唯有把邮票处理好,放进信封,待回国后才给它们找个“归宿”。后来,小弟辗转到印尼谋生,他寄回来的家书,间接地也成了我的纪念品。 话说回来,李系德文中透露,原来Magyar是匈牙利,而Helvetia是瑞士。Magyar这字眼对我而言很有亲切感。把邮票簿打开,就看到那张该国最大的邮票了。依稀记得,那是小学里弄来的。至于是从谁手上得到的,就毫无印象。Helvetia的邮票则较为糟糕,怎么也记不起是何时拿到的……真的是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啊!集邮至今,一晃三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也从该文得知,Polska是波兰,CCCP是苏联,NR则是保加利亚。这些国名,果然跟它们的英文名字“九唔搭八”,那时才10岁的我,根本无法联想到它们真正的国家名字。想不到,我珍藏了逾30年的邮票,终有揭秘的一天。这些都是我在小学时与同学交换得来的。每当交换到喜欢的邮票,心里都很雀跃。偶尔,还会在哥面前炫耀一番战绩。我还记得,每当实习老师或临教离开,大伙都会哀求老师送邮票留念。 从前邮票跟生活息息相关,举凡账单、信函都得贴上邮票,再由邮差代劳送到收信人手中。如今时代更迭,邮票已逐渐淡出商业与家用的重要舞台。再多30年,我们是否还能看到邮票?这真不好说。我只知道,当我心情郁闷,把这些儿时的玩意拿出来孤芳自赏,感觉还真不错呢。它们仿佛是我的避风港,收藏着我记忆里的美好与梦想。在天上的父亲肯定没想到,他当年埋下的种子还在继续萌芽吧!
1年前
华莱士(Alfred Russel Wallace)是维多利亚时期其中一位非典型(即今“非主流”)人物。他博览群书,涉猎各门学问;除了是著名生物学家,亦身兼博物学家、探险家、地理学家、人类学家……他甚至是Feminist女权主义者!1909年2月11日,《泰晤士报》(The Times)刊登的短文写道:“All the human inhabitants of any one country should have equal rights and liberties before the law; women are human beings; therefore, they should have votes as well as men.”对华莱士来说,任何国家的居民在法律面前都应该享有平等的权力与自由;女人也是人;因此她们应该和男人一样享有投选的权力。 华莱士自幼家贫,只接受过几年的正规教育。他早年是钟表匠学徒和土地测量员,后来凭藉自学和对博物学(尤其植物学、地质学、天文学)的热情,前往南美洲亚马逊和东南亚丛林探索未知领域,最后成为杰出的科学与人文思想家,更被誉为生物地理学之父。回顾他撰写的大量论文、档案和信件,还有那些钜细无遗的图例,十分敬佩他在有限帮助下靠自己完成了那么多成就。 华莱士在马来群岛的田野考察及探险之旅历时8年,行了2万3530公里路,一共采集12万5600份生物标本(包括猩猩、天堂鸟、袋貂,以及数千只甲壳虫,其中有约1500种是新物种)。他返英国后出版的《马来群岛回忆录》(The Malay Archipelago: The land of the Orang-Utan, And The Bird of Paradise,1896)至今仍畅销,不时再版。书名着重于此行的核心所在——红毛猩猩与天堂鸟,然而此书最大的贡献是分析物种分布的地理区,即所谓的“华莱士线”(Wallace’s Line),继而创造“动物地理学”的新科学概念。 有股冲动想去东马观鸟 华莱士不仅采集收获丰富,也遍访各岛屿深入了解原住民的文化习俗。他发表物种起源的理论,寄给达尔文(Charles Darwin)的手稿详细描述他对自然选择机制的观点,与后者备受争议的著作《物种起源》(On the Origin of Species,亦称“进化论”)观点不谋而合。