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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

后来,他们都说我想太多了。 你花太多时间在工作上了、你得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别总是每天工作、还有人比你还幸苦。其实这些话听多了,就会觉得自己无中生有,把小事给放大了。 但一个人总要最先珍视自己的感受,在这一件事上我感同身受,因为你的心在你最无助的时刻,不会欺骗你。你若不听,还有谁愿意听呢? 而这样的情况,有一年多了吧。 早上一睁开眼,疑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晚上入睡前,和宇宙祈祷能不能就让生命就此停下来;在醒来与入睡之间,偶尔泪流不止偶尔情绪暴怒。对于这种异常,我好奇地在网上逛了一遍。想着可能是抑郁,想着可能是焦虑,直到医生将写在纸上的“双相障碍”递给我看时,我五雷轰顶,直觉反应是为何是这个,这名称也太难听了。 要一辈子吃着药,医生是这么说的。我躲着他的目光,却能感受他那落在我身上的眼光。他知道我的害怕,也清楚我对于药物的偏见。好似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我在那宽敞明亮的房里,抬起头和医生说,那好,我吃。 因为想要好起来的欲望,在那一霎那比任何恐惧与偏见都大。 对于自己在这个阶段的状态,我并无想要对身旁的家人朋友隐瞒。家人给予我的,是此生最棒的安抚和鼓励,也是我能忍下药物副作用持续吃药的动力。而朋友带给我的感受,却是五味杂陈。 诊断后的第二日,与一位亲近朋友共餐。随口一说我的病况的当下,我能感受到对方眼神里的恐惧。他给了我很多意见,说是我得放弃此刻的工作,我得到一个更棒的工作环境才会好起来。我安抚着他,说是我不能每次都选择逃跑。是,或是真的是工作环境引起了我的症状。但此刻的我想要学习一种能力,不让周遭环境影响我病情的能力。这样的我,在往后的人生日常,才能无所畏惧地活着。 学会接纳不同的声音 但从此,我对于与朋友诉说我的状态的态度,有了不同的想法。我不能要求每个人对于情感障碍的接纳与理解,我不能要求旁人能与我感同身受,我不能要求他们对于我就只是支持和加油。 会有不同的声音的,是我得学会去接纳这些不同,因为我无法期许他人改变。但只要是出于善意,我都会开心收下。而我在这过程里,也重拾了对生活的感受。 过往能清楚地感受到爱,于是有能力写下自己很爱的散文。过去两年,我并无类似文章的产出。吃着药的我,渐渐地能写下以往对于我而言非常容易的优美句子,这样的感受,很好。 我不说自己已完全痊愈,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也不容易走。但我在失去重要感受之后,在无底深渊的挣扎,让我有着凤凰涅槃的执著。我不敢说自己已经好起来了,但感受一些情感的能力,是真的回来了。 那在所有失而复得之前,若旁人愿意听,那我愿意说,为情感障碍正名。这些状态真的不可怕,你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我们的所有失去把我们打入无底洞,但我们都有能力,能重新获得这些失去。在那之前,请彼此善待,请彼此爱护,也请我们都好好爱自己。 在这条路上,我们有的,只有自己,和身旁很多的爱。
2星期前
漆黑深邃的夜空凝视着在书桌上写作的我,被澎湃的灵感驱动着的双手码下一行行恶臭的文字,由英文转换为中文的78个拼音符号在不久后又再被简单的“backspace”键在两秒内谋杀掉。一个苍白如常的夜晚,我对写作的本质再次产生了质疑。从小学开始让我们必须写得多,用多个成语增色,夸张的修辞点缀;到大学让我们必须写得精简,作文学切忌引经据典,需要真实且不做作,最好能将自己剖析得赤裸,但提交作业后又再把我们置入到一个被定义的空间中创作出老师眼中“符合‘不被定义’定义”中“不被定义”的文学作品,这让五彩斑斓的文学创作在纯白象牙塔里变得十分滑稽。 “散文的类型繁杂,不仅限于抒情,但希望你们都写抒情”,这是散文教学与比赛中的弊病,热爱散文写作的人应该都喜欢着散文的自由和散漫,我想并非所有人都以书写一篇散文为目的而写散文;反而是畅怀创作出一篇文章后,最后才会因无法被定义才概括为“散文”。