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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

2星期前
2月前
主持人, 您好。 我是两个女儿的妈妈,今年50岁。最小的女儿今年上大学,两个女儿都离家了。 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绕着两个女儿,先生常年在澳洲工作,久久才回来一次。我与女儿们相依为命,我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喜欢什么了,因为太习惯什么都考虑先生孩子们的喜好了。 孩子没法理解我的孤单 女儿的离家,让我突然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生活。 另一样让我心碎的是女儿们的不谅解,我担心她们的安危,每天打电话给她们,但她们嫌我烦及控制她们。她们没办法理解我的孤单,担忧与无所适从,总认为我无理取闹。 看到与妈妈互动的影子 我也在与女儿的互动中,看到了我和妈妈的影子,当年我也是这样的对待无所适从的母亲,特别是当爸爸对她不忠时,我也没办法同理她的“无理取闹”。 妈妈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做一点工作来打发时间。我不希望自己以后也像她一样,孤单的一个人生活。 辅导老师,你有什么建议吗? 孤独妈妈  上   先学聆听 理解需要    学习“放手”让孩子独立   孤独妈妈, 你好! 来信中可以看到你内心深处的孤独感,不单是先生儿女不在身边,儿女们也不理解你,甚至还怪你无理取闹,那种孤独与心碎,竟然让你想起当年与自己妈妈的互动,同样的情景,这更引发你的恐惧,不希望自己晚年像妈妈一样。 有人说,要得到别人的同理是奢侈品来的。我看到了你的心碎与孤独,如果真的没有出口,鼓励你来辅导中心寻求专业的辅导。 同理,被理解在辅导室中绝对不是奢侈品,这是在辅导室的基本职责,希望在同理中给你勇气整理出一条出路。 做一个好听众不抢话 因为没有太多的背景,所以只能做一定程度的猜测。感觉上家里的沟通并不是很好,似乎彼此之间都不太可以理解对方,或者是,家里的文化从来都不能好好聆听及理解对方? 沟通的其中一个原则是,“你要别人听你的故事,你就必须先听别人的故事。” 你要不要试看先从自己开始,学习好好聆听孩子们的心声,尝试理解她们的需要?做一个好的听众,而不是每次抢着说话。 与先生多一些联系 另一个我观察到的问题是“放手”的问题。孩子上大学了,已经长大了,是不是要给她们空间去独立及发展自己的人生,这也意味着似乎每天打电话并不是很恰当。 来信也提到她们投诉你控制她们,你要不要与孩子们谈谈,从每天的至少一通电话可能改成一星期一通?给孩子独立的空间。反而可以思考的是,与先生多一些的联系,他可是你要厮守终身的对象,不是儿女。 还有就是自己的时间安排。以前的生活完全围绕在儿女,从来不考虑自己。现在是不是时候该学习如何好好为自己活了?或者好好的发展“自我”? 问问自己,什么是自己想做的?想吃的?有负担做的事?比如说,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做社工?或者去读一个学位?自己的成长自己负责,就好像女儿们长大了,她们也要为自己的成长负责,你不需要再为她们操心了。相信当你可以充满活力的过每一天时,女儿们也可以放心的高飞了。 重新整理与妈妈的关系 最后就是重新整理与妈妈的关系。现在比较有时间了,有没有考虑回去跟妈妈道歉,告诉她原来当年自己是那么的不懂事,那么地伤她的心,就好像现在自己的女儿一样?一些跟妈妈“未完成的事”,好好的去处理,或者是借助专业辅导的帮助来修复与妈妈的关系? 好好经营关系 至于害怕自己的晚年会像妈妈一样?生活是动态的,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们知道,用心、努力的生活,活出自己的精彩,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好好经营关系,让每一天都没有遗憾就是最好的成长了。 希望这几方面的讨论与建议,可以让你那无所适从的心有一点点思考的方向。 