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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社会

2月前
5月前
9月前
11月前
来到这个田地,老马达愈显孤立无援,他们和家族的不堪事迹,将会一一曝光,反贪会的行动逐渐缩紧,有如罋中捉鳖。 不知读者们有没有察觉,国内政局一方面热呼呼,另一方面却冷飕飕。 炽热的是安华政府和马哈迪、达因的交手,温度不断上升。反贪会调查老马和达因的同时,也起诉达因妻子纳伊玛未确实呈报资产,而老马长子米占也被反贪会传召协助调查。 老马本人还被警方录取口供,调查他指非马来人对国家缺乏忠诚的言论。 这一次,安华不再是虚张声势,也没有自我消耗于口水战,而是以实际的行动,对老马达二人进行反击。 其一、对准老马和达因涉嫌滥权和政商挂钩,损害国家利益,展开调查; 其二、抓住老马达的软肋,也就是他们的家人涉及违法商业活动,进行调查和起诉; 其三、针对老马煽动性的种族言论,不再姑息,交由警方采取行动。 马哈迪是一头猛虎,达因则是泥鳅。之前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动土,也没有人能够捉到滑溜溜的泥鳅。而安华按捺到今天,终于找到动手的时机。 老马凭着本身地位显赫,年纪老大,向来有恃无恐,只有他攻击为难别人,包括所有前任首相,少有人敢于反击,伯拉忍气吞声,纳吉百般讨好,慕尤丁敢怒不敢言,依斯迈不敢违逆。 任何当政者要对抗马哈迪,必须冒着得罪马来社会的风险,担心遭到保守势力反扑;而且老马年逾古稀,马来穆斯林普遍有敬老文化,倾向同情支持长者。 马哈迪仗着这种地位,养成他盛气凌人,予取予求,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嚣张姿态。 但是,有风驶尽帆,无风沉海底。马哈迪过度消耗他的政治资本,以至到了今天,资本逐渐见底,无法再兴风作浪。 从反贪会采取行动开始,马来社会采取壁上观姿态,台面上的人物和组织,几乎没有一个公开声援他和达因。 这就是我说的冷飕飕。或许老马还以为他有马来族群的民意为靠山,但是,这一次他肯定失望。 或许,让他背脊发凉的是,他自以为的政治新伙伴国盟,特别是伊斯兰党,竟然冷眼旁观,迄今没有出面捍卫他。 伊党一众领袖,从哈迪到山苏里都静得出奇,没有指责安华对老马达进行“迫害”、“报复”或“滥权”。土团当然也不会发声,看戏的成分居高。民政党刘华才向国盟投诉马哈迪煽动,他还引述慕尤丁“不认同”老马的同化论。 而昨天王宫前的集会,是投机分子巴特鲁希山所主导,目的是配合马哈迪炒作种族情绪,要掀起马来社会对团结政府的憎恨。马哈迪出席演讲,还渲染马来人危机,宣称目前马来人处境不堪,多人自杀,甚至弑母弑父,煽情至极。 [vip_content_start] 但是,国盟没有参与,让集会不成气候,成为马哈迪和小角色巴特鲁的无聊戏。 老马误判了国盟和他的合作关系。伊党之前和马哈迪亲密,是要利用马哈迪的剩余价值,增加国盟的吸引力。 但是,马哈迪的极右路线,对已经饱和的国盟马来市场没有额外帮助,反而流失温和马来人,并且加深非马来人对国盟的排斥。 而反贪会调查老马达的金钱政治,并不是毫无根据,而是符合人们对老马达的长期观感。如果国盟这时公开挺老马达,会引起国人反感,指责国盟是一丘之貉,国盟自然不会如此缺乏敏感度。 说到头,伊党和老马的关系是建立在政治利益,一旦没有利益,自然要和老马达切割。 来到这个田地,老马达愈显孤立无援,他们和家族的不堪事迹,将会一一曝光,反贪会的行动逐渐缩紧,有如罋中捉鳖。 这就应了老话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老天爷带来的灾害,还可以避开;如果自己造成灾祸,那就逃不了。
11月前
