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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纲目

近来,天气酷热。今早,我在院子里为植物浇水时,看到满地繁衍的地胆头,大大棵小小棵的都有,甚是喜悦。 “不能让地胆头断根。它是有医疗作用的草本植物,你的命就是它救回来的。” 先父的叮咛声音又在我耳际响起。以前,乡间不乏一些草本植物,无论是屋子四周围或是后山,到处都是“宝贝”。软骨草、地胆头就是乡里人口中的无价之宝。 几天下来,喉咙疼痛,感觉身体发热气。我想喝地胆头鸡汤了,正好可以解暑。我拔了两棵地胆头,连根带叶地洗净后,准备下锅。想到地胆头炖鸡汤,得要家乡菜园鸡作为食材,这样炖出来的鸡汤才好喝。恰好冰箱里还留有姐姐带给我的家乡菜园鸡,于是我便挑了几块鸡肉,下锅炖了。 屈指算一算,大约有二十多年没喝地胆头鸡汤了。地胆头,在我生命历程中有着深刻的故事。小时候,因为患上肾病,所以与地胆头结下了缘分。 那天早上,我在老家门前一片空地上与姐姐玩跳飞机游戏。跳着跳着,姐姐突然停下来,俯视我许久。她们发现我的脸有浮肿迹象。我确定自己没有被蜜蜂蛰,没被虫子咬。姐姐跑进胶林,将我的症状告诉父母。父母获悉后,匆匆忙忙地从胶林赶回来。看了我的情况,他们马上放下工作,带我去医院看医生。那时,交通不发达,父亲用Yamaha摩托车载着我和母亲,一路往码头前进。我们上了客船,船沿着拉让江岸前进。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坐客船。我开心地把手伸到窗外,任由溅起来的水珠打在手上。那时,我还小,读不懂父母脸上的哀愁,只知道眼前的一片新风景特别吸引人,殊不知我这一病带给父母多少辛劳。 有消肿利尿之功效 客船抵达诗巫码头时,印象中是父亲叫了德士去到刘钦侯医院挂号。医生诊断出我有肾病,需要留院观察。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我印象很模糊。我只记得白色的床铺,穿着白色的医务人员,还有守在我身边的母亲。而父亲家里医院两边跑。那段日子,我不能吃咸的食物,需要禁口。出院后,母亲在准备一家人的三餐时,需要在食物加调味料之前,先装一份留给我。好长一段时间,我吃的都是淡味的菜肴。求学期间,我更不能参与任何运动,失去了很多我想拥有的自由。 后来,不知道父亲哪里弄回来一些地胆头。他说地胆头有消肿利尿之功效,对肾病有帮助。于是,他在院子里种了很多地胆头。地胆头繁衍后,他去叶留根,煲水给我喝。我很听话,每每一仰头,一杯就喝尽。由于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父母让我继续喝着有点带苦的地胆头水。母亲偶尔会用地胆头煲鸡汤给我喝。汤一出锅,飘香四溢,往往都是我这老幺先享用。那或许是我不幸中的幸福。这鸡汤可不一样了,淋饭就可以让人吃下两大碗。 后来,我的肾病慢慢好起来了。三十多年,肾病没复发,没吃药,没复诊,我也没理会了。父亲在世时,一直坚持翻种地胆头,就种在老家后面的山坡上。那一段离乡背井的日子,一旦回乡,父亲会去拔一些地胆头洗净,一些煮来喝,一些晒干。当年父亲总会在我收拾行李箱时,塞来一包晒干的地胆头根,并交代我,要记得煮来喝。我一直把父亲的话记在心里,哪怕是久久煲一次,当开水喝,也窝心。