我常幻想出一个不羁的艺术家,他或许是我的倒影,我倒希望能是他,他的洒脱帮我解决了很多拧巴的思绪。他教我自由,我说他不懂这个复杂的成人社会,不明白种种社会契约和规矩,他又蹙着眉骂我不懂自由。我懂自由,我的文章可以是散文、杂文、A文、Z文,什么文都行,我喜欢就行,读者不喜欢也行,纵然这是 “文学性”不足的文章,这篇文章也一样;但被问到自己的文章何须读者的喜欢才能成就,我就又不懂自由了。 一通思辨后得出,“我唯一所知是我一无所知”,一位大哲学家是这样说的。 或许创作新秀都有个怪病(反正我是有的),经过一番阅读与熏陶后,眼里总会盯着“文学性”来琢磨——“漆黑深邃的夜空凝视着在书桌上写作的我,被澎湃的灵感驱动着的双手码下一行行恶臭的文字”就是一段所谓的“文学性文字”,可能不够好,但为的也是欺骗读者的视觉与脑袋。我能以尖酸刻薄的批评扯开我文字的布景,让这整篇文章达到了难以启齿的混乱,这或许是我觉得我可能懂“文学评论”,而不会懂“文学”的原因。 我的经历是浅薄的,浅薄到需要极力观察身边的所有事情,才能让自己的眼眸带有一丝丝深沉,而不至于透露出本就属于我的稚气。一次出游时,朋友曾问我最讨厌玩什么游戏,我答道“真心话大冒险”,让当时我们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现场一片死寂。我没有故事,惨痛的经历、旅行的事迹、尴尬可笑的场面、家庭的特别故事,我统统都没有,或是想不起来。“普通也好”,大家都这样安慰我。我没必要被安慰,在受过苦难的众人中我是幸福的。我在几位朋友的眼眸中读出他们眼中的我是“无知”的。我自知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和前半生应该感恩,但似乎除了感恩,我已经禁止怀揣其他情感了。往后谈论起家庭的前提必须是以“我有个幸福的家庭”开始,“不过”为衔接,“但话虽如此”为结尾。这也让我不太喜欢谈论自己的人生经历,多是将精力留给身边的人事物。 有位老师曾建议我写小说。那是在电车车站前的对话,他不比我大几岁,但已经是个文坛新星了。“我的经历也很浅薄”,他这样苦笑道,但我的浅薄倒不是他能想像的。我的家境纵然清寒但未曾使我的人生有一丝苦楚,家人温暖的爱意自小就覆盖了我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但他们所承受的越多、我所得到的爱越多,从过去到现在的我就会变得越来越浅薄,对比同龄人就会越显稚气。从经历中的浅薄又移植到心理浅薄,听着好友们分享的苦难与经历的我,甚至从钦佩中榨出一些羡慕,他们的成熟虽有代价,但也让他们站在更高处看到了更蔚蓝的天空。我则还像那只青蛙一样仰视着他们。 人的一生有3次死亡 而这些种种烦人的思绪与幼稚的想法又是何其的浅薄。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和他诉说我简单且普通的一生,如何给我带来创作路上无聊沉闷的苦恼。于是所有的所有还是归纳为“谢谢老师”以及电车门关闭的提醒声作结。 所以我认为至少在对“浅薄”的认知上,老师的确是更加浅薄的。 小说需要预设好故事的框架、世界观、起承转合、人物设定等等,这种种都让现在的我感到钻至内心的头疼。“预设”一词本身就很不自由。或许从小就生于安全温暖的牧场的牛犊总会向往栅栏外浪漫的自由,从小就在写规范的作文就会使人长大后不想再规范下去,尤其是散文。但散文讲究的至少是一种“感受”,我大抵是不懂感受,或者说是不懂如何总结一个故事。感受总是在听完一件事后总结出来的,我却认为什么都是没完的,或许又是浅薄带来的病。 忽然想起外婆的葬礼,那年我十五六岁,外婆和我的关系很好。但那几天我都没哭,倒是和同样年纪的亲戚玩了起来。葬礼结束后,我妈情绪涌上心头,便把我痛骂了一遍,从在门口指着鼻子问我是不是冷血,到走进我房间说我在葬礼一点忙也没帮上,数天的抑郁在我面前倾泄,然后抱着我哭喊。她失力,身上的重量把我压得跟她一起跪了下来,或许也是被“冷血的不孝子”给压下来的。而在当时,我对自己也是不理解的。经过了两夜的失眠才换来了这件事的答案——我不认为外婆死去了,人的一生有3次死亡,第1次是断气的那一刻,从生物上的死亡;第2次是举行葬礼的时候,那是社会上的死亡, 第3次是这世界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死亡,这一刻将是完完全全的死亡。