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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

找假期工怎么那么难? 这一次大学sembreak是从3月开始,4月结束,为期一个月。 假期可以找份工作充实一下自己。加上临近毕业,想着需要多一点积蓄,届时也会有多一些选择,不至于慌慌张张地选了可能低于心底预估分数的工作。于是,在2月考试复习的当儿,我心里就盘算着得开始找工作了。可惜,一心无法真正二用,若因分心找工作而考不过这场试,岂不是得不偿失。无奈,等到考完试的那一天才开始找工,一切都显得有点迟了。 时间在倒计时。 倒数一个月开学,我开始打开indeed软件,试图找一些靠近家里的工作。可惜,小镇的居民就算想要招工,也不会选择发布在indeed软件或其他社交媒体上。无疑,妥妥的找不着工作。花了好几天在刷手机,从选择近距离的工作到放宽选择至越来越多公里以外,从满怀期待到内心毫无波澜,始终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干涩的眼睛提醒着我,继续找下去也只是徒劳,及时止损才是最佳选择。我放下了微烫手的手机,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了窗外。窗外的树郁郁葱葱,被风一吹,轻轻摇曳,安抚着我焦躁的心。 倒数3个星期开学,我开始开车到附近的商店去寻找“招聘启事”,汽车走了几趟,汽油费了不少,却始终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东西。我驱车去了小镇唯一的那间油站添油,顺道为许久未打风的轮胎加了风。我蹲下身子打风时,才发现原来在那加油站,路边的小花是如此的好看,还有好多蝴蝶和蜜蜂闻香而来。 每一件事情都有收获 上了车,就听见“叮”的一声,手机弹跳出堂姐的消息,问我是不是还在找工作。没想到前两天的闲谈提了一嘴,会被她放在心上,我有些感动。她说她刚好听到某家工厂需要招人,有份不同岗位,需要去面试才可以知道更多消息。不疑有他,我马上打电话去询问,问了最关心的问题:我剩下不到一个月就得开学了,有合适的岗位吗?得到的答复是我隔天可以去面试再详谈,我就着夕阳落下的美景,慢慢行驶回家。 隔天,我穿戴整齐、准时出发面试。到了办公室,老板娘刚好在跟其他人面谈,我安静地在一旁等待。我一边等待,一边观察,工作环境挺好的,老板娘看着也友善。过了不久,老板娘结束谈话,唤我进她的办公室。一坐下,她才了解到原来我剩下3个星期就要开学,而电话谈到的岗位有了更合适的人,可以工作满一个月。于是,她大方地婉拒了我。老板娘这大大方方的谈吐让我不禁微笑,也让我清楚意识到现在剩下的时间只能让我换另一种方式充实自己了,而不是上班。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了许久都没有出来摆摊的豆花水,停下车买了一份。同时,还碰见了很久未见的老朋友,站着聊了会儿天。回到家后,我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假期找工这件事也不全是徒劳,我收获了和大自然的联系,每一次有些沮丧时碰巧都看见的景色;我收获了亲情和友情更进一步的机会;也收获了一次面试的经验。每一件事情都有它自己的价值,而我,现在可以换个方式看待sembreak,也许,好好休息也是在充实自己。
6天前
4星期前
4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这是崔颢〈长干曲〉第一首。女生泛舟,问男生来自何处,不等对方回答,迫不及待说自己家住横塘。对方可能是同乡,所以停船发问。 朴实河景,幽幽水韵。女生无意中听到对方带有乡音的谈话,才有停船举动。女生的柔情绮思让人产生无数联想。可能只是单纯对家乡的怀念,听到乡音,顿生亲切欣喜之感。也可能对方谈吐风度吸引她,起搭讪冲动,但是又顾忌礼节,不想露骨表达,心脉波动,借同乡婉转引发话题,拉近二人距离。 〈长干曲〉共四首,分两组。第一、二首为一组,第三、四首为一组。《唐诗三百首》只选第一、第二首,百里挑一的工作本就有挑战,精华在第一组里头,读完第一首及第二首,可以打住。蘅塘退士有眼光,这么一选,值得一赞。读者发现余音袅绕的效果,更加迷人,尤胜四首同读。 “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同是长干人,自小不相识。”第二首为男生答唱。他确实和女生同乡,沿河而居,都来自长干。天天在九江边往返,彼此却不相识。