达尔文回信时写道:“多么神奇,我们碰巧想法一样(It is curious how we hit on the same ideas)。”但在生态学的圈子外,大家往往只认识遐迩著闻的达尔文,华莱士反而无声无息。 适逢华莱士冥诞200岁,参与了本地书店季风带的座谈会,听古生物学者林泽昇娓娓道来华莱士在马来群岛的博物学探索。泽昇真心喜欢化石研究工作,在野外探索已身经百战,分享这方面的经验尤其眉飞色舞。他绝对是华莱士的铁粉,后者的生平轶事随手拈来侃侃而谈。而且他友善,不吝分享自己的阅历和看法,跟他交谈很舒服。 老实说学识浅薄的我看到座谈会海报之时连华莱士是谁也不知道。为此特地请教座谈会主持人饼哥,他推荐读华莱士的著作。在网上找到完整而且免费的英语版,所以没买实体书。第一次读电子书有点吃力,考验双眼;不过越读越精彩有趣甚至一度停不下来,废寝忘食不为假! 进度不快,一来始终不太习惯长时间对着电脑阅读,二来想仔细读完。华莱士的文笔相当流畅,用词不深浅显易懂。过了一个世纪半,某些地名改变了,所以我也做不少笔记。例如书里面“Gilolo”济罗罗这个岛屿,其实就是印尼“Maluku Islands”摩鹿加群岛最大的岛,今被称为“Halmahera”哈马黑拉岛。许多群岛皆不晓得在哪里,画了简单的地图标示。不知道他讲的鸟类蕨类长相如何,上网谷歌然后胆粗粗画出来。 书中很多奥妙之处,时时有发现新大陆的欣喜,更不断意识自己身处这世间有多渺小。如饼哥所说,这本书有种魔力能够带我们去到另一个时空,仿佛身历其境。也非常感动,大自然亿万年来的奇妙运作使我们到今天仍可以看见百多年前的鸟类。这些丰富的自然生态大多分布于东马,真有股冲动想去那里观鸟。但这种生态旅行并不便宜,一团费用从数千到上万都有。 城市生活,动植物同人的距离似近还远。途经街道一定会遇到它们,但近在咫尺,不代表我们有留意它们的存在。阅读此书,觉得大自然同我们的生活并存,无需刻意划分。现在会细心观察日常生活的青山绿水、聆听鸟语虫鸣。 华莱士告诫世人“That trees and fruits, no less than the varied productions of the animal kingdom, do not appear to be organized with exclusive reference to the use and convenience of man.”地球并非为人类的利益所造。我们绝对要尊重、珍惜和保护这个在浩瀚宇宙中的星球。
2年前
张景云先生《炎方丛脞》一书有篇〈华莱士的物种分界线〉,也提及了华莱士在本土的事迹。那条“物种分界线”,华莱士曾在地图上如此画出它的位置—— “从婆罗洲岛(Borneo)和西里伯斯岛(Celebes Islands)之间的马家沙海峡(Makassar Straits)直贯而下,穿过峇厘岛(Bali)和龙目岛(Lompok)之间,线的上端则向东北延伸,在菲律宾群岛的棉兰佬岛(Mindanao)南北掠过。” 华莱士还在线的西边写上“印度马来地区”,东边则写上“南大陆马来地区”的字样。 华莱士的线主要是根据鸟类(特别是种类繁多的鹦鹉)划分的。他发现,这条线两边的物种明明相隔不远,但彼此的差别就像南美洲和非洲之间一样,或者说比欧洲和北美洲之间更明显。 它并不是最早在马来群岛划出生物分布区的虚构界限,也不是世上最后一条生物界限。进入20世纪,随着生物地理学蓬勃发展,地图上出现了好些生物线。尽管有些科学家也认为这些生物线实在太多了,但始终没有否定掉华莱士的线。 华莱士线穿过峇厘岛和龙目岛。这两座岛的距离很近,1920年代就有德国的动物学家考察了好几年,发现鸟类明明可以轻易地飞越两地,两座岛上的鸟类却大有不同。飞禽之外,各种走兽也是如此,峇厘岛以西是亚洲类,龙目岛以东是南大洲类。——为什么会这样呢?后世的我们已知道,这与地质学上的大陆板块移动现象有关。然而19世纪的华莱士比我们更早、更清晰地领悟:要真正了解物种在地球表层分布的情况,人们不仅要先了解物种的演化史,同时更需要了解这些物种产生地区的“地质史”。他的分界线,正是要彰显这条法则。 更多华莱士的故事,以及更丰厚有趣的马来群岛史地知识,欢迎阅读张景云先生的《炎方丛脞》。大力推荐此书。(编辑/靖芬)