这不代表当时的我不伤心,但当时的外婆已经老人痴呆了,或许生物上的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我是不舍,死亡也是无可避免的,但我能保证让她以记忆的状态活着很久很久。我外婆的生命的确还没完。既然死亡都如此难“完”,我们生命中又有什么能够叫做“完了”呢? 交错缠绕的思绪注定了这晚又会是个不眠之夜,对于乐于幻想的我来说也能是个可以尽情狂欢的夜晚。我的浅薄、自由与创作在什么时候会被画上休止符并非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转念一想,因为持续开放着未来的无限可能,我的浅薄、自由与创作才能任由我无限的幻想和思绪继续游荡在过去与未来之中。在公园里,小孩从来不会先阅读使用说明才去玩滑梯和秋千,在人生里则更不需要被社会的定义而规范自己的玩法。自然的,在写作上也不需要。 在我世界中唯一被定义为死亡与终了的,只有称为“昨天”的夜晚,随着第一道暖光渗入窗帘缝隙而宣告死亡的那个夜晚;连带着运作了整晚的一长串思绪,也应该随之终了。我也该补个觉了。
3星期前
4月前
这两天,母亲心血来潮,打算将家里的旧照片都好好整理一番。说是整理,其实我觉得更像是回忆——以历史轨迹为依据,按照顺序重新回溯自己的人生。 我们家里有好多本相册,重新整理是个大工程。在这个电子化已经让人习以为常的时代,这些实体相片的存在全数得益于母亲自年轻开始,就未曾改变的那股对摄影的热爱。 以前年龄小的时候,我对拍照这件事是很无感的。母亲喊我在旅游景点拍照,我也只会傻愣愣地比着万年不变的剪刀手,冲着镜头笑。后来进入青春期,便开始对拍照有些抵触——青春期敏感的心,总是格外在意身上那些与以往稍许不同的改变。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我们所有去旅行时拍下的照片,几乎不会看到我的身影。 现在我早已过了那段敏感时期,受到母亲的影响,也喜欢上了拍照这件事。但相比起人像,我始终更乐于拍摄风景。所以,整理相册时能很明显地看见,我的“照片人生”里,有一段历史是没有人像,只有风景的。 那些风景照都是我自己拍下的,大至与远处的天空连成一线的汪洋大海、周遭树林环绕的老旧建筑、被夕阳染上一抹橘色的天空,小至路上偶遇的小鸟、用微距镜头拍摄的花苞。照片里虽然没有人,但翻阅它们的时候,我仍然可以感受到薄薄一张相片底下,汹涌迸发而出的生命力。 留影也留存了感受 那种感觉很奇妙。仅仅使用文字难以完全描述,但除了文字,或许也不再有其他方法能将那一刻的感受尽可能留住。我想,可能是因为每一张相片留存的,不仅仅是按下快门的瞬间,也同样封存了按下快门的那人心里的感受。所以,老旧建筑不再只是毫无生气的砖瓦,还未完全绽放的花苞也有别于这世界上其他千千万万朵花苞。它是我曾经触碰过、感受过的历史遗迹;而它是我清早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的、即将盛开的欣喜。 这些在当下极其浓烈的感受,随着快门声封印。往后的日子,只要再次看见相片,就仿佛被带回到那个瞬间。我想起曾经和朋友一起旅行,除了合照,我也拍了很多的无人风景。当时她问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拍那些房子和天空?我先前还没有去深究自己这种行为背后的逻辑,所以只能简单回答说是觉得好看、很有感觉。 但此时此刻,我好像可以回答她了——每一次按下快门,都是因为在那个瞬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被触动。我喜欢和朋友一起旅行,不仅仅是因为和朋友在一起获得快乐,也因为路上无数美景能疗愈我。 而这种感觉,大概也是拍照的意义吧。
5月前
对嘛,为什么一定要看懂?直观的感受,比起看懂可能更为珍贵。于是一个人流连于瑞士各大美术馆的我,站在一幅幅画作前的我,先不急着阅读说明,更不需要拍照打卡,慢慢地走,静静地看…… 5月底参加了一个国际媒体团,前往瑞士参观当地著名的美术馆,这场艺术之旅的主题是“Brushstrokes and Beyond”,译作中文即是“笔触之外,意境无穷”。出发前几天,正在筹办书法家王嘉堃个展的朋友们找我写展览文案,个展主题就叫做“Stroke”。连续两个案子均跟艺术有关,也都指涉艺术家的笔触,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 不过,“stroke”用作名词有多重意义,可以是笔触,也可以指中风。 