男生不说今日相识之幸,而感叹昔日未能相伴同行,如果二人青梅竹马,命运导向不同方向,是好?是坏?《唐诗大观》收有沈熙乾赏析文字。他说“这两首抓住了人生片断中富有戏剧性的一刹那。”沈熙乾说“自小不相识”五字,有撼人的艺术感染力:“越是对过去无穷惋惜,越是显出此时此地萍水相逢的可珍可贵。” 一问一答之间,包容了“同是长干人,自小不相识”的漫长岁月,“妾住在横塘”和“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则将空间放大。时间长度和空间广度同时增强下,突出天涯漂泊人的寂寞心情,制造彼此间对话的更好凭借。 花甲之年 偏爱回忆 题材平凡,但是表现手法却让不同朝代的文人称赞。“无字处皆其意也”,这是王夫之对此诗评价。叙事诗不易写,目之所睹,耳之所闻,有不少感动人心者,遂诉诸文字。但是拿捏不好,就可能失去妙趣,跌入眼高手低困境。叙事诗既要条理分明,又讲究流畅,缓速有致。主次详略得当之余,又要有变化,短时内容扎实,长时不显累赘,在在考验创作者的才华和文学素养。 中学随意读《唐诗三百首》,〈长干曲〉第一首朗朗上口,第二首不知为何没有留下深刻印象。当时读书随意,毫无章法,连作者是谁也没注意。李白登黄鹤楼不敢赋诗的故事深入民间,一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后人一引再引。李白后来到了金陵写〈凤凰台〉,众所周知模仿崔颢〈黄鹤楼〉意境。我一直到大学时才觉察〈长干曲〉的作者也是崔颢。读书不认真,趣味减少,这是代价。 《旧唐书·文苑传》把崔颢和王昌龄、高适、孟浩然并提,他在世时已有诗名,却负才不遇,官场不得志,留下事迹有限,后人大半从其诗作猜测其为人。还好有李白加持,让他名留千古。他存诗四十多首,不多。 〈长干曲〉的风格和意境和〈黄鹤楼〉不同,但一样让人念念不忘,锺晓阳20岁写《停车暂借问》,震惊文坛,小说以抗战时期的东北和战后的香港为背景。锺晓阳是我和大学同学眼中既有才华又气质非凡的女作家,书名这么一取,“停船暂借问”竟成典故,韵味更强。王德威说锺晓阳擅长“写普通人物在普通生活中的悸动”,我们当然也会想到一千多年前敢于弄潮的孤独女生。 用墨字写〈长干曲〉第一首,感觉光阴似箭。春节期间,家乡和怀旧心情纠结一起。1934年大年初一,季羡林在日记写道:“今天学校里照常上课。”国民政府鼓励过阳历年,农历年假被取消已经4年,季羡林依然不习惯。除夕那天,他表达自己对传统的不舍:“明天是旧历年初一,今天晚上就是除夕。我觉得我还有一脑袋封建观念。对于过年,我始终拥护,尤其是旧历年,因为这使我回忆到童年时美丽有诗意的过年的生活。” 我也一样眷恋过年。假日里放慢脚步,“或恐是同乡”五字,让我想起善良同伴,花甲之年,偏爱回忆。如今遥想过去,比展望未来的时间更多,写文章如此,和同龄朋友聊天如此,连读书也厚古薄今。坐在沙发上,享受现在,记忆库中沉淀的大事小事,纷来沓至。季羡林提童年,提诗意,如此熟悉,如此贴切,我让小学、中学、大学、家乡、各种纯真的经历重新在脑海点拨琴弦。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追寻哥哥的背影,是一道向南而行的旅程,打从我11岁开始,哥哥便摆渡于北方和南方之间,来来去去,归去来兮。 上个星期六与妈妈乘坐最早的航班从槟城飞往柔佛,我坐在候机厅,从落地窗看天色渐渐变亮。清晨,我拖着简便的行李与妈妈到指定行列排队,准备登机。柔佛与槟城的航线历时1小时15分钟,落地之后,我预订了电召车前往酒店与哥哥会合。 电召车司机收听的电台频道是Yes 933,即北马一带居民相对陌生的新加坡电台频道。近年从同学口中获知,原来柔佛居民开车时习惯收听新加坡电台,有者甚至观看新加坡电视频道。司机与我聊起家乡,他对养育自己的柔佛州侃侃而谈,上至旅游景点,下及饮食文化,使我倍感新奇又陌生。坦白而言,我对柔佛一无所知,除了哥哥,我与这片南方土地并没有任何连接。途经马来西亚工艺大学,司机向我介绍这是柔佛的高等学府。我知道这所大学,因为8年前哥哥毕业典礼那天,我曾随哥哥参观校园。正因哥哥,工大成为柔佛境内我唯一熟悉的地标。 哥哥毕业那年,我还是一名留着耳垂以下5公分短发的中三学生,我向学校请假与家人参与哥哥的毕业典礼。毕业典礼结束,哥哥穿着一袭深红色毕业袍从礼堂走出来。哥哥把毕业帽套在我的头上,我除了感受到哥哥额头的汗液,还感受到毕业帽象征的庄严意义。随行的家人与哥哥合影,不久后嫂嫂(当时还是女友)小跑朝我们奔来,腼腆地和我们打招呼,然后带哥哥到一旁与学弟学妹合影。初次与嫂嫂相会,我被她柔静的脸庞吸引,穿上毕业袍的她散发淡淡的书香气质,使我羡慕不已。青春偶像剧常言,学业、社团和爱情是大学必修3学分。