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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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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中学的第一周,华文老师为了识别班上留着同款发型的学生费了不少心思。她30岁左右,个性温和,说话声音柔弱。华文老师抱着一叠作业簿进班,我们向老师敬礼问好后,她便开始派发我们的作业簿,叫到名字的同学需要上前向老师领取簿子。 我和班上的新同学一起等待老师叫我们的名字。由于还不太认识彼此,往往必须趁老师派发作业时暗中观察同学的姓名。我的座位偏后,需要竖起耳朵恭听老师的声音,再加上我的名字与同班同学相比较为复杂,上大学前几乎没有老师能念对我的名字,我因此对自己的姓名感到格外敏感。 华文老师拿起下一本作业簿,忽然停止发出声音。我把脖子伸长,看见老师将簿子凑近眼前,我心想这本应该是我的簿子。果然,老师念了“金”字后便稍作停顿,我赶紧上前领取作业簿。华文老师问我的名怎么念,我告诉老师,中间那字念“睿”(ruì),睿智的“睿”。老师为自己不会念我的名字感到抱歉,笑容显得更腼腆了。那次之后,我都在中文名加上汉语拼音翻译的马来文名,以免老师点名的时候卡顿。 从小到大,我因为姓金而被新朋友误会为韩国人,这与当代兴起的韩流文化息息相关。许多著名的韩国艺人都姓金,网上随手一搜,便可见金姓韩国艺人的名单。中学时期,与我要好的马来朋友,因为她的偶像姓金,甚至扬言说要跟我姓金。 念书期间,我发现几乎没有人与我撞姓,这间接激发了我对自己姓氏的好奇心。是啊,为什么很少马来西亚华人姓金呢?后来,我因为中国文化概论的课堂作业要求而深入调查家族史,这才渐渐揭开我的姓氏之谜。 严格而言,我是守墓者的后裔。宋元时期,祖上派遣族人前来惠安埔塘山看守祖坟。我的先祖沿着海上丝绸之路,从中东迁徙,定居中国惠安,接受汉化后在当地一代传一代。爷爷奶奶是现代中国移民,爷爷先于40年代战乱期间从厦门辗转来到槟榔屿谋生;奶奶则于1959年出洋与爷爷团聚。两次离散后,我的家族在槟城深耕,金姓于此开枝散叶。然而,家族素来人丁稀薄,单户移居至马来西亚后几乎没有直属亲戚,遇见同姓之人便成为一道难题。 至于我的名字,亦是一则有趣的故事。犹记得幼儿园练习写姓名时,我因为名字笔画太多而嚎啕大哭。小学一年级的某场考试,我一度在中文考卷写英文名而被邀见家长。同学老爱叫我“金鱼”,还有一次,我到某地领取奖学金,主持人把我的名字念成“金龙鱼”,让我成为台下观众捧腹大笑的笑料。总而言之,我的名字在我童年时期为我增添不少困扰。 为我带来一丝“高光时刻” 然而,我的名字也为我带来一丝“高光时刻”。大约六、七岁,妈妈带我到中药店看病。老中医问起我的姓名怎么写,妈妈忘了带眼镜出门,让我在纸上写自己的姓名。我歪着头站在桌边写下我的姓名,老中医连忙称赞我的字体写得工整,甚至夸我年纪虽小却能写笔画那么多的字。还有一回,老师在通史考卷提问魏明帝的姓名,班上唯独我写对了曹睿的名字,导致那次考试“睿”字荣登错字排行榜第一名。我循序揭开名字背后看不见的文化典故,故而培养了手写姓名的习惯。 妈妈说,我的姓名笔画是姑姑翻阅姓名字典,配合我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我的姓名合计35画,扣除原有的姓,并继承姐姐名字本有的“睿”字,妈妈必须为我找一个13画的字。妈妈为了让我和姐姐从名字上看起来更像姐妹,于是聚焦字典里王字旁的字。终于,她发现“瑜”字符合条件,我的姓名与焉组成。 我身边的朋友都说,我的名字很难写,令我想起幼儿园时期那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反复抄写自己姓名的小女孩。那时,妈妈握着我的手耐心地向我解释,“睿”字的下半部分结构是“一+八+人+目”;“瑜”字是“人+一+月+刀字旁”。像妈妈教我那般,我向同学示范如何“肢解”我的名字。如此一来,看似复杂的中文字便一目了然了。 金睿瑜是个很朴素的名字,但是这3个字的高尚之处在于寄托了家族的血缘关系、文化渊源,以及长辈的用心良苦。成长过程,我用了一段的时间探寻我的姓名。如今,当别人问我的姓名有何独特之处,我终于可以侃侃而谈这3个字背后的缘由。因为这份理解,我对手写中文姓名有一股执着。你呢,你知道你的姓名背后的文化故事吗?
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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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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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咬一口面包,呷一口咖啡的当儿,猛然想到家人和一些朋友的姓名,发觉都是3个字,而且最后一个字都是第一声。于是,不假思索地拿起手机私讯女儿告知这陡然的发现。女儿迅急回复:爸爸的不是第一声呀。结缡仅差两个月就半世纪的妻子竟然连枕边人的名字读音都忽略了,尴尬之余也自觉不该,惟有归咎于错误的直接思维以解窘态。 少年时期,曾听闻有些朋友的父母认为好的名字可以逢凶化吉,不好的名字会招来灾祸,都心甘情愿地花钱找当年频具盛名的谷中鸣为宝宝取名。父母缺此见识,也因经济问题,自己为我取的名字是“细妹 ”。或许渴望儿子的他们,希望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接下来应该是儿子吧。唉,事与愿违,可能叫“ 招弟”会有效吧。 名字是父母遗留的记忆 家人一直都以客家话“细妹前,细妹后”的直叫到我年届耳顺之年的某一天,三姐在我家小住叫我细妹时,我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叫我细妹,叫我另一个名字家香吧。”她当即回道:“我比你更年长,你为什么还叫我nga nga姐,不叫家兰姐?”(nga nga,客家话,娃娃)旋即,两人相视而大笑不已。名字是父母遗留的记忆,就都保留了吧。 有一次,村里有两个乡民不知何故互相欧打起来。村里唯一的华裔警察前来询查。警察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什么,都打得双方额头流血了,还唔咁话,唔gong答?”经过再三询问,原来一个叫吴甘华,另一个叫吴广德。两人还有远亲关系,结果,在警察劝解下,无事收场。这是先母和当时大腹便便的我坐在饭厅桌旁,边剥去番薯叶皮边告诉我的故事,仿佛暗示我应谨慎为孩子取个好名字。 命运的安排抑或姓名配对因缘吧,素昧平生的父母,凭媒妁之言,喜结连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嘘唏,父母相濡以沫悠悠数十载,两人相继仙逝了。母亲就如其名字“顺金”,已顺顺利利的与父亲“如金”在另一世界仍然形影不离,相随相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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