去年3月,王嘉堃不幸中风。起初他的右手完全不能动弹,历经数月的中医和物理治疗后,右手才逐渐恢复功能,但仍未回到中风前的灵活。挥笔落墨的微妙细节无法再随心所欲,却是另一种意外效果,随之而来心态上的转变,在创作时更为豁达洒脱。 于是我在出发前伴随策展的朋友去拜访了嘉堃,朋友认真地挑选展品,我边喝着嘉堃为我们泡的老茶,边听他娓娓道来中风后的创作心得。当他将一幅幅作品摊开在地上,在那些被还原真正尺寸的大幅纸张上,浓淡墨迹恣意渲染,那些层层叠叠的字体突然充满了强烈而直接的感染力。 艺术作品果然还是得看原作啊。 [nonvip_content_start] 几天后当我拜访瑞士的美术馆时,每看到一件以前在书上、在荧幕上看过的名家之作,无论是毕卡索的画作还是Giacometti的雕塑,都有类似的感叹。如是感受视觉上的冲击震撼,不禁奢望,若能亲手抚摸(英文也译作“stroke”)Giacometti那些细长、超现实的青铜雕塑可多好,但恐怕稍为趋近就会被保安遏止。 那除了视觉,是不是还可以通过别的感官来欣赏作品? 王嘉堃这一系列作品多半是抄写歌词,所以特别设有二维码扫描,让观众戴上耳机借由歌曲进一步体会创作者的感受。至于他行云流水的笔触,看懂或看不懂,可读或不可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比起读懂,书法的线条和空间带给你的感受更真切。美,是一种感受。” 对嘛,为什么一定要看懂?有一个直观的感受,比起看懂可能更为珍贵。于是一个人流连于瑞士各大美术馆的我,站在一幅幅画作前的我,先不急着阅读说明,更不需要拍照打卡,慢慢地走,静静地看,用心感受那些匿藏于笔触之中的情绪,以及笔触之外的意境。
7月前
11月前
1年前
1年前
从6月27日至7月11日,星空中的水星将从双子座转入到巨蟹座的位置。那么这星象提示的讯息指引将有以下3组,善用在生活各个方面上将能助你拿分。 一、重视感受地沟通 水星代表沟通、表达、聆听,而巨蟹座注重情感、情绪、感受等。也许你之前说话时较为理智,总是滔滔不绝地解释,也总想厘清事情的讯息与真相。那么从6月27日至7月11日期间,你的说法会转向感受方面。须知,有些时候重点不在于你说得有多么的对,或是讲述一大堆讯息,他人将无法消化。 反而,你可善用情感力,在沟通时关照对方的心底感受与反应,才是是深化人与人之间连结的密码。连结了心底处,再来谈谈事情、问题、挑战或是遭遇也不迟,尤其对于你在乎的另一半和至亲。不但如此,聆听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不指责、不批判、不用一大堆道理来合理化某些事情和动作,反而是纯粹地去关怀,让你也可以像辅导员一样支持你生命中重要的人。 二、以家为主地思考 除此之外,水星也代表思考、思维、思路、思考的内容,而巨蟹座与家、家庭、母亲、家族、归宿感、根有关。就是说,在以上的14天里,你也许会较为注重家、以家庭角度去思考、去做些决定。在你面对生活十字路口时,这些方面将直接或间接成为你的生活重心点。仿佛把它们考量进去,你的思绪才会安定,踏实感油然而生。 [nonvip_content_start] 特别是对于那些生活围绕在母亲身上的人们来说,更为显著。比如说,你可能会想到妈妈近况如何,妈妈最近身体如何,妈妈是否有话但没有说出口等等。倘若你真有遇到这些情形的话,那就大大鼓励你主动找母亲聊聊。孩子、家人们的关心,对她来说就是家庭的温暖。另外,你也有可能遇到与家族有关的事情,比如处理家族财产,或是接触到房地产,事关家的延伸便是屋子。最后,身为先生的你,也可以想一下你孩子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妻子,并肯定她对家庭的付出哦。 三、感性地学习 最后,水星也代表学习,也就是你吸取知识的方式,而巨蟹座具备感性的特质。简单来说,你可靠感觉来提升学习的效果和进度。尤其是当你心底有满满安全感下,少了顾虑也就是少了障碍,将能大大打开心扉去看、去听、去接触新鲜事物。这就跟你之前理性学习、用头脑刻意练习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必须说的是,这里不是叫你情绪化地学习、任性地学习。反而是真正觉察到、关照到你自己的内在感受、内在需求、内在求知欲,乃至于任何的起心动念,你才懂得辨别并调整自己。那么,你的学习旅途才能够持之以恒。日后必定收获相关的知识,对于人生的智慧也会得到很好的提升。 再来就是,当你脑中管辖情感的那一部分被启动时,说不定会大大提升你对人和事情的见解和理解哦。尤其当你的共情能力或是同理心升起时,你会毫不费力地接纳本来不以为然的某个人或某个考验。因为人类本就是群居的动物,你总得跟他人连结、接触。无论你是正式上课学习,或是自修看书学习,还是你跟前辈、人生导师谈天中学习都好,以人为本将对你无往不利。
