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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4天前
3星期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那是一只性格与我截然不同的龙。 在外我内向含蓄、他游刃有余;在家我嚣张跋涉、他常沉默不语;我做事循规蹈矩、他却总能标新立异……不晓得是基因的分配不匀、成长背景的差异或是生肖使然,父母带大的我与公公婆婆带大的他,一只虎一条龙,总像火星撞地球打个没完没了。 在我7岁、他5岁那年,父母从新国搬回马来西亚与公公婆婆和弟弟同住。 那条龙略显胆怯却难掩倔强的眼神让我记忆犹新。我这条虎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从此以后每天都要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大姐模样,容不得一丝的不顺从。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变得在所难免 。 我喋喋不休、咄咄逼人,他不给予回应;我被火上加油,直接上手,他忍无可忍,只好还手;我不甘示弱,双倍奉还,周而复始。果然一山不只不能藏二虎,一龙一虎也不行。我们之间的格斗,轻则把塑料椅打(丢)烂,重则打得双双被妈妈赶出家门。 那是年少轻狂的执拗,伤害总加在最亲近的人身上,浑然不觉身体里流着的相似的血意味着什么。如今想来,痛的何止是打输那一方的所谓“尊严”?那有可能被一点点打碎的亲情,是妈妈消耗了自己才换回来的。 那时候是真的不懂。 后来龙和虎都长大了,记不清是在哪一年打了最后的一场架,也不记得那场架究竟是谁赢谁输。没有一点点复盘的时间,拳脚连带着整个童年就都被收起来了。 好像就是眨眼间的事。有一天他就高出了我整个头、有一天我就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被他载回家过年、有一天的晚餐竟是赚着新币的他抢着付钱…… 那条龙和那只虎的倔强眼神被一点一点地留在了岁月里,取而代之的是被纷扰世界衬托出的更为清澈的眼神。那是当一家人在一起时才会有的眼神,那也是彼此在人生道路上续航再战的发电站。 而后我发现,虽然一座山不能同时藏有一只虎和一条龙,但一个家可以。这只虎和这条龙有共同想要守护的东西,即便从未说出口,这信念却在成长路上越发清晰。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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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4月前
5月前
(吉隆坡12日讯)放弃与家人共庆佳节,大马壁球女将茜娃桑嘉莉马不停蹄四处征战、力争上游。 今日正值屠妖节,茜娃桑嘉莉却将离开国土,出征下周二开战的新加坡壁球公开赛。 茜娃对此受访时指出,“与家人共度美好时光总是好事,但有时仍需牺牲自身时间,以专注于比赛。” 去年因历经车祸重伤仍处于疗养阶段,而睽违4年在家度过屠妖节的茜娃坦言,即使当时处于伤痛中,她仍很高兴去年能与家人共庆佳节。 2023赛季至今,茜娃在杭州亚运会壁球赛为大马贡献双金(女团和女单),并于端姑慕里兹杯女单夺冠,让人难以相信,她此前曾因伤停赛长达8个月。 回顾这段过程,茜娃表示,“由于车祸(受伤)接受2次手术后,我(在伤愈后)非常努力、并且不断寻求进步。我对今年的进展感到非常高兴,希望能持续取得突破。” 茜娃补充,“我给予后起之秀的建议是——刻苦耐劳、严守纪律,并设下目标。” 放眼重返世界前20 现已回升至世界第32名的茜娃透露,其当下的目标是重返世界前20名(生涯最高第16名),这将取决于其在新加坡赛,以及下个月2场香港赛事的表现。 茜娃在新加坡赛女单首圈中,将对阵芬兰选手索伊妮(世界第57名)。若顺利挺进次圈,茜娃将再度挑战埃及头号种子诺尔塔耶。 在刚落幕的大马壁球杯王牌赛,茜娃于女单半决赛以1比3输给后续夺冠的诺尔塔耶。 除了茜娃,其他参战新加坡赛的大马选手,还有大马壁球杯王牌赛亚军蕾切尔阿诺和艾拉(皆女单),以及大马一哥伍恩佑。
