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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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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

5天前
“世,卅年为一世。”——《说文解字》 孔子说:“三十而立”。人要在30岁左右有所成就;亦有人解释为30岁就要建立起正确且独立的三观思想。30岁,由古至今都被认定为人生的重要节点,也是我最惧怕面对的岁数。童年时,我看过一位女明星的采访,她说:“如果上天只给我60年的寿命,那么30岁就是开始倒数人生了。”那只是无意中看到的一档电视节目,这句话却像魔咒一样镌刻在我的心底。于是,卅载往后的岁月被定义为“下半生”。我活得越接近下半生,人就越是焦虑不堪。 在25岁那年,大我5岁的师傅借了朋友的公寓举办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她来自菲律宾,据说30岁的生日对她们而言是大日子。我们全体同事都有出席这场派对。在这欢快热闹的场景下,我迷茫地走在楼下望着别人家的游泳池。我思忖着自己何时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安乐窝呢?过了两年,这次是在火锅店为朋友庆祝她的30岁生日,烟气氤氲使我的脑海里浮现想像。或许,将来的我会哭着吹熄自己的30岁生日蜡烛吧。当年27岁的我正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生活当中,想到自己大概就这般碌碌无为地度过余生,人就不禁陷入怅惘。旁人曾预言我会成为一位女强人,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仔。 即便生理年龄逐年攀升,我的心理年龄却永葆青春。或许是单身的原由,我如今的心境依旧停留在女大学生的阶段。小学时候,我跟随姐姐一块儿翻看银河邮购中心的目录本。青葱少女总爱买一些无用的可爱饰品。当时的记忆明明还很鲜明,上学时期似乎一点也不遥远。今年收到兄姐给我的红包,说是要给我这个轻度文具控的“文具基金”增添一笔小钱。于是,我上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在网购平台里忙着将心仪的文具用品扔进购物车。这让我不禁疑惑本人是否真的要踏入30岁的门槛了呢? 虽然行为上看似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我真的有在好好地成长为大人。前不久,公司来了一位00后的暑期工妹妹。午餐时间,啰哩叭嗦的经理总爱在妹妹面前谈论一些职场的黑暗面。我坐在一旁悄悄地翻着白眼。求学的孩子还可以尽情为自己制造梦幻泡泡,我可不忍心去戳破它。此情此景真是熟悉,我仿佛乘上时光穿梭机回到大学时期。当时的我在学校图书馆当工读生。某天,图书馆馆长在办公室里跟馆员姐姐讨论着房贷事宜。我在一旁默默地敲着键盘输入剪报的资料。一不小心与馆长对上视线,他就对着我埋怨到置业的辛酸。原话的大略意思是:购房并不代表房产就属于你,你只不过是在跟银行租房子。直到你七老八十把债务还清那天,你才可以说那是你的屋子。馆员姐姐一脸不屑地撇下两边嘴角,她质问馆长,为何要对着尚在做梦的大学生把现实说得如此残酷?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身影居然会重叠在馆员姐姐的身影之上。不同的是,馆员姐姐选择的是直面提问,而我则是婉转地把话题给移开。 为了让自己更有意识地迎接30岁,我把心一横就告别了13岁时最爱的漫画。在我小学六年级那年,哥哥带着我认识了《名侦探柯南》。每周六,我们兄妹仨就守在电视机前追看一集半小时的《名柯》动画。从此我掉入了推理坑,也由此培养了阅读的习惯。后来升上初中,我到同班同学家玩耍。她的房间有一台钢琴,还有一整个柜子放满了《名柯》漫画。我就像是爱丽丝误闯仙境,霎时心生羡慕。没多久,我也展开了自己的收藏漫画之路。当然,年幼无知的我根本猜不到这部漫画竟然如此长寿,作者还坚持连载到今日。 