2年前
“我今年34岁,是一名母亲,癌症晚期,我该给5岁的女儿留下什么?” 如果看到这么一个问题时,你的答案是什么? 除了遗产分配、孩子日后的去向,还要记得留给她一个“完整的母亲”,可是又何谓“完整”呢? 父母早逝对于孩子而言,会造成什么影响?要如何填补孩子记忆中父母缺位的空白? 假设很不幸地接获噩耗,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临床心理治疗师李淑慧提到,在病情尚在控制范围之内时,可以开始着手准备。 “年幼的孩子很容易感受到大人的情绪,即便家长没有说自己罹患重病,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会出现焦虑的情况。 “他们会担忧若父母不在,谁照顾他们?住在哪里?” “死亡”往往是我们忌讳的话题,不是轻描淡写,便是避而不谈,尤其是面对年幼的孩子,更是难以启齿,可是唯有坦诚以告,方有助于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以及面对伤痛。 “要告诉孩子,现在妈妈得的是什么病,几个月后可能会变成什么模样,会进行怎样的治疗,治疗可能会导致掉头发等等,可以让他们有个心理预期。 “接着是告知他们,之后假设妈妈不在了,会为他们做好什么安排?这些安排要讲得非常清楚,小朋友才会比较安心。” 坦承以告最重要 除了生活费、教育费等现实的基本需求,孩子身心灵需求因年龄段的不同也有所差异,而且她发现经历过丧亲之痛的小孩,最常出现的情况是,对于父母亲的离世感到很内疚。 “因为小孩的心智尚未成熟,即使是成人亦可能有这样的感受,就算他们知道父母的去世跟他们无关,但还是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是不是自己不听话,才让妈妈生病?” 因此,身患重病的父母要向年幼的孩子强调,自己的病情、离世跟他们无关,切勿自责。 她说,有很多家庭选择隐瞒孩子,避免在他们面前谈起这些话题,还会骗他们说身体无碍;明明去化疗,却说出远门旅行等等。 “但你避免谈这个话题,小孩的想像力是很丰富,他就会自行像象。” 那么当父母真的离开了,应该坦承以告吗?抑或需要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在这之前,患者应该亲口告诉他们病情,解释这个病的由来,再根据自身宗教哲理,告诉他们,当患者逝世后会去什么地方,比如基督徒会上天堂;佛教徒是去西方极乐世界等等。” 这样一来,孩子对于生死已有概念,也很清楚父母的状况,在父母离世后,便不会那么轻易被亲戚的言论影响。 “曾有研究指出,大约在孩子4岁或以上,他们已经明白父母的逝世意味着什么,加上现在市面上很多儿童读物会谈死亡,也可以借助书籍帮他们走过这段经历。” 给孩子留下未来的信 李淑慧提到,人是需要被爱、被关注、被需要以及具备能力的。无论父母健在与否,若从小没有从家庭里得到肯定,长大了仍会因此备受挣扎困扰。 “人死如灯灭”,是西汉末年著名思想家桓谭提出的,述说着人一旦死亡后,一切亦随之烟消云散,然而幸运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数码时代,可以运用许多方式与未来的孩子对话。 “父母可以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或双亲与孩子之间‘爱的语言’向他们表达。” 她说,父母早逝的孩子一般会好奇父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父母可以将自己的故事、喜好记录下来,以此在孩子心里构建出完整的模样。 “再来是,当别人成长的过程中会有父母给予建议,但是自己没有,遇到困难或迷茫时不知所措。” 