当年在外地,要喝地胆头水,都靠着父亲那晒干的地胆头根。人在外乡,拉近彼此的是这样的一种情。 8年前,搬回砂州后,发现院子里有两棵地胆头,喜出望外。那是家婆种的。她说客家话叫“地斩头”。原来,在以前的年代,地斩头堪称客家“土人参”,炖肉食补疗效非常显著。根据记载,地胆头第一次出现在一本道家的《庚辛玉册》这本典籍上。话说这本道家典籍距今已有接近600年的历史,但它并没有被保存下来,而后人之所以会知道地胆草,靠的还是《本草纲目》的转载。这么说来,它还是受中医药典籍承认功效的草药,我当然不能让它断根。 我知道,地胆头有一定的疗效,所以一直都把它当作是宝。虽说它是一种良药,但药性偏寒,体虚者忌之,寒症者以及孕妇勿用为妙。换句话说,不是所有人都合适用它作为医疗之用,应该慎用。 到今天为止,院子里一直繁衍着绿油油的地胆头,满地都是。回忆过去,后山不乏这样的一片风景。 喝着地胆头鸡汤,延绵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
2月前
黑豆一物,据说好处甚多。《本草纲目》载“药黑豆有补肾养血、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乌发明目、延年益寿功效。”其中“乌发”二字,便深深打动了我。所以,我开始了我和黑豆的养生日子。 母亲教我煮黑豆汤,放些红枣和猪肉,煲一小时。她说这样煮甘甜可口,滋补养颜。猪肉难处理,或人的惰性使然,我从一开始的一星期两次,到偶尔为之。后来,我改用小熊电热水壶,黑豆加红枣,按下开关键,煲黑豆水。喝腻了汤,就喝黑豆水,再不然还能选择黑豆奶。日复一日,偏分的发缝线变得越来越宽,新长出的小碎发总是不听使唤地站立,白色的,像极了被班导罚站的讨厌鬼,很碍眼。 讨厌鬼有点傻呆呆。一年级考试的时候,他用颜色笔作答。老师骂他,他才知道铅笔是铅笔,颜色笔是颜色笔。讨厌鬼在六年级的时候不知道吃了什么聪明药,还是神仙搭救,忽然开窍了,拿了班上的第一名。从此,成了学霸。 那一年,我发现他的白发和年龄很不搭,想必是读了太多书的后遗症。 缘分很奇妙,讨厌鬼后来成了我的爱人。他带我见家长,言之凿凿说白发是遗传,与读书无关。在我25岁的那一年,白发开始在我的发缝中群魔乱舞。也许我该诬赖我的爱人,相处久了,他的白发基因跑到我身上。 女人眼里容不了长在自己头上的白发小碎发。如果白发在偏分头发的时候不知好歹地站起来,我就会拿镊子夹铲除它。就像我小时候,母亲也拿着镊子夹,眯着眼睛站在镜子前拔白头发。 秃头比白发更可怕 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时不时叫唤我帮她拔白头发。我不喜欢,总觉得那些被拔出来的白发,会报仇,然后长在我头上。然而我是听话的小孩,就算手酸眼睛累,我还是一根一根地拔,只是偶尔会不小心,拔了缠绕着白发的黑发,惹来母亲的几句叨念。也不知过了多少午后,母亲为了让我更有动力,便给我奖励,一根白发一分钱,完成工作,就能拿“工钱”。 我一根一根地算,一小撮一小撮的银白色,可以换几个古铜铁锈的硬币。至今仍记得手上残留一股不懂是头皮还是铜臭的味儿,那是一种酸酸臭臭,不刺鼻却带点恶心的味道。后来,母亲去了发廊,染了一头乌黑的头发。自此,逢年过节,母亲都会去染发。这种乌黑不长久,会变灰,会变白,变黑白灰,再也不分明。重复着。 和母亲不同,我的爱人和他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相处融洽。他说秃头比白发更可怕,所以绝对不会拿镊子夹拔白头发。我想他已经习惯了,又或者是镊子夹面对喧宾夺主的白发已无所作为。 如果有一天,我的黑发再也遮盖不住白发,或许我会和母亲一样,去染发。又或许,我会习惯我爱人的习惯。如此,黑豆能不能乌发,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8月前