不瞒大家,我的收藏漫画之路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家人支撑的。小时候家里环境不好,但是爸爸总会尽力满足我的要求。妈妈会抱怨我的爱好十分浪费钱。到了漫画出租店,她又会认真地帮忙我找书。我很少有机会出门玩耍,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宅在家里。只要姐姐跟友人出门逛街,我就会拗她千万要带最新一集的漫画回家。若是姐姐空手而回,我就会叨叨絮絮地怪怨她。幼时不懂事的我哪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直到某天,姐姐终于忍受不了,无奈地反驳我一句:“你什么都不懂。我每次跟朋友出门逛街都在帮你找漫画书,朋友们都恼火我。”那时,我才得知姐姐因此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从此,我不再对着姐姐碎碎念。就算往后我没向她开口要求,姐姐却依然会给我买漫画。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喜爱的漫画已累计百多本。我目睹漫画的价格从4块5毛涨至16块。随着进入象牙塔,对于《名柯》的热情也日渐消退。后来,国内授权的漫画出版社Tora Aman也在2017年宣告结业了。 第一次被人称呼为老板 自中学毕业以后,我搬了好几次家。我带着两大箱漫画从雪州沙登来到柔佛新山,期后又再移居两次。它们跟着我走了那么长的一段物理距离,同时伴我跨越了珍贵的少女时代。就在今年4月初,我终于实践了断舍离,清理掉一些无法再让我感受到心动的物品,《名柯》的漫画就是其一。从愚人节开始,我战战兢兢地发布贴文,在脸书的商城里出售二手漫画。平日里的我极少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私人生活,朋友也不知道我居然有看漫画的爱好。说实话,自己童年时候视为宝物的漫画放在网上供人浏览,着实有点暴露内心世界的羞耻感。发布贴文半个小时,就有几位感兴趣的网友来私信问详情。其中一人还打算全套购入,我霎时狂喜不已。可惜他的所在地略远,不想付高额的邮费就去另寻卖家了。另外有些人介意这些漫画不是出自同一个出版社,也就此作罢。没办法,我只好拆开散卖。随后还到小红书与Carousell发布同样的贴文。中间既有陌生人义愤填膺,直指我散卖的做法实在不明智。我只能一笑置之。 陆续地将漫画几本几本地卖出,到了5月中旬才落下帷幕。一开始我怀揣不安,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二手漫画该定价多少、书本的重量估算、运送距离与邮费的计算、自付邮费是啥玩意?最后,我已驾轻就熟地解答所有买家的疑问。这套漫画书不只丰富了我的童年时光,还在告别的时候给我留下这么宝贵的经验。我一个打工的人,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为老板。这让我考虑起自己创业的可能,可是我生性保守,想来真不是做老板的那块料。 回归正题,挥手告别童年的最爱,我并不沉痛。那感受较像是下班时候跟同事说再见一样,只是我再也不会见到它们了。我执意要清空书柜一隅,渴望着内心腾出一个位置迎接新事物。如今,我爱过的漫画零落四散于各处,填补了各位爱好者的书柜的空白。我的童年时光正在新主人的家里延续着美好的风景吧。曾被我冷落的漫画好似重获新生,真是万幸。 接下来,我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7月。亲友们领着我以美食巡礼展开了我的生日月。大家的祝福随着蛋糕一个接一个地送到我面前:法式甜点、水果奶油蛋糕、蓝莓蛋糕、摩卡咸奶油生巧蛋糕。吃吃吃,直到我的肚子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我带着一副更圆润的身材走进人生的第30个诞生日。原以为我会以一种更为优雅的姿态迎接卅岁,没想到还是那般庸碌匆忙地过活。工作时,我为公司的账目埋头苦干;休息日还要整理自己的房屋贷款文件。此时此刻,我没有抱负什么宏大的理想,对自己的要求也没以前苛刻。只要一家人三餐温饱、有瓦遮头,我再有点闲钱可以花在爱好上,足矣。