公正党已经走到极限,巫统正在溃散,如果各行各路,很难长远。然而,如果两党结合,不但形成互补,也展现新生气息,尤其在马来社会带来更大冲击。 巫统和公正党都是大输家。如果说巫统准备打烊关门,公正党则是乏人问津,门可罗雀。 6州选举,巫统的胜选率是17%,在马来政治市场近乎泡沫化;公正党胜选率是45%,主要是在混合选区靠非马来人票过关,在马来市场还惨过巫统。 相反的,国盟在槟雪森掌握约70%马来票,在丹登吉获得超过80%马来票,政治版图已经初定,今后局面已见雏形。未来的选举,恐怕就是见证巫统和公正党的节节败退。 如今人们都在谈巫统如何才能自救,以及公正党如何重整;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口水之论,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巫统是扶不起的阿斗,扎希会继续做下去,巫统也就这样烂下去。 而公正党虽然是执政的骨干,但是,它本身相当脆弱,必须依赖盟党,如行动党和砂盟的扶持,才能坐稳中央。虽然行动党和砂盟都很强,但是,火箭是非马来人力量,犀鸟是东马力量,只能成为执政阵营的两翼,公正党坐阵中央却缺乏主流马来人为后盾,让这个执政团队有如患了骨质疏松症,摇摇摆摆,不能屹立。 既然自救自强不易,更不能解决眼前危机,或者,必须打破思维框框,找出一个更直接有效的拯救方案。 这就是公正党、巫统,或许再加上诚信党,3个马来政党合并,让3个弱势马来政党,组成一个比较强大,以马来人为基础的政党。 这不是天马行空,而是政治学中“政党合并”的一章。政党合并往往是绝处逢生,或是扩张实力的一种理论。两个或更多的政党,基于理念相近,或是现实需要而合并,从而让组织扩大,支持者增加,意识形态涵盖更广泛的新政党。 从组织而言,公正党侧重城市,巫统遍重乡区,一旦结合,新政党的组织就涵盖城市和乡区。 群众属性方面,公正党主要是非马来人和城市马来人,巫统则是乡区马来人,两者结合,成为互补。 [vip_content_start] 意识形态方面,公正党是多元和改革思维,巫统是马来民族进步主义思维,两者没有重大矛盾,可以兼容并蓄,组成一个以马来人主导,容纳多元精神,进行体制改革,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政党。 理论之外,现实中也有很多政党合并成功的例子。 日本的自民党,是二战之后的自由党和民主党缔结联盟而成立,结合了保守派和资本家的力量,以社会稳定和发展经济为宗旨,对抗当时的社会改革力量。这个联盟原本只是应付选举的需要,但是,结盟之后大为成功,之后长期垄断了日本政治,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英国的自民党也是合并而成的政党,由自由党和左翼社会民主党联合而成。它崛起成为保守党和工党之外的第三股力量,一度威胁到两个老牌政党,只是近年开始走下坡。 此外,大家也别忘了,即使是公正党本身,也是2003年由公正党和人民党(PRM)合并而成。当时合并的目的,在于结合改革和社会主义的力量,以对抗国阵。 来到今天,公正党已经走到极限,巫统正在溃散,如果各行各路,很难长远。然而,如果两党结合,不但形成互补,也展现新生气息,尤其在马来社会带来更大冲击。 连带的好处,则是解决了领导人的问题。巫统没有可以取代扎希的人物,一旦合并,安华可以成为新的领导人,填补了这个空缺,不至于内斗,而安华也顺理成章的“回去”巫统。当然,新政党的名称不会是巫统了。 当然,公正党是多元种族政党,而巫统是马来人政党,这是两党合并的一个问题。不过,新政党依然可以是马来人领导的多元种族政党,这是现实使然,也是大势所趋。 当然,合并很难,有很多的利益、权力的争夺,也有理念和路线的分歧;但是,换个思考,不合并,就是坐以待毙,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案吗!
