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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

我每天都到茶餐室吃早餐,有一个人,每天都会看见他,他一坐下茶餐室,就听到他在高声讲话。在场的人,大家都静下来,他就在讲个不停,有人听了就会插口,他就更大声说:“你听我讲!” 每天我看到,他就是一个人不断在讲。在场有人在笑,有的人细语交谈。可是,很少人与他交谈,他却没有感觉,就是一直在讲。我坐在另一桌,就听他在说,“你听我讲”,讲了一阵后,他又来一句,“你听我讲”,真是听他讲,没有你讲,坐在一起就是听他没完没了地讲。 有几天不见他到来,我问一位茶友。他就说,是不是那个叫“你听我讲”的?他又笑了起来说,他的名字是叫“你听我讲”,大家都知道的。这个人你不可随意反驳他,他会当众叱骂你,指责你无知、笨蛋! 据说,有一次他要一杯奶茶,负责人捧了一杯咖啡给他,他就立刻站起来,大声地手指着负责人骂,你老板怎样请你做工的,我要是咖啡,不是奶茶啊!这时,茶室老板听到了,即可上前道歉。他就说,“你听我讲”,你请人也要请个聪明的,不要请一个笨笨的,你的生意才会做得更好,你听到我讲没有?茶室老板只好低声回应说,听到,听到。 茶室界里的茶室红 这让我想起,网络上有网红,原来茶餐室也有茶室红!听朋友说,他是一个生意人,赚了不少钱,后来去考取了博士学位,所以,他在茶室,坐下来就爱讲他的过去,如何经营生意,如何考取博士,有时会讲这个蠢,说那个笨,慢慢地,他就习惯了那一句“你听我讲”。 在茶室的人,听得多都会烦,大家又不能不给他坐位,老板更不能叫他离开。有个“你听我讲”,大家不知是欢喜还是无奈! 有一天,我看见有一桌人,一个即刻站起身来,用轻松的口气说,“你听我讲”来了,大家快把椅子拉开一些,不要让“你听我讲”坐下来,要不然又要“你听我讲”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个“你听我讲”,他叫什么名,我一直都不知道,看他身材高大,近70岁左右,讲起话来,声浪很响亮。我在想,他自己被人叫“你听我讲”,他一定不知道,因为只有他讲,没有你讲。看来,他这辈子是不容易改变,永远就是个“你听我说”了。虽然他不会故意去伤害人,但习惯了“你听我讲”,在人的一生,无形中就会失去许多好因好缘了! 人就是这样,说话习惯了,经常都会这样,一开口就溜出那一句来,自己讲了都不知道。 让我想起以前在工厂做工,有一个工友,他习惯一句“你妈的X”,一开口总离不开那一句。有一天,一个新来的工人和他讲话,他很自然就是一句“你妈的X”,这位新工友听了,手拿起一支木棍就冲过去说,你骂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骂我妈妈。我见到立刻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说,他是习惯这样讲话的,没有恶意伤害你,你不要和他计较啦!但他还是愤怒地说,我就是不喜欢有人骂我的妈妈。看来,虽然只是一句口头禅,但是,有时候也会造成伤害、仇恨。 新的一年,让我们认识自己,看清楚自己,在生活中,有讲不好的话成习惯吗?从今天开始,用心把它删除掉,让生命更为圆满、亮丽……
4星期前
“明天要吃什么?煮什么?” “吃外面……吃外面……” 两个小外孙直嚷外婆不要煮,要吃外面,外面的食物真的那么好吃吗?一个星期三天吃外面不觉腻吗?外婆的饭菜真比不上外面吗?曾多次老伴叫我别随同吃外面,随便一个家常便饭好过吃外面。但为了不扫兴,我尽量配合。这个小镇没有几家餐馆供选择,也没有什么食物让人念念不忘,来来去去总是那几张熟脸老板,吃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在他们心里肯定认为我们懒散不煮,或不会煮留不住家人的胃。 女儿一家四口与两老同住,小康之家生活过得快乐温馨。老伴唯一的烦恼就是煮,今天愁明天,明天愁后天,不知要吃什么。我们已相处了14年,老伴为煮也已烦够了,尤其看到半子低头吃焖饭,什么菜肴动都不动,淋上汤汁狼吞虎咽不睬人。老伴心疼半子辛苦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又吃不上合口味的菜肴,仿佛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对不起半子也对不起自己,于是养成每一天临睡前问好女儿一家要吃什么才煮什么。慢慢的我喜欢的客家菜,还有老伴拿手的潮州菜消失了。很多名菜老伴也忘了怎样煮,取而代之的炸鸡、炸肉、炸虾、炸苏东成了三不五时的家常菜。 三菜一汤对一个煮妇不是难题,问题是不吃冷菜,莫说隔夜菜,隔餐的都不吃,又不能预早煮,且回家时间又不定时,往往晚餐后还未消化夜已深。多年来老伴的饭量总是不超过两茶匙,医生建议割除过胆石的老伴晚餐时间不要超过7时。 为了饭桌上欢乐团聚,老伴唯有不听从医生劝告,强忍饱餐后失眠的滋味,注重饮食的半子从不吃辣,不吃罐头更不沾腌制品,我家午餐肉、沙丁鱼、腊肠腊鸭、咸鱼梅菜、腐乳、咸菜,几乎已要绝迹。