没能成为万众瞩目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没有成为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就很棒了。虽然没能如旁人所愿找到我的如意郎君,但我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热爱的事物——文字。练字、写作、阅读,我全都乐在其中。想必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还会继续爱下去。 在卅岁的生日晚上,我正奋笔疾书完成这篇文章。这些年来,我身边的亲友总会提早替我庆生。或许是认定生日正日就应该留给最重要的人,结果就落得我独自一人过生日的局面。不过,我还挺享受这种只属于我个人的时间。祝我生日快乐,下半生也请勿陷入社会时钟的漩涡。我会遵循自己规划的时间脚本,以自己的节奏舒服地过日子。
3星期前
3月前
中文圈读者也许觉得“梅志民”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是在本地英文读者圈,梅志民“CheeMing Boey”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畅销书排行榜,他创作的一系列《When I was a Kid》(我小的时候)有着风格一致的封面,很难不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顾名思义,《When I was a Kid》主要内容都是他的童年往事,比如他在学校拉肚子、暗恋一起搭校巴的女生,及家里发生的各种趣事和糗事。他的书很受欢迎,也许不只因为他的叙事手法很有趣,更因为他道出许多人的共同记忆。 与梅志民的访问约在他公寓楼下的健身房。这个地点由他建议,因为他很常在健身房写作。如果想了解他平时的写作状态,这里就是最适合的地点了。 除了健身房,他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还很喜欢到法庭写作,只因为他喜欢那里够安静。他说:“我知道坐在那里一边看别人受审,一边写自己的故事很奇怪,可是如果我去咖啡馆写作就必须消费,而且咖啡馆人来人往很干扰,所以为了不被打扰,我喜欢在法庭写作,或者趁没人祈祷的时候去教堂创作。” 在柔佛新山长大的他,至2022年为止已经出版了6本关于童年往事的书。他似乎不担心会有题材枯竭的一天。他笑着指出他的童年有太多“噩梦”,而因为是“噩梦”所以记忆特别深刻,至今很多细节仍记得一清二楚。 从小老是觉得自己笨 他的童年不算典型的马来西亚人的童年,因为从小学第一天开始,他就几乎每天都经历往返新山和新加坡的求学日子。 他上小学是1985年,每天清晨4点半就要起床,然后坐巴士经过新山和新加坡两道关卡,赶在早上7点前抵达学校。放学后,他必须再经历一次长途跋涉才能回家,如果不幸遇到下班堵车时段就更糟糕,更别说放学后可能还要补习。 但这些舟车劳顿的疲累也许还不是最辛苦的,更辛苦的是学业上的压力,主要因为他从小学到中学都就读名列前茅的学校,即使他的成绩以普遍标准来说已经很优秀,可是在名校那种学霸环境下还是略显黯淡,导致他从小学到中学都觉得自己笨。 他儿时的志愿是当医生,但因为他不是理科生,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这个梦想无法实现。中学毕业后,他一度想要成为验光师,只因他看见宣传单上的验光师身穿白大褂,心想这跟医生的形象很接近。 “可是就在开学前的10天左右,妈妈和我经过新山一座大厦,那一区有很多眼镜店,我刚好瞥见有个验光师坐在店里看着倒影发呆,我惊觉我不想像他那样,所以我决定改念美术。” 其实,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但因为知道父亲不喜欢他画画,所以平时只能偷偷地画。在舅舅建议下,他去了美国念广告系,那时候他才终于感觉自己不再迷失。 在杯作画 意外爆红 然而,他在美国的第一年就很不幸遇上亚洲金融风暴,他向母亲承诺如果半年内找不到工作补贴学费的话,他就会放弃美国学业。