6月前
6月前
为人父母后,我常常不自觉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家人。 去商店时,看到孩子喜欢的水果或饼干,都会很自然地放进购物篮。用餐后,孩子想吃水果,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切了一大盘,让他们好好享用。孩子想吃饭团,我隔天就买了三文鱼和海苔。先生的洗脸霜快用完了,我去超市时也买了一支。只要他们开心,我就心满意足。 不知不觉,我的心里总是以家人的需求至上,而忽略了自己。 一天两餐是主妇的任务之一,每次下厨都会汗流浃背,煮好以后都会端上桌,盛好饭和餐具,请先生孩子一起吃。此时,孩子们通常已洗澡了,很舒服的状态准备用餐,而我一般都油头满面,说狼狈不为过。 一次,孩子嘟嘴说,“我想吃意大利面。不要吃饭。” “我准备了你喜欢的煎蛋、煎鱼和青菜。你试试看。”我试着耐心说。 “不要!没有意大利面,我不要吃!”孩子不留情地说。 “你下次可以早点和我说。现在吃饭吧。” “我就只要意大利面!”孩子大喊。 面对孩子一发不可收拾的脾气,我很生气。先生示意我先去洗澡,他来处理。我用力瞪着孩子,就去浴室了。 我很生气。她怎么能不理解妈妈煮菜很辛苦呢?她怎么能这样和妈妈说话?她怎么不想想,妈妈为了她常常煮她喜欢的菜呢?她怎么就不懂得感恩? 洗了澡,整个人舒服了,心情好多了。认真地想了想,孩子在表达她的感受,我其实只要好好听了,就好。我气什么呢? 原来,我气的是,我那么努力地满足孩子们的需求,他们却不体会我的用心。我气的是,我拼了全力煮菜,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他们什么也没帮忙,就在发脾气说不要吃。这公平吗? 爱自己才有余力爱人 此时有一把声音说,“不对啊。你认真下厨,不就是你想孩子吃得健康吗?你煮饭很辛苦,但也是心甘情愿的是吧?整身不舒服,你可选择先洗澡了再用餐,孩子发脾气,她自己承担就好了。你干嘛生气?”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呼一口气,慢慢地呼吸。我一直以来都以家庭为主,他们开心,我就开心,无形中被他们的喜怒哀乐左右自己。当自己的心情和需求被忽略,内心的委屈油然而生,自然地这股怒气矛头指向孩子。 说到底,是我没有好好地看自己的内心,没去关心自己的感受,才会导致生气的局面。爱,本来就是心甘情愿,因为爱,我愿意为家人准备健康的菜肴,因为爱,我希望他们开心。但,我就是忘了给自己留一份爱。 想通了,去采购日常用品时,我也会买自己喜欢的零食。孩子去幼儿园后,偶尔会去茶餐室点一份卤肉饭和一杯咖啡冰,好好地享用。有时候,我会带喜欢的书去咖啡厅,在咖啡的香气之下,阅读真好。 当我学会把一份爱留给自己,生活中的快乐多了,埋怨少了。再忙,也要给自己保留一段自我空间,爱自己,才有余力爱家人。
6月前
堪堪下午4点,我才带着朦胧的眼神,打着哈欠走向厨房找些东西垫垫肚子。“妈!”空气炸锅在滴答作响,左边锅里的热油和右边的汤煲都冒起了阵阵白烟,洗手盆开着水,冲洗着生菜,一位辛勤的妇人正开始要为今天的团圆饭操劳。她轻瞟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锅中,对着刚下的肉说:“你昨天是去偷鸡是吗?又到七晚八晚才醒!鸡在哪里?快点拿来,我好砍来晚上吃!” 我笑笑不回应,她最后略带的笑意证明了她心情不错,我就继续叼着饼干看她的表演,看她坚毅的眼神中带着的自信与从容。 她先是将碗里的肉泥捏成一个个丸子,再一个个扔进油锅里,弹起的热油把我吓退了两步,她却从容地走向了空气炸锅,打开观察烧肉的状态,手拿叉子一时叉一叉,一时刮一刮那片酥皮。感觉油锅里的肉丸快糊了,我赶紧吃光手上的饼干,正要拿起锅铲时老妈就闪到了我身前,拿过锅铲后一翻——炸得正好!随即又走到洗手盆快速冲洗生菜,摆上桌面,第一道菜——生菜就完成了,随菜附上的还有她早已准备的秘制酱料。 走回油锅前,关火、捞起、滤油、呈上盘子动作一气呵成,酥炸肉丸随即完成,就是让我端上餐桌时少了两颗。