当然,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无法得知孩子将来的境遇,所以父母可以留下较为通用的人生观、价值观、人生经验等等,让他们得以在此基础上做出抉择,通过难关。 记录方式可以是绘画、书信、影像、录音等等,通过上述媒介给年幼的孩子寄出一封封“未来信”。 “有些父母会在一个阶段留下一封信,现在数码时代,你还可以在一些网站上定时寄信。” 在这一封封“未来信”或影像信息中,父母可以给予孩子肯定、表达爱意,告诉他们是被需要的;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怎么处理等等。 “最重要是在生前,制造更多回忆并且拍照、拍视频留作纪念,让他们过后还能回忆。 “你留下的东西,对小孩来说有没有用,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当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出来看。” 在死亡之前,人类的力量太渺小,只是即便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我们也许被迫缺席,但我们的爱可以永不缺席。 当然,如若家长来不及担任此角色,孩子可以在其成长过程中找到“代替”父母引导角色的人,这些人可能是老师、宗教信仰里的领袖等等。 “对于父母离世后的小朋友,旁人能做的是陪伴,并且回答他们的问题,不要假装听不到。 “如果不去处理悲伤的情绪,几年后这种情绪还会再回来。” 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 英国有一位老太太自2007年开始,每日都会到Embankment地铁站坐在月台,只为了等列车进站,听亡夫生前为伦敦地铁北线录制的那一句提示音:“Mind the Gap”。 这个习惯持续了5年,直到有一日广播传出的是一把陌生声音,她去服务柜台询问,方得知原来所有的车站已经换成数码广播系统,她亡夫版本的广播不会再使用。 于是,她联系伦敦地铁道明那一句短短的“Mind the Gap”对她的意义,当局便立即找出录音带送给她,并决定在Embankment站恢复使用她亡夫的人声广播至今。 假设,她的丈夫未曾给地铁站录制广播,在他离开之后,她又该去哪里寻回关于他的记忆? 当初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我便开始有意地为至亲留下影像。也许是一次饭局,也许是一次旅行,也许是一次庆生聚会,也许是日常生活中极为寻常的相处碎片。 这些当时看起来极为琐碎的片段,直到当中的某位长辈离开,变得极为珍贵。 李淑慧说,人类其实是很健忘的。 “有些个案告诉我,他们以为父母去世很多很多年后,依旧能够记住父母的容貌和声音,可是人类的记忆是很脆弱的,可能过几个月就会忘记跟父母一起的回忆,或者当时的感受。” 当时我们自以为的刻骨铭心,实际上在经过岁月长河一遍遍地冲刷后,最后可能变成模糊的轮廓。 迪士尼动画片《寻梦环游记》里就有这么一个情节,如果一个人长长久久地“活”在生者的记忆中,他的灵魂长久不灭,每年的亡灵节能度过奈何桥与阳间的家人团聚,一直到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为止。 也许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健忘对于留下来的人是另一种慈悲,因为这有助于他们走出当时的悲伤,虽然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丧礼后再处理负面情绪 “其实丧礼后一系列的仪式是一种缓和悲痛的过程,会让生者认为自己为逝者做一些什么,仪式结束了,再慢慢处理情绪。” 比如,可以在某个家人齐聚的节日,看到逝者喜欢的食物,适当地一起回忆他的喜好。 “这是一个健康的家庭,他们可以持开放的态度去谈这件事;不健康的家庭则会假装无事发生,避而不谈。” 她建议,切勿对“悲伤”采取逃避的态度,要直面悲伤,否则它会在未来的某个瞬间突如其来,反而要用更长的时间来痊愈。   更多文章: 安抚大宝的争宠情绪 精选燕窝,洞燕好还是屋燕更佳? 选对水槽少操心 逃生包,救命就靠它! 逃生包要收放在哪里? 骆俐君打造本土有声童书 三文鱼,你选生吃或是煎烤的?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