这些食材不能吃不能用,那要怎样煮成美食。汤汁要喝又浓又够火候最少要熬上几小时的,即席汤如紫菜、冬粉、冬菜、腐竹全不喝,所有菜肴汤类吃过的不可两星期内重复煮。诸多的限制和不便,已让老伴渐失煮意。 家里养出了“卫生官员” 老伴煮食从不加味精,煮咖哩鸡不加椰浆,炒菜只加天然材料,我们已习惯清淡吃法,外面的食物好吃,全因客户喜爱加重了调味品。吃外面点了芋头扣肉、好运猪手、五香东坡肉、人参炖鸡汤……这些全都是隔夜菜,很少有餐馆现做现卖。奇怪家里的隔夜菜不能吃,怕有毒不卫生,这里却可以,因为是厨师做的。家常菜不好吃全因天天由那人掌厨,已变不出花样,又不可加料,当然不合口味,说穿了就是不尊重做菜人,忘了初心入乡随俗,成了嫌菜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完全没有换位思考,谅解煮妇苦衷。 老伴自嘲老了,“生意”难做。想当年孩儿小,煮啥吃啥,全没煮之烦。现在家里养出了“卫生官员”、“营养师”、“医生”,无论做什么煮什么都不对。随着你们已长大,胃口也变了样。外婆的饭菜已比不上外面的香。她也不再执著观念,吃外面就吃外面吧,只要一家人和气吃得开心就好。吃外面已形成了享受,有空调,有冷饮,又可手机配饭,不用再为吃自寻烦恼,又不用饭后洗碗碟,难怪吃外面永远受人欢迎,有谁还会顾虑健康与卫生?
3月前
昨晚做了好长的梦,对面清真寺的扬声器,传来了响亮的祈祷声,我也没听到,还沉醉在睡梦中。 我应该还隐隐约约记得梦中的故事,一位好久没见的同事。很奇怪,平时很少和她交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呢? 许多人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离开了学校也半年了,除了几个时常会约喝茶吃饭的同事,基本上谁都不见了。 梦中还出现了好多人,许多是熟悉的朋友,可是忘了是谁,当然也有很多是陌生人。我感觉好像连续剧一样,一个又一个画面,还有许多的谈话,甚至是很好笑的画面,总是让我感到好奇! 或许我应该描述一下自己的梦境…… 梦境的画面,一开始看见的是一位旧同事,还有同事的老公。应该还有一位,可是忘了是谁。为什么会记得同事和她的老公?因为他们亲吻了,一种很自然的吻,印象深刻。另一位却忘记了,可能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吧! 原来我们是相约去旅行,乘坐了越野车。来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后住宿在一个好多人的青旅。我怎么知道是青旅呢?因为好多的年轻人,都挤在公共卫生间,就好像之前去台北的行程,其中几天选择了住宿青旅,结果发现自己不是很适合了。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不一样的人,挤在小小的空间,可能还必须争着使用卫生间。或许年轻就没关系,因为出州打球的时候,来自不同州属的球员,然后等候使用卫生间。当时候的自己,可能就和其他人一样,可能也是没得选择吧! 梦中的我也在烦恼 梦境好像是真的一样,赫然发觉自己拿错了别人的背包,背包里一件衣物都没有。哎呀!怎么办呢?什么都没带?而且人在旅途中,即使把背包寄来,可能行程也结束了。我不断地思考,好烦恼!当然,最后就梦醒了!如何解决问题呢?或许也不知道了。 原来,梦中的我也在烦恼。之前还烦着是否要重新学习吉他?烦着要买吉他还是电子琴?想不到,做梦也会很烦,果然是凡人! 之前,名作家琼瑶选择了轻生,为的是能够体面地离开人世间。我想,或许她就是一位唯美主义者吧!她也是烦了好久,还准备了遗书,还交代了助理,当然也有她的身后事。或许,逝者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办理后事的是在世的人。 我在吉隆坡看了许冠文和黄子华主演的《破·地狱》,饰演Hello文的许冠文。他患病后,也是写好了遗嘱。逝世后,女儿把遗书交给饰演道生的黄子华。他知道道生可以依从他的意愿,帮他办理身后事。果然道生也不负所望,不遵守传统习俗,让女儿为自己违反传统,给自己“破地狱”。 我发现,不管在哪一个年龄层,我们的脑海里,都会不断地涌出心烦的事。有的事情非常重要,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小事。所以,有的夫妇,总会为了柴米油盐而吵架;有的情侣,也会为了对方不关心自己而发脾气;有的闺蜜,可能会为了旅程安排不当而闹翻了;有的同事,可能就是因为赠品不合意而互相指责了;有的兄弟姐妹,因为父母关爱有差异而吵嘴…… 或许我们来到世上,就必须面对很多的考验。考验不管大小,都必须去面对,而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就好像在梦中,好多的画面,好多的人,好多的故事,可能就是因为梦醒了,才恍然大悟是一场梦。 可是现实中呢?是不是可以像一场梦一样,什么都忘记?