辅导老师上   ■小启: 生活中,难免有不如意、不愉快;人生的道路上,偶尔会跌倒、甚至受伤。《让心亮起来》愿意听你的细诉,并安排辅导机构为你排忧解难。 读者无论在亲子、生活、学习、职场、家庭、爱情、友情、感情、人际关系等方面,遇到困扰或感到迷惑,都欢迎写信来交流,寻求心灵咨询。 不过,《让心亮起来》并不是一个来函必答,有求必应的专栏。主答机构有绝对权力拒绝答复不宜在报上讨论的议题,或是性质类似的问题。希望读者予以谅解。 来函请寄: 《让心亮起来》负责人 12, Jalan Maju, Taman Maju Jaya, 80400 J.B. Johor. 或电邮至:[email protected]   博爱辅导中心新山分会 地址:02-45, Jalan Masai Jaya 1, Masai 81750 Johor Bahru, Johor 脸书:新山博爱 电邮:[email protected] 电话:016-275 9195 工作时间:星期二至星期六(9.00am – 5.30pm ) 服务收费:半津贴制 如有任何疑问, 欢迎您拨打 016-275 9195
9月前
9月前
我们经常遗忘生活的滋味,因为,我们把生活过得都太匆忙了。 11月就像浸在雨水的日子,我已经好一长段日子没有打开电脑写下生活札记了,从6月办完今年南边有光生活节之后,仿佛进入自己的休耕期,心里的土壤在等待下一轮季候风的来临,等待更强壮的种子来发芽。这段时间,和兄弟伙伴北上都城看了一场文学盛典,在自己的城和孩子们逛了好几场手作市集,邀母亲来小住数日喝喝早茶,在漂亮得像陶瓷娃娃的外甥女婚礼上和久违的阿姨一家相谈甚欢。 一直到前几晚,获悉金亮大哥和盛德大哥南下来小城开谈唱会,马上买好套票,在寒冷得恍如秋意降临的夜晚前赴广日子表演空间听歌,这广日子(Kluang Days)楼下是精致的咖啡馆,楼上是保留战前建筑风貌的瘦长型空间,尽头的玻璃窗户可以看见小城旧街,我们的小cafe就在一街之隔,同样抬头就能瞥见南峇山的山影,尤其是多雨的季节,山脉上冉冉升起的雾气,几乎要错觉人间仙境莫过如此。 听歌,真的是很多惊喜的一回事。第一晚冒雨进入会场听金亮大哥唱歌说故事,开始唱那首对他特别有意义的〈离家〉时,仿佛四十多年前离开太平老家只身奔赴吉隆坡找寻音乐梦的少年,正栩栩如生抱着吉他重现往日时光,隔壁家俏丽的Jojo还在依依不舍跟他挥手说再见,听着听着就想起少年时期听台湾马兆骏唱的〈那年我们19岁〉,其中一段歌词我至今还会独自哼哼唱唱,那段歌词是这样的: 越过高山和海洋 岁月就此流过在眼前 还记得我们偷偷摸摸学抽烟 那年我们19岁 经过风霜和磨练 如今谁也无法再改变 还记得我们一起许下心愿 那年我们19岁…… 金亮大哥说起他喜欢的刘德昌、许冠杰和罗大佑,这些名字啊,再过多几年我猜连Google搜寻引擎也找不出多几笔资料了,即使我们都同样被他们的歌滋养过丰盛的青春。说说唱唱之间,窗户外的风雨时大时小,我们像是回到被遗忘的记忆原址,金亮大哥当初抵步吉隆坡还没闯出春天时,站在油站厕所内刷牙时抬头看见的风景,我似乎也略略可以想像了,那里头含蕴着青春的勇气、唱自己的歌的执着和往前冲的毅力,借用小曼老师的话:甲子一周,依然金亮。 绕了世界好大一圈 隔日,换上巴生郎盛德大哥来唱歌,白天在店里招待他们吃永平盛名全国的福州饼,恰好遇上回乡的许慧珊,隔壁桌是主播界脚踩风火轮的Emily佩玲一家三口,本来就不大的小cafe变得更加闹哄哄,在这里,艺文话题不再显得冷僻,每个人都能说上一段峰回路转不屈挠的故事,不浮夸不矫情,平铺直叙就很动人。 在店外五脚基看风景时我和盛德大哥说起开店9年的起承转合,当然,说来话长,点到为止下回再叙才有下次见面畅谈的理由。突然想起2009年左右常常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到邵氏广场,朋友在那里开了一间别致的咖啡馆叫做豆原,从广场正门进入,会经过盛德大哥投资的餐厅,聊到这里,大哥原本含笑的脸孔悄悄皱起眉头,但愁苦的神情也是一闪而逝,平静的说了一句:那是我的黑暗时期。 整整10年过去后,盛德大哥回到音乐创作的最原点,像远征的战士回到出征前的城门,绕了世界好大一圈,现在回到录音室与舞台,与歌相伴。当晚,听他唱槟城朋友姚国康作词的〈踮起脚跟看月亮〉,七百多字,8分半钟的歌,从少年时期唱到超越现在的暮年,喜欢过的女孩,少年时期的怅惘,Covid-19后的新时代孤单,都落在歌词与浑厚的歌声中,我竟然也想起30年前在小城度过的青葱岁月了,车站前的小艺城书报摊、加冕戏院楼上学校严厉禁止我们进入的撞球间,但我悄悄去过几回、漂亮女同学外宿宿舍对面辣乎乎的咖哩面档口,许许多多憋着心情晃过的少年岁月,伴着歌声,都回到眼前了。 南夜晚风,暖暖的,岁月的轮廓,忽隐忽现,整晚没喝一口酒,却像醉了。