1年前
国盟在刚结束的6州选狂扫将近60%的州议席,除了以绝对优势坚守吉打、吉兰丹和登嘉楼的政治堡垒,伊斯兰党和土团党成功打破团结政府在槟雪森三州的防线,尤其是在雪兰莪,虽未一举推翻希盟领导的州政府,国盟却拉近跟希盟-国阵的距离,否决对方的三分二的议会优势。 国盟于此次州选的得利,确实展现他们具备强大的选战实力,也印证他们得到多数马来选民支持的事实,可是,这些成果只算得上是战术性胜利,无法就此断定国盟具备执政党的特质。 第一点,负面选举。国盟采取延续第15届大选的节奏来打这场选举,主打不安现状和不满政府的调子充作动员基础,吸取负能量的民意,鲜少触及公共政策和治国方向的讨论,简单来说,国盟并不是以潜在执政党的态度跟团结政府相抗衡。 吉打州大臣沙努西复制貌似特朗普、梅洛尼、杜特蒂、韩国瑜、纳吉的民粹形象,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希盟和国阵,用尽各种言论制造冲突场面,包括冒犯王室,过程中不忘把自己粉饰成遭国家机器恶意压迫的受害者,目的是要拉抬国盟声势,把选情炒热。 希盟-国阵不慎掉入伊党的陷阱,安华、阿末扎希、赛夫丁、拉菲兹及其他团结政府的高层领袖,纷纷加入跟沙努西一来一往的队列,导致选情在持续不断的口水战中升温。 然而,沙努西的这些政治攻防只能带动负面情绪,却不能进一步延展为有意义的政策讨论,这对我国的民主化是一种毒药。 第二点,空战。国盟在2022年大选的时候,在TikTok产制简而易懂的短视频推送给支持者,接触年轻马来选民。 鉴于这个经验,通讯部、内政部和警方已多次警告朝野政党,不要在竞选期间触及3R课题(种族、宗教、王室),沙努西、哈迪阿旺和林冠英更因为发表不当言论受到对付。 然而,团结政府无法制止网军、侧翼、KOL或一般支持者在社交媒体分享农场文,带动风向,国盟不必通过领袖直接发言,透过“友军”便足以吹起有力的网络政治动员。 第三点,撕裂巫统。根据许多论者的选后分析,国盟能够在槟雪森立杆,得益于巫统选票的转移。 首先,国盟提供平台给遭到阿末扎希屠刀的领袖,如诺奥马、安努亚和凯里,让他们以各种形式与国盟同在。紧接着,进一步疏远国阵盟党的关系,例如,韩沙建议国盟设立印裔社群的基层组织,鼓励国大党人跳槽,土团党非土著臂膀以提名权,邀请马华和国大党加入,让巫统显得失去羽翼,独自扛着天秤孤军奋战。 然后,将巫统加入团结政府解读为向行动党妥协、典当马来人未来、出卖伊斯兰、支持窃国大盗等,久而久之,演变成支持巫统等于出卖道德和灵魂,支持团结政府是民族耻辱,导致党性强的支持者不敢公开表明支持巫统,党性弱的支持者受到敌视巫统的大环境影响,只好背叛党意支持国盟。 惟,国盟撕裂巫统的政治作战不能持久,一方面,这是短暂的情绪勒索,国盟不可只以羞辱巫统来巩固这些支持者,也要显露出照顾他们的诚意,否则这些“叛党”选票势必回流巫统。 另一方面,国盟能够对巫统侵门踏户,主要出在巫统的内部问题未获得妥善处理,假设未来完成派系整合,找到取代阿末扎希的合适人选领导政党,届时国盟的挖角工作肯定不会比现在轻松。 第四点,依赖马来选民。跟2022年大选的情况相似,国盟在6州选依然故我,主打亲近马来选民的政治路线,对华印社群和非穆斯林极度不友善,以致民政党、非土著臂膀和伊斯兰党支持者大会堂派出再多非土著候选人,也无法博得这些群体的好感。 基于非马来穆斯林选民比例逐年降低,国盟大可继续依着偏袒马来社会的策略,通过选举夺取政权,只不过,这是以伤害马来西亚而非营造全民共赢的方式争取权力,对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国家形象的维持,都带来直接的负面效应。 国盟成功地展示优秀的选战实力,在6个州属都获得马来社会的热烈支持,但这股战力还不足够让国盟具备取代团结政府的资格,慕尤丁、哈迪阿旺和刘华才有必要推出一套国家论述,把饼干做大,跟安华团结政府的“昌明大马”竞争,而不是单靠负面选举、网军空战、分化他党和情绪动员来引导马来西亚。