4月前
把一头短发吹干后,照一照镜子,真希望我可以对镜子里那一头后面肆无忌惮、张牙舞爪,不断要扩张疆界褪去黑色,又枯又干从白到黄到褐都有的头发免疫。虽然梳整齐后还能对镜子里的人妩媚一笑,但是想到排队时站在我后面,或在演讲大厅坐在我后面的人可能出现的表情,我还是会有点“黯然神伤”。可以想像,站在我面前和我交谈的人转个身看见我的脑后世界,肯定会不可置信那是同一人噢!岁月呀岁月,为何你这么无情? 对许多人来说,要遮盖头上的白发是轻而易举的事,若不要花钱给理发师赚一笔,随处都可以买到DIY的染发剂。我也有呀,起初还蛮有效的,在自己的头上花一些功夫就可以再次拥有乌黑的头发,还可以耐2、3个月。几年过去,现在不晓得是染发剂的品质问题,或是我的白发太凶猛,就算由女儿出手,细心地确保每一根白发都上了色,但一个星期后,一根一根的白又窜上头顶。 如果一头是银白还没关系,像叶倩文和叶童,多么优雅!我把留了几十年的长发剪短,就是想让白发能成为洒脱的印记、岁月的皇冠。但是,你看过那掉落地上枯黄的细枝吗?我褪去黑色的烦恼丝就成了这些细枝在头上乱窜,这叫我怎么洒脱得了? 此外,我的头发已经越剪越短,但是,每一次冲凉洗头,黏在身上的掉发数量却没减少过。吹干头发后我必做的动作是拾起地上的掉发,固然不比长发的时候触目惊心,但是数量也没有改善,只怕真的有一天,我决定去把头剃个净光,喜欢就戴上假发出门,要不顶着光头见人,索性做个真正不为三千发丝烦恼的人。这确实是我曾经想过如何面对我稀少的头发掉剩一小撮时的选择。 不让外观决定幸福与否 只是,说起来我的心理素质应该比身边一些亲人和朋友强大。他们有的年纪轻轻就掉发,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也变得很自卑沮丧;有的到了中年不晓得是荷尔蒙问题或营养不足,也可能是忽然而来的巨大压力造成大量脱发而不敢面对,常常有极大的恐慌。我也曾为他们担忧,除了脱发,更担忧他们的心理问题。寻求医学帮助是可行的,但是我认为最重要还是加强对自己能力的信心。我们的生活不能让外观来决定幸福与否,但可以让每一天都对别人产生价值,比如成为别人可信靠的伙伴、朋友、家人、长辈等,这才是决定生命意义的其中一个方向,绝对不是外观。 老公还没有我这么多白发,但是头发肯定比我更稀少了,只是他从容面对。我们就成为最佳拍档,喜乐地面对我们后50的岁月吧!