1年前
在大学教书,我的课都排在下午。一开始是因为住得比较远,从家里赶去学校的路上常塞车容易迟到,后来疫情暴发改成线上教学,我还是把课安排在下午。早上不是睡不醒就是太清醒,下午昏黄暧昧没有明确的分界,就像文学在我心中的感觉,与现实保持着若即若离。 小学时我在家里的书架上发现了金庸的《神雕侠侣》,只有第一和第二集。听大哥说是他以前的儿时玩伴用炮竹炸坏了他的玩具兵所赔来的两本。母亲要我在家多温习功课,不准我读小说,图书馆的小说也只能在图书馆看,不能借回来。于是放学后炎热的下午,我谎称自己要回房睡午觉,实际上想偷读《神雕侠侣》。大人规定房门不能锁,我便只把门合起不锁,再把睡房的窗帘拉上。不够厚的粉色窗帘被阳光照射竟微微发亮,而我也惬意地躺在床上托住小说阅读。 备受欺负的杨过住进了古墓里,与小龙女终日不见天日的相依为命。我认为小说最好看的部分是杨过练得绝世好武功重出江湖,打败曾经欺负过他的同辈。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也只能来回看那前面两集,还没看到杨过等了小龙女16年那么荡气回肠的爱情。我那时只读到第二集的小龙女被玷污,还停在杨过被郭芙砍下了手臂,看得我愤愤不平,然后又重头看起。 我猜古墓和我的房间一样既封闭又温馨。如果突然听见母亲在门外的脚步声,我便立马把小说塞进被窝里,倒头装睡。 后来这样的空间也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我在大学读完本科以后,有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工作,在没有面试预约的日子里,我会在下午时分潜入马大校园,找无人的教室待着,读我的小说。 那一排教室是我以前副修东亚系日文部的教室,每一间教室的空间都不大,仅容纳30人左右,适用于上小课。我喜欢去那里,因为教室前有一棵很大的丹绒花树,很阴凉,人也被藏匿得很好,不像中文系的楼层太容易遇到认识的人,问我找工作的事。 我会走过那一排教室侧耳聆听里面有没有声响。停在无声的教室前,轻轻推开门,先观察里面有没有人坐着。无人,我便安心踏进教室,开冷气,随意挑一个位子坐下。如果白板上有上一节课留下的字,我会稍微留意,有时甚至能猜到是哪一位老师的字迹或哪一堂我修过的课。 重复着在做同一个梦 打开我的背包,我那时只读一本书,朱天文的《荒人手记》。我总是反复咀嚼那一句:这是颓废的年代,这是预言的年代,我与它牢牢的绑在一起,沉到最低,最底了。 这本书是我在九份一家二手书店买的。在大三修完大学学分以后,我和友人相约去台湾旅行。逛九份的那个下午,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没带伞的我们为了避雨踩石阶乱走,绕过一些民宅,感觉离店家与大马路越来越远,我们想走回原路却迷失了方向,后来竟不知如何走到一家二手书店。二手书店的二楼卖书、底楼卖唱片,我还买了一张苏慧伦的精选集。每次听苏慧伦唱“一个人孤单单的下午,当风吹起每棵树都像跳舞”,我就会想念起毕业前的时光。 我并不急着把书读完。教室的后面也有树,有时我会站在窗前看舞动的树与跑过的松鼠,或者帮忙擦白板。 总是出其不意地有人打开教室的门,某一堂课要开始了,我又要移动到另一个教室。当一个无人的教室都找不到时,我便只能撑伞离开,回到现实中我必须面对的难题。 如今的我有时会一边喝咖啡一边讲课,线上课程进行时视窗里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的画面。在充满冷气的公寓里,只看得见阳光落在木桌上的痕迹却感受不到其热,还有落地窗外晃动的一排远树。 我似乎从小到大一直都重复着在做同一个梦。
2年前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