2年前
2年前
3年前
地理很闷?视乎老师是谁。 偌大的世界地图挂在黑板前,她熟练地划上一条线,白色粉笔的痕迹在黑底地图上横跨印度洋和太平洋。“这线是什么?”她问。 马来半岛最南端的下面一些画一个点,再于相同水平上分别在非洲和南美洲画一个点,将3个点连起来,在不太严格的要求下我们可以说,这,就是赤道。 邓老师是台湾籍的大马太太,大学毕业于地理系,是我校倍受爱戴的“老妈子”。原在初中时接获老师退休的消息,却又在高二的地理课,再次见她踏入我班教室。有了初中上老师的课的经验,就预备好在接下来的每一堂课除了要谦虚受教,还要“见招拆招”——因为在她的课,“追问”是少不了的。 “怡保下的是什么雨?” “对流雨。”我们说。 “那为什么是对流雨而不是地形雨?” “因为怡保是盆地,雨水来源是地表水蒸发上升,而地形雨……” “那地形雨下在我国什么地区?”这是每一堂课,老师进班定会抛出的“问题系列一”——关于“雨”。在大马,下雨的时间短,建筑工人遇上雨天无法施工,到茶餐室喝一杯咖啡,咖啡喝完了,雨就停了;而在老师的故乡,黄梅雨可以下很久,很久。 “为防森林大火蔓延,树木的砍伐当有怎样的规划?小泰,你认为呢?” “西马三面环海,为什么我们的食用盐却需要进口?”因为产盐需要充足的日晒,而我国常年降雨,盐田的海水未干,回头又被雨水稀释,无法生产。 “为什么菲律宾能大量生产椰子?” “因为它是热带国家。” “大马也在热带啊,我们产的没别人多。”——如此“咄咄逼人”,让人招架不住。 “因为菲律宾是千岛之国,每个岛上环岛种植椰子,就可以产很多了……” “台湾的牛比较壮,怡保路边的牛瘦瘦的,为什么?”这是道难题。 “因为台湾位于热带季风地区,草不多,要喂牛就得自己种,既然要种就种好的;台湾的牛吃的叫作紫苜蓿。” 台湾地震频繁,常在一次地震后就“震”出一条新的河流;而夏季河水干涸,河流又不见了。“夏天的时候河水干了,我们就到原来的河道那里去玩。有时候赶鸭子的人带一群鸭子走过,它们偶尔会突然间下一个蛋,”老师将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对上,比一个椭圆形,“没被捡走,蛋就是我们的。”她的脸上,带着孩子得到宝藏的得意。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 曾经由于天气因素班机无法降落,老师在吉隆坡上空盘旋一小时。她说,她当时看见了这条河、那条河、那条河……我们都瞪大了眼。还有旋转星座图,是老师发的小手工——调准月份和日期,就能晓得当下的北半球能见到哪些星座,空气污染不严重,入夜就能照着观星。 中学的地理课是我美好的回忆。对于感到地理课非常沉闷而不愿学习的说法,我只能感恩自己是蒙福的。虽毕业已久,也未踏入地理系成为相关专业工作者,我至今仍对地理感兴趣,也为自己有一位不怕调皮的学生下战书,不假思索就能正确回答地理课本的哪一页属于哪个章节,手上总带着一根线,一端系着课本,另一端系着现实,很厉害的地理老师,而感到非常自豪。她常常叮嘱,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就得看电视。也可以记得,自己家乡下的,是对流雨。为着邓老师,我感谢主。 后记:高三毕业那一年,偶然发现该年冬至较课本官方资料提早一天,再三查证,确实如此!发信息询问老师,期待被告知这是由于地球发生几年一度的特别自转现象,还是太阳系内发生了任何重大的事情,今晚的八度空间新闻将会报导美国太空署发表……老师却回信:只差一天,不用想那么多。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