对还是中学生的我而言,大学必修3学分带给我美好的幻想,足以让我对大学生涯充满了憧憬。我从远处瞄向哥哥嫂嫂与学弟妹合照的身影,他俩站在人群的中央,哥哥把手搭在嫂嫂的肩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我想,她应该是我哥大学4年遇见最美好的景物。 毕业之后,哥哥到吉隆坡工作,他与嫂嫂展开为期两年左右的异地恋。间中,哥哥获得新加坡的工作机会,并获得永久居留证,嫂嫂随即面试了新加坡的工作,离开家乡,这段从南方到南方的恋情终于安定了下来。然而,哥哥到新加坡工作之后,妈妈经常用“回去”与“回来”询问哥哥何时回家、何时返回新加坡工作,甚至,何时陪嫂嫂回柔佛。对于哥哥回槟城这件事,妈妈固定使用“回来”一词;对于新加坡,妈妈则使用“回去”二字。每当哥哥预定机票,告知妈妈何时返乡,妈妈在电话另一头说:“回来槟城就好”;每当哥哥准备回返新加坡,妈妈则说:“那么快就要回去了?”妈妈所谓的“回来”与“回去”似乎存在特定指向,我尝试解读“来”字与“去”字,终于明白了妈妈“回来”与“回去”的区别。 哥哥重复了爷爷的命运 根据字典,“来”字表示“空间从别处移动到此处”;“去”字相对于“来”字,表示“离开所在的地方到别处;由自己一方到另一方。”借用“拉”和“推”比喻“来”和“去”,“来”倾向于“拉”的力度;“去”与“推”的动作相仿。对妈妈而言,回家是孩子的本能,家的温度自然而然地把哥哥拉回家;而离乡到外地工作从妈妈眼里看来,也许是把孩子“送出家门”的举动。哥哥被迫到没有亲属的国度生活,那里没有血缘和根,在异地孑然一身地生活,不过如今已有嫂嫂相伴。 沿途,电召车司机与我畅聊新柔二地的生活趣事,我边听边揣测,他所描述的一切,是否与哥哥体验的相似?抵达目的地时,哥哥早已在酒店正门口等候。我们3人到酒店大堂置放行李,然后步行5分钟到餐馆预订6人席位的餐桌。中午时分,嫂嫂在父母的陪同下与我们相会,我、哥哥、妈妈与嫂嫂一家入席,两家人一起用完午餐,妈妈让我从背包里取出预先写好的新人生辰八字,与嫂嫂的父母议论婚事。 同样身为女儿,我非常好奇嫂嫂对提亲的感受,不禁暗中观察她的神态表情。只见嫂嫂全程不多话,偶尔附和点头,看来在父母与婚姻大事面前,她还是一名孩子。其实,哥哥与嫂嫂2023年2月已在新加坡福康宁公园婚姻注册处登记结婚,而婚礼充其量不过是遵从上一辈意愿,履行华人文化礼俗,确认嫂嫂正式冠以“金家媳妇”名堂的仪式。我一时无法分辨,这约定俗成老套的礼仪规矩,是新人满心期待的“婚礼进行曲”,抑或禀报历代祖先、亲朋戚友的传统礼俗? 约莫两小时后,哥哥带我和妈妈到柔佛古庙和陈旭年文化街溜达。回酒店休息的路程,电召车司机开往一道可以看见新加坡海峡的沿海高速公路。车窗外快速掠过沿海高速公路的风景,对岸的建筑物使我产生一种错觉——新加坡是一座移民用乐高积木堆积而成的南方城市。它承载了我哥一代的大马年轻移民的美好理想,汇率则成为青年移民的最大诱惑,促使他们离开原乡,到陌生的国度规划未来。 我们回到酒店已超出入住时间,前住户忘了关电视,哥哥置入房卡时,电视随即闪现画面,让我吃了一惊。酒店电视播放的画面及声音与本地电视台差异不大,用听的确实让人无法分辨这是新加坡的电视台,直到我抬头一看,发现右上角显示新加坡第8电视频道的台标,我才发现原来柔佛与新加坡的一水之隔,早已被电台与电视的传播模糊化了。 哥哥明天就要回去新加坡了,妈妈把哥哥朝思暮想的特产塞进他的行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槟城,他说估计明年农历新年才回来了,因为今年筹备婚事几乎用尽了年假。哥哥习惯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带过回家的课题,妈妈沉默不语,心里明白不是儿子不愿回家,而是现实所迫,无法随心随意回家。去年哥哥申请的公民证获批了,他立刻替妈妈申请长期探访准证,待资料核准,妈妈便可以和哥哥一样,任意穿梭南方与北方之门了。 回想80年前,生于惠安的爷爷使用南方的海路到槟榔屿定居,这段记载于历史的移民潮被统称为“下南洋”。80年后,哥哥重复了爷爷的命运,从北马远赴南马求学,辗转定居新加坡,一路不外乎亦是“南下”的历程。其实,“南”字与“男”“难”“喃”谐音。或许对男性而言,一路往南的方向,南方土地是否寓意更美好的将来?是否有人慰问这群漂向南方的男性,跋山涉水的离乡历程,究竟难不难、累不累?我猜,他们偶尔也会想念,来自家乡的喃喃。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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