〈半夏曲〉 “半夏研末,以姜汁、白矾汤和作饼,楮叶包置篮中,待生黄衣,晒干用,谓之半夏曲。” 雨光溅开如星屑,亮了一蜗 耳穴,风吹 一生的热血,太阳万枚轮替 在世界各处 奔走,革他人的命 痰之可去,喉之可医,声之 可发,无涉乎 浩然气节,在生和死的棋盘上 博奕,一颗头颅 和另一颗头颅比拼的贵贱 而煎好的汤药 可以治疗夸饰修辞,一个国家的 头风,浮躁以及 盗汗的虚梦,民族主义膨胀 强大的气肿 微旭之露,滴穿时间,扑入眼瞳 敷上夏之粉末 让世界更加清晰,明亮;让一万朵 云,开成烟花 在心里华丽的盛放 〈凌霄花〉 风动于心,谁能怀巨刃凌天?石刻 佛经,霜锋断雪 并凛凛于穹天之路,挥戈日月南北? 百年笑谈,尘光微末 文字尽付蜃幻,万古无言如大荒 寂寂,活过的名姓 全化风烟,一一消散于无边 夜暗 此刻幸存,暂借微命于亡者的 阴影之下,极目 悠悠,星辰收揽在怀,等待发光 或如萤火,闪烁于 千仞之上,在壁峭断崖处,化作 高瓴,兀然孤立 孤立如凌霄,拔峰而起,摩挲青云 即知此生,了了 也要扶摇而上,化鹰,化做凤凰 鼓翼疾飞,冲向太阳 〈独活〉 只是一世,游仙行脚,拥抱了 宇宙里的一种孤独 活着之眼,之耳,之鼻,之口 在呼吸里呼吸 喂养声色,以及骤生骤灭的 欲望花朵 不饲猫狗,只畜守心中一只 猛虎,独来 独往于孤绝之崖,睥睨成群 鼠辈,四处的窜走 或匿迹于尘屑之外,欢欣于 诗,随文字 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仰服山岚 风云和一朝神气 而独活,沧桑渡过,倦眼尽是 时间零落,满地 光影狂乱,人兽争相骋驰于名利 之道,茫茫的大荒 惟酒,配之杜仲丹参,煨火以暖 护住心肝,放逐 人潮去处与来处,致远,宁静如 一人 渺渺,独立的天地,自在 拥抱了自己 〈月见草〉 浮云奄忽一去,十年 折返的星,无复于流离的芒亮 翻过时间斧钺 沧波断绝,一生谬悠,而只能 将自己,放任如流 如天地间浮荡的微尘,揪住 秋天之尾 在风中,流浪于生死之间 无所来而来,无所去而去 苍茫人世 看多少人杰尽付水波淡逝,名字 淹没,瀚海 荡荡然于无极之间 而荒原旷寂,千古一瞬,梦与梦中 贤愚如一,活着 死去,焚化为火,为一团团寂寞的 炽亮空气 存在和不存在,朽与不朽,格物 以病和药,以 人生各种滋味,一如月见草 乍开乍落于尘埃之下,幻化如云 如不断生灭的无数 风烟 〈蓬莱火〉 剪下一枚夏日,点亮暮色的暗 在古窑前 捻来一卷雄黄、丁香、硼砂和 乌草,抹去玄思一缕 以石光之火烤出众生浮绘的 尘世,熙攘之病 磨踵之痛,名利之疾,灸以 蓬莱之诗,静 定于道之有无,闲放如野鹤 而自在,而坦荡为人,而笑 昨日微尘上 颠倒一生的痴爱,有维摩之示 千万劫来,药以 心净,弹去一分悲凉,坐立如 莲花的安宁,即可见 如来
9月前
12月前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