1年前
1年前
3年前
下一届全国大选仍然会以马来人选票决定谁掌控国会大多数,而来自乡区较贫穷、受教育较少,但最容易受政客怂恿操纵的马来人仍会起着关键作用。 最近公正党组织秘书聂纳兹米呼吁公正党马来领袖须改变他们对马来社会的刻板印象。这呼吁的目的不外是公正党要赢得马来人的选票,以挽回公正党过去3年在国会补选和州选中遭马来选民唾弃的信心。 聂纳兹米跟马来学者赛胡申阿拉达斯(Syed Hussein Alatas)一样,都驳斥针对马来人的负面刻板印象,例如指马来人“怠惰个性”,是资本主义殖民者为剥削土著,而营造的借口。 诚然,19世纪欧洲资本主义向属自然经济体制的热带地区殖民时,按资本主义生产纪律的要求,需要先改变土著“乐天惬意”的价值观,才能转化成可剥削利用的劳动者。但这样做需要耗时多年,成效期太长,不符合资本盈利的法则,于是引入愿为基本生活奔跑的外来移民,成为殖民者的首选。举个很具体的例子,非洲也有热带雨林区,离欧洲又这么近,为何英法殖民者不在非洲殖民地种植橡胶,而宁愿跑到老远的马来亚和越南种植呢?究其原因,劳动力的文化价值观是最关键考虑。 聂纳兹米说的没错,经过殖民现代化洗礼的马来人已今非昔比,他们今天到新加坡、澳洲和韩国打工,并愿意干3D(危险、肮脏和艰难)工作,为的就是赚取高工资,而把本国同类工作留给按合约领低工资的外劳。这种选择其实并没有种族的区分,华印族年轻人不也一样吗?关键是,超过半个世纪的巫统执行的马来种族优先政策,政府部门超额聘用马来人,已经造成财政负荷过重,新一代、尤其是将满18岁投票年龄的年轻人,已难于再投入公务员保护伞。他们的投票倾向将是各马来政党关注的焦点之一。 公正党是由马来人领导的多元种族政党,因此公正党的党章必须阐明其服务对象包含全国各民族,而不是巫统、土团党和伊党所倡导和维护“马来人主权”和“伊斯兰国”的主张。这30年来,人们目睹在这两项主张的装潢下,各种官场贪腐行为、滥权、法院不公正判决等,都引不起广大马来群众的关注。反之,“维护马来人尊严”、“防范华人掌控政治与经济”等这一类言论广泛流传于马来基层中间。被马来政党丑化的公正党于是成了马来基层心目中的“出卖马来人”政党。不久前的马六甲州选结果清楚的说明这一点。 领导公正党的马来精英应意识到,该党内部仍然隐藏着像阿兹敏这类立场不稳的政治人物,他们不一定会以全国各种族长远共同利益为重,倾慕的可能是参与执政联盟为首要目的,谋个部长、副部长,或官联公司总裁或高级职员才是个人愿望。 下一届全国大选仍然会以马来人选票决定谁掌控国会大多数,而来自乡区较贫穷、受教育较少,但最容易受政客怂恿操纵的马来人仍会起着关键作用。公正党的焦点,就应是如何打破马来乡区对它的魔咒。 为了取得乡区马来人的支持,公正党只能保证马来人的利益,这些保证在某些华人党员听来恐怕不是味道,难于认同。但在实施了50年的马来种族偏袒政策,而马来人和东马土著仍然占据全国低下层40%中的大多数情况下,请问还有其他更好办法吗?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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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7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