那时候他自学动画,才大一就去参加大四生的比赛,结果赢得第二名,并成功在半年内找到工作,而且雇用他的公司还是知名的暴雪动画,第一年的薪资就高达4万美元。 他在暴雪工作13年,因为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而被暴雪解雇,如今讲起这件事他依然忿忿不平。但当时上天其实为他打开了另一道门——他在离开暴雪前开始在纸杯和保丽龙杯上画画,结果有一天就爆红了。 他记得当时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电子邮箱突然涌入数百封邮件,才知道他贴在论坛网站的作品遭到疯传。至今他仍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疯狂的时刻,“当时差不多每3秒就收到新邮件,那个画面如果拍下来的话肯定很激动人心。” 他的画风非常多元,受日本、美国超级英雄和香港漫画例如《龙虎门》的影响。有一天,有人问他来自哪里,他回答马来西亚,对方续问:“马来西亚在中国哪边呢?” 他为此感到沮丧,“因为这样,我决定写一本关于马来西亚的书,但我不想写马来西亚哪里有好吃好玩的东西,我想写童年往事,告诉读者在马来西亚长大是怎么一回事。” 《When I Was a Kid》的第一本书就这样诞生了。他坦言,这本书其实是要写给美国人看,没料到却受到马来西亚读者欢迎。 想保留书里的原汁原味 当初他计划出书时,美国和马来西亚都没有出版社愿意帮他,他只好靠众筹自行出版。“当时我的想法是把书印好后,我会回去做动画。我坚持出书是因为我希望我的书出现在书店的书架上,没想到平地一声雷,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他不讳言,他起初并没有设想会有小孩读他的书,所以他的书偶尔会出现脏话。事实上,他写书是为了自己,或者说潜意识里是要向他父亲证明他有所作为。“只有在考虑要不要把脏话写进书里时,”他说:“我才会想会不会有儿童看我的书。” 他的《When I Was a Kid》系列至今已出版至第七本,但实际上只有6本,因为出版第五本后就直接跳去了第七本,至于原因他说是秘密。 他的书都是英文书,但他其实通晓中文,书里也常会出现中文字词。曾有出版社想要把他的著作翻译成日语、越南语和华语,但他自认是个完美主义者,担心翻译后的文本无法精确传达马新人原汁原味的用语和语调,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计划要把书翻译成其他语文。 他很重视“原汁原味”这件事,这体现在他的书都保留了原稿的删改痕迹,所以读者看他的书就像看他的草稿一样。他说他刻意这么做,因为猜想读者会有兴趣知道他的思考过程,“有点像自己当侦探的那种感觉。”而且如果要他重新画一次,他说他会有心理障碍,因为在他心里,初稿永远就是最好的。 他还在持续书写他的童年往事,目前看来没有停笔的迹象,因为他还有很多关于童年和家族的故事可以写。问他有没有打算来个《When I Was a Teenager》(我少年的时候)系列,他不假思索回答没有这个打算,“因为如果长辈要跟你说他想当年的故事,他肯定会说‘我小的时候’怎样。我读广告系出身,我认为这个标题已经很醒目,不应该随意修改。” 如果你想要开始阅读他的书,他会建议你从第五本开始看,这本书主要写他的父母还有家族历史,“它会令你思索你到底从何而来。” 今年他四十多岁,可是他说自己“还是8岁的头脑”,仿佛从来没有长大过。目前他虽然没有小孩,但如果将来有小孩,他希望他小孩长大后如何回忆“我小的时候”? “如果我有小孩,”他说:“我希望他或她做他们想做的事,而不是别人认为他们应该做的事。但这样的说法很危险,因为现在年轻世代的眼里只有自己,你的建议他们未必会听,所以……呵呵我也不知道。” 更多【新教育】点看: 饥饿30自办营营长分享“传承”经验 流量真能转化成资金吗?媒体应思考自己的定位! 【研究故事】利用稻壳灰  减少混凝土生产中的二氧化碳排放 十年深耕沙巴土立  灌输营养均衡、改善社区贫困 AI当道人人担心饭碗不保 拉曼大学助学生掌握软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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