这时她打开了烤箱,我才知道里面有只蜜汁烧鸡。这可是往年不曾出现的新鲜玩意儿!眼见她把烧鸡取出,我洗了洗菜刀递上,数刀剁下毫不拖沓,蜜汁烧鸡的油脂都留在了案板。我赶紧把盘子递了上去,把片好的烧鸡放上,这些精华可不能浪费。最后我妈才把精力放在汤上,毕竟是她说的:“汤要煲耐啲先会靓啊嘛。” “叮!”随着空气炸锅的响声我爸带着我俩姐姐回到了家。 我自觉开始拿碗筷、排椅子,大姐走进来又是不合时宜地拆台,撇着嘴问:“莲藕汤、炸肉丸、生菜、烧肉、白斩鸡是不是?”老妈子一脸邪笑,也不作答,就默默片着刚从空气炸锅拿出来的烧肉。二姐换好了衣服就带着戏谑的语气问大姐:“是不是?我都讲的咯!”我也知趣,显然老妈子是想要体验电影中的剧情反转。直到她把烧肉片好前都默不作声,等我盛好莲藕汤捧到餐桌旁,她才掀开菜盖——蜜汁烧鸡的香气直扑面门,油光锃亮的鸡皮更是令人馋涎欲滴。这次是老妈子的胜利,她一脸得意的笑容,万万没想到延续十多年的团圆饭菜单居然有了改变。 “全部讲每年团圆饭都一样,吃到‘嫌’了,今年来换一下口味,抓你们的心回来!”老妈子自信说道。 全家人落座,大家就开始吃饭了。我在盯着,老爸第一筷先夹了烧鸡,我也就跟着尝了一块,不知是不是往年吃惯了白斩鸡,今年的这只蜜汁烧鸡特别有滋味。我望向左右的姐姐,她们看着我停顿了一下,再看向老妈子,大姐才伸出筷子来夹,二姐倒是沉不住气了:“妈,我初三就要跟熊(她男朋友)慢慢搬东西出去了哦。你知道的咯!又要收东西、又要洗洗抹抹那些……”越说越多,越说越急,气息却越来越小,直至慢慢停顿。老爸却扒拉了两口饭就又跑出去喝酒了,但也不是有什么情绪,毕竟这其实不是新鲜事,或者说他自从失业后就没把家人当作新鲜人。 我看向老妈子,眉心先是挤了一下,又缓缓松开,口中说的是“好,吃饱了再讲”。 一起吃饭的日子不多了 我再看向大姐,用飞舞的眉暗示催她入场,这种情况总是她跳出来打圆场的,但这次不同,大姐还没开口就被老妈子给堵了回去。 “哎呀,算了算了,难得人齐,就跟你们讲一讲心里话吧!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有点别扭,我们都没敢回应。 “我也知道你们迟早是要飞出去的啦,一个两个心野到死!大的啊,整天抱着电话躲在房间,好找不找,找个中国佬,那样死鬼远;第二的更死,讲下讲下就要跑出去住了咯,以后结婚又要跑到关丹死鬼远;这样你以后要去哪里?”我妈冷不防看向我,“照这样顺下来,我就只可以找隔壁村的如花了咯!” “你多几年也不是要跑出去读书!不是讲读到博士喔?”老妈子放下筷子,“我跟你们讲,我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吃饭的日子真的不多了,最多再几年啦,你们信不信?他们都在讲什么‘孩子长大了就放他们出去飞’我都有听的啊!所以我也没有管你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我很怕我拉不到你们回来身边了,我要没有力了。以后可能你们就每年回来一次,甚至人都不齐的那种,这个家就要散了。我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怕,最后想开了,我们努力一点咯!大家努力一点,能回来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你们讲是不是啦?” 这一大段话除了喘气以外没有停顿,就像排练了许久,但老妈子湿润的眼眶又显得她有些猝不及防。“吃饭啦。”没等我们回答,老妈子就开启了下一个环节,我也没敢抬头,便继续扒饭、夹菜,餐桌上至终也只剩下筷子轻碰瓷碗的声音,蜜汁烧鸡也失去了味道。 今年的团圆饭吃得格外地慢,特别是我们三姐弟,但也吃得格外地干净。老妈子吃完后就去洗澡了,洗完后我们刚好吃完,在默默收拾,她也不说什么,就坐在餐桌旁点了一根烟,我们仨该洗碗的洗碗,该抹灶台的抹灶台,就是没人敢回头看老妈子。 最后,还得是老妈子开口:“你们明天要吃什么?”我们脸上浮现了笑意,“炸鸡!”“药材汤”“苦瓜!”“什么人大过年吃苦瓜?”场面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喧闹,除了老妈子变得闪烁的眼神。
6月前
6月前