10月前
2年前
20年前曾有个相当流行的辩题:美丽是福不是祸/ 美丽是祸不是福。记忆还很清晰,某场辩论赛里,正方的论述里要求反方解释,如果美丽是一场祸事,为什么人们始终要追求自己的美丽、追捧他人的美丽? 若干年后我明白了,人们对美丽的追求、欣羡和渴望,恰好是因为美丽是一种稀缺资源。你一定也体验过,美人就算面无表情地端坐一隅,她的侧颜竟也莫名让你心情轻快起来。美丽是带有力量的——月晕效应,让你毫无来由地觉得美人必然处处都好,于是心里不由得也跟着亲近又喜爱了几分。美貌本身就是一种向外发散的语言,就像普通人的灿烂笑容能牵动人心一样,差别只在于美人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凭着容貌撩动了他人的愉悦。 于是,美人做许多事,都比别人少了几道工夫。咱们就算不是美人,也知道美人的神奇力量。比如吃晚餐隔壁桌帮你买单,出门玩耍总有顺风车,买一块蛋糕回家后发现盒子里装了两块蛋糕,和守卫大哥软声请求几句就被放行……举凡种种,都是美人日常生活里常见的特殊待遇。 美人也许会有点单纯,因为大家都会对她很好。美人和富人一样,都会觉得世界特别美好,人们总是善良。 不过,大家不曾知晓拥有美丽的弊端,往往眼中只看到美丽所带来的表面利益。如果今天有一个美人愁苦地叙述自己因为容貌姣好而生的烦恼,人们不免会认为美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几位朋友的女朋友都是公认的美人,盘靓条顺还各有风格;她们不是某类搔首弄姿以求关注的网美,可社交媒体上随手拍下的生活照里仍满溢着藏不住的性魅力。私下里,她们都有共同的烦恼——账号后台常常收到男人发来的性骚扰讯息,或是阳具照,或是对着她们照片手淫的影片。又或者,本是平平常常做生意的时候,乙方的美人常会接到来自甲方的暗示:给你这单赚到钱之后,你会怎么报答我呀? 美人太引人注目了,人们对她们有更高的道德期待;或者是一种微妙的恶意?既然你占着大家呵护你礼遇你的便宜,你就更不能行差踏错。普通人做了一件坏事,大家可能就叹一句,唉人之常情。若美人做了同一件坏事,大家则指指点点,哎看她样子美美的人好好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可惜了她那张脸。 你要说内在美比外在美重要吗?这个根深蒂固的价值排序,恐怕也只是一种没有足够辩证的偏见;只是大家不知怎么也懵懵懂懂地接受了,于是成为社会主流。但话是那么说,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那么笃定自己能完全做到“不以貌取人”吗?我自己就已经不敢保证。譬如我早听说某个人思想浅薄德行有亏,但当她光彩照人言笑晏晏地出现时,我也不免觉得清风拂面而对她心生好感,开始思考是否该重估观感。 内在美是人性的修炼,但外在美是人的天性向往。不如看看历史,在侯王将相的政治故事之外,流传下来的故事里总少不了历代美女的一席之地。我们无需将内在美与外在美放在对立的位置,这两者可以相生相成,成就绝代美人的风采。 香江美女李嘉欣,一直无法摆脱小三名声,人称“恃靓行凶”代表。亦舒也曾批: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但美女如美景呀,大美女的存在本身就已经为这个社会提供了挺有分量的价值,人们何必在她们身上增添更多的情感投射,要她们既有品德又有才华?我们是在强求每一个美人都要接近于无限完美的人呢。 美或不美,她还是她 于是我慢慢觉得,美人的脾气就算坏一点姿态高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美人温柔和善好接近,就会涌来多几百倍狂蜂浪蝶的试探和骚扰。比如我那个娇小可爱的学妹,到小商店买个东西,都会被男店员纠缠着要拿电话号码。坏脾气隔绝了一大半的不怀好意,也免于随之而来的各种情绪劳动。那么美人交朋友,为了保护自己,设下比较高的门槛也理所应当。 曾有美姐在受访时说:我觉得一个人的美不该由选美赛所定义。可想想,那么她参加选美赛的目的是什么呢?美人总是自知的,美貌一直是社会上通行的杠杆工具。 所以美人也有容貌焦虑。就像由奢入俭难一般,美人也不愿接受容颜老去——美貌在过去30年已经是她们身分认同的一部分啦。而媒体与群众毫不容情,逢昔日大美人中年以后的照片曝光,或是赞叹风采不减当年,或是嫌弃美貌已经衰败。 美貌的赏味期限,真实又残忍。迟暮美人想要留住青春,还需要一点脑子、美商和财力来规划医美路径。聪明的美人早已把美貌的效益最大化地兑换,尔后心满意足地拂袖而去。更有清醒的美人,早已摆脱来自他者的凝视与牵制,专心修炼自身,管她韶华逝去以后,美或不美,她还是她,不改其心。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